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當時也覺得蹊蹺,正待回來跟王雲光說,連忙點頭道:“是啊,是啊,那個大嬸還挺熱情的呢。”
王雲光冷笑道:“如不是遇到我,你今晚恐怕就要著了她的道兒了。”
說完王雲光從懷裡面掏出一塊紅布,裡面是一根三寸長的針,看似尋常,只是穿上一條短短的紅線,王雲光道:“取水來。”唐方應了一聲,從義莊後院的大甕取來一碗水,王雲光將針放入水中,這跟針居然漂浮在水面之上,讓唐方嘖嘖稱奇,王雲光掏手入懷,從懷裡面取出一疊符紙,迎風便燃燒起來,將符紙化成的紙灰倒入水碗之中,然後取出碗中的長針,手中拿著雞蛋,小心翼翼地剝開蛋殼,裡面露出白色蛋清,王雲光的神情更加的甚重了,將蛋清小心翼翼地捏碎,奇怪的事情發生,這蛋清裡面居然沒有蛋黃,而是盤旋著幾條蛆蟲!
唐方頓時覺得心中一陣噁心,難道自己剛才吃的也是。
那幾條蛆蟲一見陽光,便急不可耐地想四散逃跑,王雲光出手如電,一針一條,這些蛆蟲,被王雲光手中的針釘住之後,頓時渾身起火,化成一陣煙霧,一連幾個雞蛋,皆是如此,在一旁的唐方看得臉都綠了,心裡面直泛噁心。
唐方試探地問道:“難道那個女子是你們苗疆蠱女,我。中蠱了?”唐方想起在軍中流傳苗疆蠱毒的故事,渾身開始不自在,牙關都不由得開始打顫,用手指摳入喉間,想把吃進的雞蛋生生嘔出來。
“祝由與蠱女同在湘西,先輩們早已約法三章,祝由不破蠱,蠱女不害祝由,我雖不理會那些,但是若是我破蠱,蠱女與蠱蟲心心相印,恐怕很快便會被這些討厭的女人逼上門來,我喜歡女人,但是渾身是蟲子的女人,我卻提不起興致。”
唐方聽得王雲光這麼說,頓時整個人嚇得臉都白了,道:“老王,無論如何,你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你要想辦法救救我啊。”
王雲光道:“你命大,這不是我們苗疆蠱女,這是恙。若是蠱蟲,我這根曬天針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唐方懸著的心才放了來,暗暗責備自己莽撞,王雲光將符水遞了過來,道:“先喝了再說。”
唐方哪敢怠慢,一口飲盡,頓時覺得心中一陣乾嘔,連忙彎腰猛吐,結果吐出來的全是那些白白的如同蛆蟲的玩意,王雲光手中別停下,曬天針連連而下,那些蛆蟲一遇到曬天針,頓時全部灰飛煙滅,唐方直到吐得天昏地暗,雙眼發黑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王雲光道:“江湖五邪,判、貢、蟲、屍、畜。”這恙便是與雲南�ⅰ⒚緗�墓撇⒊頻娜�嬤�唬�最毒,蠱最奇,而這一脈這一脈雖然功法最糙,但是為禍最甚,千百年來,不知道多少人死於這小小的恙蟲手裡面。若不是我防著他們一手,留著這根曬天針,恐怕今天你是神仙難救了。”
唐方苦笑著無力地搖了搖頭道:“幸好有你在。”
王雲光從懷裡面掏出一個布袋道:“這裡面有些糯米,原本是留著拔屍毒用的,你將他洗幹淘淨之後蒸煮到七成熟,然後在趁熱吃了,記得一定要熱,涼了恐怕就起不到拔毒效果了。”
唐方連忙燒水煮飯,糯米一熟,王雲光將他往水裡面一放,裹著一層涼水,整個塞到了唐方的嘴裡,這糯米極為粘,表面粘上了水,溫度不高,但是裡面的溫度確實反差極大,糯米下肚,唐方覺得整個胃都要被燙熟了一般,疼得在地上打滾,嘴裡面不停地問候那個婦人的生殖器官。
唐方宛如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七竅中都似冒著白煙,喘息道:“兄弟,你好好的給我講講這恙,否則下次再遇到這娘們,我恐怕還要遭了他們的道兒了。”
王雲光道:“其實放恙的人很好認識,他們的胳膊上一般都會紋上一隻成型的恙,這成年的恙,長約五六毫米。通身鮮紅,赤眼一對。肢四對,與蠍子彷彿,你以後只要注意到有紋恙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要接她食物,若是吃了,這幼恙會在你身體中慢慢長大,成年之後,他們會在你身上亂竄,啃噬你的身體,甚至會鑽進你的腦袋,吃你的腦漿——那可是他最喜歡的東西。”
唐方嚇了一跳,道:“那現在我的身體中會不會還有那蟲子。”
“沒了,恙雖然毒,卻是極為好治,我這根曬天針,便是他們的剋星,你只要用一根普通的針;完全暴曬在中午午時最猛烈的陽光底下幾小時,然後取出一碗清水,只要這根針能漂浮起來,便是可以除恙,你喝下了我祝由符水,又有糯米㊣(7)拔毒,雙重保證之下,應該恙毒盡除。”
“那個可惡的婦人,我還當她一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