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零七里滿牆都是血。”
“啊?滿牆是血?”
“真恐怖耶!”
“三零七舍?不是那個上官什麼楓住的嗎?”
“拜託,人家叫上官籣楓。”
“還真是耶!哎,上次錢伊柯出事之後,不是說沒人敢和她住一起了嗎?這麼說,這次死的是她本人?”
“好像不是……”
“三零七前幾天不是住進去三個人嗎?”
“對耶,我怎麼忘了。可是我聽說後來兩個人搬出去了。”
“恩,好像只剩那個叫……妙心……”
“繆芯晗。”
“啊對對,就是她!這次出事的不會是她吧?”
“我看**不離十,聽說前些天,那個推理社去了次國外,上官籣楓的爸媽坐飛機出事了。推理社那群人回來之後,接二連三地不見了。”
“是耶,我都四天沒看到畢程成了。”
“八成啊,那上官籣楓就是個災星,誰接近她都要倒黴、沒命的。”
“我看人家上官籣楓挺好的,上次她撿到我的書,還特地給我送回來的!”
“哎喲,那你可要小心點,別被傳染了晦氣。”
“哼,我看你啊,就了梁華瑾,人家又不理你。我們學校要不是你這種人很多,怎麼會傳出那種謠言呢,分明就是你們妒忌!”
“好了好了,都是一個寢室的,幹嘛為了這種事吵來吵去,明天還要複習不是嗎?趕緊睡覺!”
五 人陣皆輸(10)
等到三零七宿舍被拉開警戒線,衣著邋遢的梁遊嚴才上樓來。
“叔!”梁華瑾打著招呼。
“又是你倆,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梁遊嚴嘆了口氣。他這侄子侄媳婦怎麼總跟命案碰上,自己雖是刑警隊隊長,但還是希望治安好些的,這樣的話,他和手下的弟兄起碼可以睡個安穩覺,適才接到通知時,他正在家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球賽。
“嬸嬸……還好吧?”梁華瑾試探地道。
“臭小子,還知道問你嬸嬸,上次叫你帶籣楓來家裡吃頓飯,你來了嗎!”
“啊?”梁華瑾微微詫異,思索之後蹭了蹭鼻子,歉意地笑道“叔,我那天剛好有點事,就給忘了。替我給嬸嬸帶話,下次一定去。”
瞪了他一眼,梁遊嚴看向正在和一個女警官說話的上官籣楓——面色蒼白,和臭小子一樣的黑眼圈,看來這倆孩子又是有段時間沒睡好覺。
再次嘆了口氣,梁遊嚴招來一個警員,翻看著他倆的口供,“湯姆·布萊克?”
“上面都有的,具體的你可以回局裡調他的檔案。”梁華瑾口氣不耐煩,面色不善。
掃了眼後面的藍瞳少年,梁遊嚴認出了這個只見過一面的混血兒,“情敵?”
“恩,算是吧。”梁華瑾含糊其辭。
“什麼叫算是吧!你上次不是說還沒有可以進入你視線之內的情敵嗎?”
“他是個例外。”眸中一沉,梁華瑾吐了口氣道,“也是第一個。不過籣楓,我是不會讓的,除非她親口對我說,她愛上了別人。”
“這麼些年,叔叔是看著你過來的,我還不瞭解你!”梁遊嚴露出欣慰的笑,隨即半開玩笑地感嘆道:“唉,我老咯,世界還是你們年輕人的。”
梁華瑾還想和叔叔調侃幾句,上官籣楓走了過來,“梁叔。”
衝她輕輕點頭,梁遊嚴道:“正常程式的詢問已經完了,你們倆還是快點找個地方睡一覺吧,瞧眼圈黑得,到時候怕你媽要來找我算賬。”
“那……可以讓我們一起調查嗎?”上官籣楓想要聽到確定的回答,儘管還是睡意全無,但她明白,和梁遊嚴爭辯,他們沒勝算,而且硬撐下去,身子可能會先於精神垮掉。
“當初的駭客案是誰破的?我雖然老了,但還沒到健忘症的高壽,別忘了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叫小王開車送你們去局裡,好好休息一晚上,以免明天發揮失衡,到時候損你們名聲事小,我萬一被上頭降職,你們賠得起嗎。”
兩人笑著點點頭,梁遊嚴招手叫來了那名警員。
陽光重新降臨,新的一天卻不代表新的開始,人們只是週而復始地忙碌著,為了他們各自的目標,卻也是同一個目的,它名為生存。
到了中午,昨天下的雪,只有房頂樹梢上的安然無恙,地面上原本厚厚的一層,此刻已經化為大大小小的泥坑。
市公安局刑警隊的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