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一切都好像做了一場夢，只不過這場夢太過真實。
“真的只是幻境嗎？”我倒吸一口涼氣，看著老道問道。
“你認為是真的那便是真的，你認為是幻境，那就是幻境。”老道淡淡地說道。
“那如果我剛剛在環境中死掉，會如何？”我急忙問道。
“那自然是一了百了。”老道說道。
聽到老道的話，我立即翻了個白眼，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兩大殿主的身影，雖然算不上神威如獄，但那浩浩蕩蕩的威壓，還是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每次回想起來，渾身便隱隱顫抖。
“好了，沒事就滾回去吧，老子要睡覺了。”老道這時候開口說道，同時伸了一下懶腰。
“那師父早點休息。”我對著師父一禮，然後將桌子收拾乾淨。
來到道觀外，雪花仍舊從天空往下飄落著，天地一片白色，跟之前的幻境截然不同，我來時的腳印早已被覆蓋住。
“真？假？”我輕聲呢喃，身體暴露在風雪之中，沒有用法力護體，任由雪花飄落在我的身上，然後慢慢的融化，接著又有雪花落下。
“師兄，你回來了。”
我剛剛跨進院子，喜兒便迅速從屋裡出來，顯然之前她一直在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表哥，放鞭，表哥，放鞭。”然後小逸從喜兒的後面轉了出來，這會村裡人家已經都放的差不多了，而小逸顯然是聽到人家都放鞭，坐不住了。
“好，放鞭。”我將小逸接住，避免他因為雪地太滑摔倒。
“小姑，小姑夫。”
“陽陽回來了。”
沒過多久，院子裡便響起了噼裡啪啦的聲音，爆竹迎春，瑞雪豐年。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便拉著喜兒還有小逸給爺爺磕頭拜年，順便拿了一個紅包，然後給村裡一些關係近的長輩拜年，隨後，我的電話便開始瘋響起來，各種電話拜年。
最讓我意外的是沈心怡居然也打來電話，難不成已經原諒了我當初對她的侵犯？不過女孩子的心思總是很難懂的，就比如葉葉，只是發來一條簡訊問候。
倒是葉培民打來電話，一陣寒暄，並且言語之中幾次暗示到葉葉，對此，我也有些無奈，不過也承諾過一陣會去看她，實際上，這件事情的主動權一直在葉葉的身上，而不是我。
初一之後原本應該是走親戚的，不過我家的親戚卻很少，小姑在這裡不需要走，那就只剩下大姑了，至於姥姥舅舅一類，我卻從未聽聞過，甚至對母親那邊的情況也不甚瞭解。
在我從小到大的記憶中，母親那邊的人從未來過，而爺爺也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那邊，好像一切都不存在，我相信爺爺不說肯定有他不說的道理，所以直到如今我都沒有過問一次。
但是年初三，卻有一箇中年男子上門，並且聲稱是我小舅。
對方四十來歲，一身打扮也不像是很窮酸的樣子，看到他之後，爺爺嘆了口氣，似乎放下了什麼重擔，也似乎鬆了口氣，不過他也證實了眼前之人的身份，的確是我的舅舅。
“你就是陽陽吧？二姐的孩子。”對方打量著我說道。
在他打量我的同時，我也打量著對方，面色如常，但心裡卻泛起幾分疑問，因為我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很淡的屍氣，這是跟死人打交道殘留下來的氣息。
而且可以看出，他已經在很盡力的清除這種氣息了，但顯然他並沒有全部消除乾淨。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還有個舅舅。”在爺爺進屋之後，我就知道他老人家的心思，讓我自己處理這件事情，實際上，雖然以前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但不代表我就真的一點都不關心。
畢竟是母親那邊的親人，哪怕我對母親都沒有任何印象。
至於說，突然冒出個舅舅，我就會上前痛哭，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實際上，哪怕是親人，但卻從未接觸過，也很難一下子產生什麼感情之類的。
對方被我的話一噎，臉上的表情也僵硬了一下，不過隨即他臉上便露出苦笑，“不是我們不想見你，是你爺爺不允許我們見你，一直到年前，你爺爺託人給我捎去封信，讓我年後過來。”
“我爺爺讓你來的？”我看了一眼裡屋，眼神中透露著一絲不解，有些不明白爺爺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他看來，現在我可以知道一些真相了？還是別的原因？
“對。”對方點了點頭。
“那你這次來有什麼目的？”我看著對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