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名士兵已經站到了這細絲前,檢視了一下這些大網的排列結構,便對著其中一根細絲放上了鉗子,緊接著兩隻手同時用力,連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我就看見那根橫在我們面前的細絲立時就斷成了兩條,向著左右兩邊飛扯了過去。
“頭兒!成了!”那士兵轉頭向陳一銘做了個勝利的手勢,但就在下一秒,那兩根細絲卻不知道怎麼的又飛了回來,在那個人的身上來回的又彈了兩下,只見這個人還擺著剛才的姿勢,但是腦袋卻已經掉在了地上,緊接著身子也被從中間切開栽倒在了地上。
眼睜睜看著一個人被分了屍,那根被剪斷的天蠶絲才最終垂到了地面上不動了。斷一根線卻要付出一個人的生命,這種代價也實在是太大了。
那個人倒在地上的後,我們有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都沒有說話,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人早已經分為了三段倒在了地上。鮮血伴隨著血腥的味道一起冒了出來。
“我草,這算是怎麼回事,那東西剪斷了還能殺嘛!”陳一銘顯然為自己的手下死亡而感到憤怒,或許對於他來說,做為一個軍人,死在戰場上是一種光榮,但是死在這樣的地方,又是這種方式死去,卻成為了一種恥辱。
“這細絲除了鋒利之外,還很有彈性,剪斷後,它短暫的跳躍時間裡都可以殺死一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柴小仙看著眼前的情景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咱們沒有一點辦法能透過這裡了嘛。”王槍斃說道。
“是能過去,但要付出人命的代價啊,剪斷一根就要被它分屍,這樣的話有再多的人也不夠死的。”桃花女說道。
聽著他們的話,我也是暗暗擔心,雖然知道解決的辦法,但同樣這種辦法也伴隨著危險,這下子事情又步入了兩難的境地。
陳一銘讓人把屍體抬了回來,雖然腦袋和身子都分開了,但還是將它們都擺放整齊了。而後再一次的面對起了這些熒光附蓋下的絲線來,許久都沒有什麼聲音。
“我說,你們還剪不剪了?”王槍斃有些忍不住就多口問了一句,很快的陳一銘就將鉗子塞到他的懷裡說道:“剪啊,給你,你來剪,你要是不怕死,不嫌自己的命貴就自己剪去。”
王槍斃想不到陳一銘是如此的態度,便轉頭走回到了我們所在的陣營裡,同時小聲的說道:“什麼玩意兒,裝什麼比啊,不就是帶著槍多,人多嘛,有脾氣對著那些細絲耍去,跟我耍算什麼本事啊。”
“少說兩句話,他們都死了一個人,心裡正不舒服呢,你非要自己找事去。”柴小仙在一邊勸說道。
“眼下是咱們怎麼解決這些天蠶絲的問題,難道說真用電影的法子,順著這些縫隙鑽過去嘛。”我說道,同時也在用自己的身體比劃著,看能不能試一下。
而這時陳一銘的手下又走出來一個人,脫掉了身上的重型裝備,對他說道:“頭,讓我試試吧,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鑽過去那裡應該不成問題。”
陳一銘本來並不想讓他去冒險,但是還沒有開口,那個士兵就已經走了過去,站在天蠶絲前搓了搓雙手,就開始了第一步的行動。還別說,這個士兵的身手的確是不錯,對於這些細絲的判斷也十分的準確,鑽來鑽去的,還真讓它找到了一點門道。
雖然不如電影上那麼富有美感,卻也是讓我們都為他暗暗的捏了一把汗出來。這個人邊往裡鑽,邊用熒光噴霧劑在這些細絲上做著記號,好讓我們可以看到整條通道里的分佈格局。
“小心點啊!”陳一銘不時的在身後提醒著他。
又過去了十分鐘的時間,我看到這個士兵已經鑽到了那個站在地面上的屍體前,看他自然的從地上站起來的樣子,就好像這一段危險的路已經到達了盡頭。
“怎麼樣!”陳一銘喊了一聲。
“沒問題,到屍體這裡就差不多到頭了。我來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將這細絲撤掉的辦法。”那士兵喊道。
727人形機關
本以為一切順利,剛剛放下心的所有人,在突然間又一次的揪起了心來。因為大家誰也沒有想到,剛剛還在靜止著的天蠶線,此時卻發生了改變。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它們竟然變換起了位置來,在沙牆上天頂上還有地面上,開始了機械似的移動。在轉了一圈之後,剛剛噴霧留下來的熒光竟然完全的消失在沙牆之中,取而代之的卻又是一片變換了造型的絲網。
“媽的,這東西還會自己變啊,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控制著它們。”我有些擔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