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光似乎明白了什麼,長吸一口氣,道:“柔兒,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魏柔看著王雲光,面色悽然道:“若是唐方回來,我會放下一切專心做他的妻子,哪怕他不喜歡我,哪怕他討厭我,我也會守在他身邊,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一個名分。”
王雲光心中一疼,道:“柔兒你何苦如此作踐自己。”
魏柔搖頭道:“只要唐方是我魏家的人一天,其他人都不敢輕舉妄動,而我魏家才會穩穩地坐住祝由宗主的位置。”
王雲光有些不認識眼前的魏柔一般,澀聲道:“難道那些虛名對你來說,就怎麼重要?”
魏柔搖頭道:“魏家宗主,誰原意坐,誰坐,我一介女流,根本不在乎,可是你覺得,依著我哥哥的性格,他會拱手將祝由宗主讓給他人嗎?”
魏柔看著王雲光道:“我只有一個哥哥,而我魏家,也只有哥哥這一根獨苗了,你說我忍心看著魏家血脈斷絕於此嗎?”
王雲光明白,魏求喜生性高傲,絕不肯拱手讓出宗主之位,必然會引起與其他脈的一場血戰,而魏家如今只有魏求喜一人,雙拳難敵四手,祝由之位換主之日,其實是魏家血脈斷絕之時,難怪魏柔會如此做。
王雲光站在原地,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被刀割著一般的聲音,其實早在他知道魏柔和唐方成婚的訊息之日,他無時不刻不被痛苦折磨著,知道很久之後,他的心才冷靜下來,漸漸接受這個既成的事實,可是當日魏柔闖進了自己的房間,並把身子交給了自己,王雲光已經冷卻的血,有開始熱了起來,甚至從心底裡面微微燃起了一絲希望,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王雲光的在幾天之內連續經歷了感情上的大計,若是他心中不難受,那是不可能。
但是他是王雲光,永遠不會將痛苦的一面展示在別人面前,即便是受傷,也會在無人的洞穴舔舐傷口的王雲光。
王雲光強自吸了一口氣,平復心中的雜念,拱手笑道:“唐方兄弟乃是值得託付終身之人,你若是真心待他,他定然真心待你,王某在此預祝賢伉儷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說完轉身離開。
“雲光。”魏柔輕輕叫道。
王雲光渾身一震,啞聲道:“唐夫人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魏柔輕輕道:“今生算是我負你,若有來生,你負我一次,我不怨你。”
“如有來生,王某依然不負你!”王雲光心中默默地道,甚至連頭都不敢回,生硬地道:“唐夫人保重,王某告辭。”不敢再有任何留戀,快步離開。
魏柔看著王雲光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