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廳正式許可的陰陽師培育機構。
土御門夜光所親手建立的夜光塾,便是陰陽塾的前身。
因為夜光事件,東京成為了靈災多發地,幾乎每一天都會有靈災發生——特別是從日落時分,也就是逢魔之時開始,將會逐步進入每天的靈災高發期。
只不過因為陰陽廳還算完善的靈災監督機制,他們總是能夠在靈災造成實質性災害之前派遣祓魔官——陰陽廳內部專門負責祛除靈災的陰陽師——前往祛除靈災,才使得東京的普通居民能夠保持平常的生活。
活躍在靈災前線的祓魔官們祛除靈災的現場景象,被記者們記錄下來並進行直播,最終讓很多的少年男女將成為陰陽師作為自己的理想。
結果就是,雖然陰陽塾的入學考試非常嚴格,但依然有著無數的人前來報考。
在暑假成為了夏目的式神後,因為式神必須隨時侍奉在主人身邊的規矩,春虎在原本的普通高中輟學,最終輾轉來到了陰陽塾就讀。
陪同他的,是其好友阿刀冬兒。
不同於因為在暑假時被捲入大連寺鈴鹿事件,從而做出了一定貢獻方才被特招進陰陽塾的春虎,阿刀冬兒乃是憑藉自己的實力考入了陰陽塾。
……
“就是這裡嗎?”
“嗯。”
仰望聳立在眼前的大樓,春虎張大了嘴,滿臉不可思議。
阿刀冬兒也從頭巾底下抬眼望向大樓。
這棟大樓外型高雅精緻,顯現出一股與附近大樓迥異的風格。
亮面花崗岩砌成的大樓外牆極為新穎,井然有序的窗框漆成了鮮豔的硃紅色,為穩重的外觀增添了一抹絢麗。
這裡便是陰陽塾。
“我還以為,學塾應該是又老又舊才對,不是說陰陽塾是有著半個多世紀曆史的嗎?”
“本身是這樣沒錯,不過這棟大樓是去年才新落成的,你事前都不看學校發的簡介嗎?”
“啊?還有簡介那玩意兒?”
阿刀冬兒頓時開始懷疑,特招春虎進入陰陽塾的那些陰陽師們是不是做了錯誤的決定。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類似鈴鐺在風中搖曳的聲音傳來。
“咦,等等!那是——”
就在阿刀冬兒和春虎二人準備抬步進入陰陽塾的時候,聽到這個聲音的春虎突然臉色一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轉頭朝著街道的另一頭看去,春虎果然看到了那個身影。
“跑……”
“嗯?春虎你怎麼了?”
“冬兒,我說……快跑……”
阿刀冬兒頓時臉色大變,一把抓住春虎的胳膊跑進了陰陽塾。
“那是你說的那個花妖嗎!?”
“是……是……”
空氣中,似乎依稀還能聽到春虎顫抖的聲音。
……
夏日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上。
一身道袍的八雲墨,無視了四周行人驚豔的目光,撐著陽傘,悠悠地行走在東京的大街上。
這個陰陽師被放在了明面上的世界,看上去和其他普通的都市沒有什麼區別。
八雲墨不由得感到幾分無趣。
不知不覺,他來到了涉谷。
前方,一棟奇異的大樓吸引而來八雲墨的注意。
並非是大樓造型不同於四周其他建築——在這樣的大都市,造型怪異的建築並不少見。
而是,那棟大樓整個被佈下了數層結界。
“唔……終於有點意思了。”
撐著陽傘,八雲墨轉過一個方向,緩緩朝著大樓走去。
夏日的風,托起了八雲墨的長髮。
也讓他身上的陰陽玉吊墜發出了類似鈴鐺的脆響。
“叮鈴鈴——叮鈴鈴——”
在距離大樓不遠的時候,八雲墨髮現了站在樓下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那個叫做春虎的金髮少年。
不過這一次,吸引八雲墨的不在是他了。
少年身旁的另外一個扎著頭巾的高個男子,身上有著濃郁的鬼氣。
“鬼?不對,還不完全是鬼……”
在觀察了一陣頭巾少年後,八雲墨的視線又開始看著春虎身邊的空氣。
那裡,肉眼看上去什麼也沒有。
只是八雲墨卻能夠感覺到,那個地方,有個什麼東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