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百倍,他雲道子既然如此慷慨,我也只好卻之不恭了。”
“李鑫在此先預祝師尊重獲肉身!”李鑫一臉的諂媚,“只要師尊能夠重獲肉身,便可以重掌道門五邪,完成師尊一直以來的心願了。”
“法海未滅,吾心不安啊。”判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中一揮,白骨森森的手中忽然多了一隻硃砂金毫筆,判祖用手輕撫筆身,嘆息道:“你乃是我十世輪迴換來的寶貝,我與你生死相隨,你不可負我。”
李鑫看著判祖手中的金筆,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他知道判祖的來歷,自然也知道這隻筆的來歷,對於判祖來說,此筆便是一切,便是他身份的象徵。
當年人間閻羅閻書勤也有一支,曾經勾去了無數無辜人的性命,但是閻書勤的那隻筆,差了不知不少。
這才只真正陰陽筆,用十世的惡行換來的陰陽筆!
判祖用筆在空中緩緩一點,只是那麼寫意的一劃,在半空中便出現了十個力士般模樣的人,只是體型虛無,看似沒有**。
判祖淡淡地道:“這些都是我當年判過的黃巾力士,養來辦事,也還算放心。”
“黃巾力士!”李鑫不由得聽得眼睛都直了,要知道凡人修道,要經歷多大的磨難,苦修多少年的道法,才能夠遣動這黃巾力士移山倒海,而判祖一支陰陽判官筆,則是可以輕飄飄地將數十名黃巾力士呼來喝去,是何等厲害!
判祖用筆一點,道:“搬山。”
那十幾個黃巾力士對著判祖微微鞠躬,便聽話地來到了養龍山底,十名黃巾力士一齊著力,頓時,整個養龍山居然被硬生生地拔根而起,被這十名黃巾力士扛在了半空之中!
“卸嶺!”判祖冷峻地道。
四五個黃巾力士飛上半空,用力一掀,養龍山半個山嶺居然從中而斷,成為兩截!
在這養龍山中,一尊金黃棺蓋便緩緩出現。判祖指使黃巾力士將養龍山歸復原地,兩人飛馳而去,來到了這黃金棺木之上。
判祖用手輕輕地拍動這棺木的邊角,深有感觸地道:“我們終於見面了。”
為了這尊棺木,判祖已經殫精竭慮多少年了,今日終於等待到了這一刻。
功夫不負有心人,若非自己將陰長生引來此地,讓他將這遮天大陣“破去”,自己如何能夠完成這埋在心中多少年的夙願。雖然王仙嶠說過,方家有子,能傳白骨生肌觀法門,但是比起那虛無縹緲的白骨生肌觀來說,眼前這尊雲道子真身來的現實很多。
判祖深吸一口氣,便要上前開啟棺木,李鑫攔住了他,道:“師尊,難道你不怕有詐嗎?”
“雲道子的為人確實不怎麼樣,但是也絕不會用那些江湖屑小用的伎倆。”說完伸手將棺木揭開,果然,雲道子的肉身便出現到兩人眼前。
李鑫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這五百年前龍虎山的一代梟雄。
雖然五百年歲月,但是雲道子的真身儲存地極為完整,面色紅潤,宛如睡著了一般。
鶴髮童顏,果然是修道有成的大能之士,判祖上前,用枯骨拍了拍雲道子的肩膀,笑道:“老朋友,我們終於見面了。只是今日你我二人,一人有身無魂,一個有魂無身,倒也有趣。”
雲道子自然不會開口說話,判祖上前,似乎並不急於馬上將雲道子的肉身佔為己有,如同看著老朋友一般,道:“當年你我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我們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只是你我都失敗了,贏了的,只有青仙子。”
“我知道,其實你心中一直惦記著她,可是禮教大防,你身為龍虎山掌教,自然是要恪守你們那所謂的正道法理,可是當年你若是聽我一言,又何必搞的天怒人怨,龍虎山一門精英均因你而死。而你,可能也已經早已破碎虛空,位列仙班了。陰長生那種不成器的東西,都能成仙問道,而你……”
“說到底都是一個‘劫’字,當年法海對我千里追殺,我上門求你,你卻害怕得罪法海,不敢收我,想當年堂堂道門至尊,居然連我一個上門求助的人都不肯救,實在是有損你們天下第一道門的名號。”
“但是你到底還是毀在了法海的手裡面。耆闍之地也毀了,你為了一個女人,將龍虎山的千年基業毀於一旦,你後悔了嗎?”判祖笑道,“無論是你,還是法海,都是一個個一等一的傻瓜,女人,女人算得了什麼。修道之人不是應該心如止水嗎?可是你們到底斬不斷情絲,反而只有我,我才應該成為這一場戰役中的贏家,我十世為惡,修的判祖之身,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我才是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