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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陷阱!”湯姆盯著他,提醒道。
“那麼,如果我死了,請你找到她。”梁華瑾誠懇地笑笑,推開他的手,掰下了兩邊的箱釦,快速取下了箱蓋。
箱子裡,上官籣楓正睡得香甜,當均勻的呼吸掃在梁華瑾手上,兩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湯姆和梁華瑾相識而笑,片刻後卻同時愣了愣,看向相反方向的眼睛暴露了他們相同的尷尬。
雖是捨不得叫醒好容易睡好的上官籣楓,但此地不宜久留,梁華瑾俯身拍打著她的臉,“籣楓!醒醒,籣楓!”
睫毛微微顫動後睜開眼,鵝蛋臉上一陣睏倦逐漸被難過代替,她抬手按壓著自己的脖頸和腳踝,打量周圍的眼裡滿是疑惑,思索之後立刻跳了起來,卻拌在箱皮上,連人帶箱向前栽去。
梁華瑾抓著她的肩膀穩住了人,湯姆迅速彎腰扶住了箱子,兩人配合之下成功避免了上官籣楓與水泥地親密的機會。
兩個男士同時張開嘴想說什麼,看到對方後,又同時嚥下了想說的話。
“現在不是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玲子呢?玲子在哪!”
回答她的是他們滿臉的迷茫疑惑,上官籣楓掙脫梁華瑾的手,忍著腳上的痠痛邁出了箱子,急匆匆向舞臺走去。
臺上似乎很吵。越接近,就有越大的聲音灌入耳膜,三人疑惑地對望一眼,梁華瑾拉過上官籣楓,走在了最前面。
兩扇門大開著,梁華瑾迅速跳出去,上官籣楓和湯姆緊隨其後,入眼的情景使得三人愣在當場。
幕簾的垂穗掃在地上,一人背對著他們,渾身散發著閒人勿擾的意味,是師玉玉。一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滿臉陰鬱中帶著無奈和好笑,是畢程成。一人靠在門旁的牆上,明顯在隱忍滿腔的怒火,是藍斯。兩人背靠背坐在兩張椅子上,面無表情地喝水,是林紫星和繆芯晗。兩人滿臉歉意,相當彆扭地站在人群中央,是竹內姐妹。還有一位不相熟的男士,修長的手指**著一隻瓷杯,帶著若有似無的欠扁笑容,上官籣楓和梁華瑾認出來,他就是飛機上那個應是老師或者服裝師,卻自稱商人的高瘦男子。
湯姆看向藍斯揚眉詢問,後者回給他一個無奈又鬱悶的苦笑。
看著所有人都平安無事,上官籣楓和梁華瑾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師玉玉轉過身,帶著幾分促狹地道:“我們所有人都被她倆利用了。兩位竹內小姐,人現在都到齊了,你們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呢?”
高瘦男子又搬來了幾把椅子,待大家坐定,他走到另一側,將幕簾挑開一條縫。
看著座無虛席的觀眾席,所有人均是一臉詫異——包括竹內姐妹。
將幕簾整理好,男子對著大家鞠了一躬,除藍斯滿臉鄙夷外,其他人都很疑惑,竹內姐妹則是多了些無奈。
七 不過如此(2)七 不過如此
他是竹內姐妹的表哥,聽說兩位表妹因畢業論文困擾很久,便前去倫敦看望,想幫她們度過難關。得知藍斯找了推理社要來中國,便策劃了飛機上那起盜竊來測試推理社眾人的實力。眾人過關後,他就在飛機的衛生間裡向表妹們說明了計劃,將他們一一綁架,藏在了別墅裡。直到三小時前,他才把所有人接出來,來這裡開論研討會。
待他講述完畢,上官籣楓耷拉著眼瞼掃視過眾人,打著哈欠問道:“講完了?”
男子笑著點頭,竹內姐妹在不斷地齊聲道歉。
“學長學姐,我覺得我們該走了。”上官籣楓說著,和眾人一起站起。
林紫星邊走邊伸了個懶腰,“這幾天都沒睡好,我要回宿舍補覺!”
“對了,提起宿舍。”藍斯攬著繆芯晗,面無表情地回過頭,“你們要記得找人把籣楓和芯晗的宿舍牆壁弄乾淨,當然,如果您嫌麻煩,可以直接付現金。芯晗,一千美金夠不夠?”
繆芯晗略微思量,笑道:“一千萬人民幣也行啊,美金我們還得去銀行換,麻煩。”
“吃官司還是賠錢,自己掂量著吧,老兄。”畢程成斜睨著他補充道。
男子的臉色漸漸近於豬肝,剛要發問,師玉玉搶先道:“哎,別說你不知道這是什麼錢,這幾天限制我們人身自由的可是你本人,你這個法律系導師,應該比我們這群小毛孩兒更清楚這是什麼罪名,兩位竹內小姐,看在那麼好吃的火鍋上我們可
以不計較,但是跟你,我們可沒有任何交情。還有一點,就是借你的光,從今以後,我們跟她們將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