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我沒想過要去做外族的狗……”我的呼吸,也開始急促,他在說什麼?我做外族的走狗?殺戮自己的同胞?這可能麼?
“沒有?那你剛剛是在做什麼?你還記得你自己說過什麼話沒有!一個女人,你就為了一個女人,你說只要她告訴你她的歸屬,你就可以跟她走,你不知道她身上的疑點麼!她要是告訴你她就是外族的探子,你就跟她走了是不是!幫著她一起去禍害我們華夏同胞是不是!”
他怒了,只因為我的那些話麼?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做貝組織的走狗了!”我也怒了,這些日子裡,我和貝組織的傢伙殊死搏殺,從來沒想過要去投降,然而今天,卻被我所崇敬的男人罵做走狗……“我只是說,如果她是,我們就……”
“閉嘴!”我那句“歸隱山林”還沒說出來,他就把我拎了起來,再次扇了我一個耳光,然後伸手指向了一邊,我看到一副詭異的畫面,同樣的容貌,同樣的裝束,兩個胡人在一邊揮舞著馬刀,一邊對匍匐在地上的漢人女子狂笑,然後,他們同時揮下了刀。
接下來的場景,就好像是人生ab劇一樣,左面那個女子被胡狗砍下了頭顱,而右邊那個女子,卻因為一個魁梧漢子闖過去砍殺了那個胡狗,抱著漢子喜極而泣。
扭回頭來,看向冉閔,他的表情陰冷而剛毅,“當為不為,即是背叛。”
第八百二十八章百戰成金
“給老子起來!”粗狂的魁梧漢子口中,發出了震天的怒吼聲,我捂著自己的臉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沫,勉強撐起了身子。我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被他打倒了,第五次?第十次?或者更多。
冉閔是憤怒的,我能理解他的怒火。可是我真的做錯了麼?我背棄了自己的民族,自己的血脈?不,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投靠外族來殺戮本族,只是,只是隱居罷了,如今我們的國力和當年五胡亂華之時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我們有強大的陸軍,有核武器,這樣一個國家,需要我去做天下人,需要我去拯救民族危亡麼?命格什麼的,終究是個很玄乎的東西,如果我出身草莽,起兵造反,也許還真的會有點用,可是現在,我就是個為官府辦事的小捕快罷了,做什麼天下人?
然而,這些話,我說了,他卻並不認可,他說做男人就要建功立業,做男人就要登高一呼天下皆應。我是他的後世,我就要拿出一代人王的樣子來。他對我很不爽,要好好的教訓我,而我,卻沒有那種被人打了左臉還把右臉伸過去給人打的覺悟。
於是,事情的走向開始變得奇怪,兩個男人站在靜止的軍營裡互毆。好吧,九成時間都是我在捱打,剩下的一成,是我怨氣難平,揪著那些不會動的胡狗狂揍出氣。
我一直覺得很納悶兒,為什麼捱打的總是我。明明我的身體素質即便不如他,也相差不大,卻總是打不過他。明明他那些戰鬥技巧,在神魂和一的時候,就已經融入了我的腦海裡,他用出來的每一招每一式我都熟悉無比,甚至知道如何發力,如何變化,可是知道歸知道,在對k的時候我依舊是不停的捱打,不停的中招。
漸漸的,我懂了,那些戰鬥技巧放在我腦子裡,就好像武器放在武器庫裡一樣,只是擺放著,卻從來沒有拿過來自己好好運用,所以我無論如何都打不過他。我打人太少,捱打也太少了。
於是,我乾脆放棄瞭解釋,也放棄了憤怒之類的,把自己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和冉閔的對戰中去,在捱打中體會他的每一招每一式。
然後,又不知過了多久,一年,兩年,或者更久,我終於在他的臉上狠狠的砸了一拳。然而冉閔卻笑了,笑聲過後,他用更猛的拳頭狠狠的回敬了我。
這個奇怪而詭秘的空間中,時間和傷痛似乎都是沒有意義的東西,這一刻我的胳膊剛被折斷,下一刻就又完好如初的可以再被折斷一次。以至於我可以和冉閔就這麼沒完沒了的打下去。
事情變得更古怪了,一開始的時候,我深切的知道,冉閔是真的想打死我這個沒出息的後世,我的身體在損傷後復原,只是他沒解氣,不想我那麼早就完蛋。可是接下來,卻似乎變成了他想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於是不是他打我,而是我們兩個互毆。
再後來互毆都不過癮了,他索性帶著我,兩個人拿著一樣的武器,去殺成群結隊嗷嗷叫著撲過來的胡人士兵。到最後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殺了多少。一千?一萬?還是十萬百萬?最後我們雙雙躺在染滿鮮血的大地上,仰望著那血色漸漸褪去的天空,一邊喘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