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憶。
難怪,難怪唐方醒來後的表現會如此怪異,難怪唐方會故意羞辱自己,原來,他是恨自己這個豬腦子,一心只想攀著唐方這株高枝,好重振魏家聲名,但是連自己的爺爺被人殺了都不知道!
可是,當時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若是唐憶知道,為什麼不先告訴魏家,還有張若昀若不是魏老鬼一命換命,又如何死而復生的?
一切疑竇依然存在,魏柔的腦子混亂地如同一鍋粥。
魏求喜默默地對唐方鞠躬,道:“多謝唐方兄弟高義,我這就下去問白寒一個明白。魏家的仇,魏家人自己會報,唐方兄弟且看好就是了。”
唐方微微點頭,道:“白寒狡猾如鬼,你且萬分小心。”
“我跟你一起去問個明白。”
“你不能去。你和唐方乃是夫妻,你一下去,諸人自然會認為你是唐方派來的,早已經被唐方控制,你下去了反而會壞事。”
魏柔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其中厲害,點頭道:“哥,小心。”
魏求喜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腰間的那把銅錢劍,自顧自笑了:“魏老鬼啊魏老鬼,您生前辱我,虐我,棄我,沒想到等你死後,還是得靠我替你報仇,你生前可笑,死後更可笑。”
說完踏步下山。
和王雲光的出場不同,魏求喜緩步慢搖,在人群中不動神色的進入,然後緩緩地走進了擂臺前,站了上去。
白寒還在兀自地煽動著諸人的情緒,陡然發現一個不速之客上來,神色頓時一變,以他對魏家的瞭解,豈能不知道眼前此人是誰,卻故作不認識道:“這位朋友,現在我們正在商議大事,你還是下去吧。”
魏求喜不理白寒,兀自走到白寒面前,冷冷道:“你當真不認識我。”
白寒道:“祝由弟子遍佈天下,我豈能人人識得。”
魏求喜微微一笑道:“那你可認識這把劍。”說完將腰中的銅錢劍一抖。。
祝由中,使用銅錢劍的家主不在少數,但用五帝神錢製成打磨的,只有魏家一家,別無分號,一則五帝神錢難得,二則神錢難馭,一般家族功力低微了駕馭不了五帝神錢的威力,只好用一些散錢充數。
白寒豈能不識得,但是依然搖頭道:“白某眼拙。這位兄弟還是不要上來鬧事的好,不然在場所有祝由弟子都會不高興的!”
魏求喜將手中銅錢劍一亮,道:“可有人認得。”
底下自然是認得的人不少,哄哄鬧鬧地道:“這是魏家的五帝銅錢劍,如何在你手中!”
“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有魏家的銅錢劍!”
“魏老宗主是不是你和唐方合謀害死的,快召來!”
魏求喜看著下面的人,冷哼道:“魏老鬼為人刻薄寡恩,我恨不得他千刀萬剮。”
諸人更是確定魏求喜是謀害魏老鬼的同謀,紛紛出言呵斥,魏求喜話鋒一轉,看著白寒一字一句道:“但是,若是有人謀害了他,我也定然要他一命償一命!”
眼珠子一轉不轉地看著白寒,看得白寒汗毛倒數。
好犀利的眼神,白喊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雲光站了起來道:“這位兄弟乃是魏家魏求喜!乃是魏老宗主的親孫!”
“魏家的人?”
“魏家不是無子麼,現在怎麼會出現一個人姓魏的?這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冒充魏家的人?”
“且慢,魏家並非無子。”一人深思道,“我就曾聽聞魏家尚有一子在世,只是此人桀驁不馴,目無尊長,已經被魏家罰入落洞之中,反思己過,莫非此人就是他?”
“若是當真是他,也應該在落洞中反省,怎麼會出來?”
“難道真的是他?”諸人半信半疑,看著魏求喜。
一人高聲呼道:“那位兄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魏家人,但是若真是魏家之人,就應該振臂高呼,尋找唐方後為魏家報仇。”
魏求喜盯著白寒,冷冷道:“魏家的仇,自然是要報的,但是現在到底是誰殺了魏老鬼,還需要細細盤問一番。”
魏求喜看著白寒,看得白寒渾身不是滋味,道:“魏老宗主乃是被唐方那個賊人殺死的,你還用問嗎?你應該去找唐方報仇!”
魏求喜道:“你真的這麼認為?”
“夕照如燭,豈能有假。”
“就是就是,唐方就是殺害魏老宗主的兇手,那位兄弟,你若是真的是魏家的人,就應該找唐方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