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點頭道:“依著白寒愛財如命的性格,冒險試一試也並非沒有可能。”
鄔家家主道:“你們知道,當日在鬼市,無霜拿到了什麼寶貝?”
“我們都已經打探清楚了。”一人回頭往外一望,喝道,“帶上來。”
幾名鄔家弟子壓著一個獐頭鼠目的傢伙上來,那人嚇得瑟瑟發抖,一見鄔家家主納頭便拜:“小人劉三見過鄔家家主,鄔家家主萬歲,萬歲……”
一名鄔家長老截斷了劉三的話,道:“此人名叫劉三,原本是魏家的附庸下的一個不成器的小人物,平日好吃懶做,不知道魏家小姐為何看中了此人,將一個瓷器交與他,讓他在鬼市中變賣,後來被無霜師叔發現後,用一張金色閻王紙與之交換——我們從這小紫子嘴裡翹到的就這些了。”
劉三連連首肯,道:“不錯不錯,正是如此。”
“魏柔那妮子會把這麼好的東西給你,多半是從魏家偷的吧。”
劉三嚇了一跳,哭著臉道:“天地良心,我劉三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也不會做出那種下三濫的事情,那東西的確是魏家小姐親手交給我的,只是囑咐小人拿到鬼市中變賣,我真的沒有偷啊。”
“當時魏柔將東西交給你的時候,可是和你說了什麼?”
劉三想了想道:“魏大小姐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囑咐我一定要在鬼市上來賣,當世她似乎心情不怎麼好,我也不敢多問。”
“若是這人說的真的,倒真是一件奇怪到極點的東西,按理說,無霜師叔的眼睛極毒的,能被他看上的東西,定然不是一般道器,但是若是真的是好東西的話,魏大小姐又怎麼會交給他?”
劉三忙道:“我祖上與魏家有恩,想必是魏家還情的。”
“魏柔那小丫頭有仇睚眥必報,有恩到不一定記得,再說了,魏家現在風雨飄搖,她哪有心思去管著雞毛蒜皮的小事,此事必然有蹊蹺!”
一名弟子皺眉道:“可是魏柔這麼做,到底目的是什麼?”
“難不成後面有人指使。”
“有可能,”一名弟子分析道,“但是指使她的到底是王雲光還是唐方,這兩小子都是她的姘頭,一女侍二夫,也難為她了。”
“三哥怎麼知道是難為了?你怎麼不知道她也許樂在其中呢?”
“是啊,”一名弟子邪笑道,“說不定三人同床共枕,其樂融融呢!”
“夠了!”鄔家家主冷喝一聲,道:“一群不成器的東西。”
幾名弟子嚇得驚若寒蟬,不敢再說半個字。
鄔家家主環顧了一下左右,輕嘆一聲道:“若是鄔蠹,鄔蠱兩人,任一人在我身邊,或許就能解我心中難題了……可惜……”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弟子慌張地闖了進來,在場的諸人一齊皺眉,要知道在這議事之地,沒有人通報,任何人是不準擅自闖進了的。
果然,一名鄔家弟子站起來,厲聲喝道:“鄔瀝,你莫非吃了雄心豹子膽麼,沒看到這麼多長老在議事嗎?”
那人面色鐵青,一頭栽倒在地上,大聲道:“家主救我。”抬頭,鄔瀝面額慘白,冷汗如雨。
鄔家一名長老身形一動,霎時間來到了鄔瀝的身邊,伸手探脈,變色道:“是中了白家陰刀。”
說完,運足功力,一連打通了鄔瀝數道要穴,鄔瀝這才稍稍緩過神來。
鄔家家主問道:“怎麼回事。”
鄔瀝道:“啟稟家主,我本來剛剛從外地走腳歸來,卻正好被白寒捉住,他在我身上種下陰刀,說要我一定要見到你,並將這東西送給你。”
鄔瀝從懷中緩緩地取出了一塊碎瓷,遞了上去。
鄔家家主接了過來,手猛地一鬆,深吸一口氣,道:“好生厲害。”
諸人將目光齊齊投向吊在地上的那片碎瓷,不知道為何這毫不起眼的碎瓷,居然能讓鄔家家主說出“厲害”二字。
“劉三你過來。”鄔家家主叫過劉三,道:“你賣給鄔無霜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劉三湊了上去,反覆辨認:“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鄔家家主冷冷道:“到底是不是。”
劉三嚇得打了一個激靈,道:“是,正是,只是當時是一個完整的,現在,碎了。”
鄔家家主點頭道:“原來如此,看來無霜是凶多吉少了。”
“媽的。”一名弟子站起來,義憤填膺道:“媽的,這個白寒殺了無霜師叔不說,現在居然還敢上門挑釁,當真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