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唐方一眼,道:“唐爺就沒有別的吩咐了麼。”
唐方不答話,假裝睡熟。
花蔠心中無比失望,不敢再說話,靜靜地跪在那裡,隔了好久,傳來她的輕泣。
唐方始終背過臉去,不想看著梨花帶雨的女子一眼。
他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但是唐方卻覺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這麼久,才躺下幾分鐘,便覺得渾身不舒服,猛地一拍床板,整個人蹦了起來,大聲道:“秦滿,你這是玩什麼東西,非得弄死老子你才開心嗎?”
花蔠被唐方嚇了一大跳,看著唐方滿臉的鬱悶,哭得更厲害了,抽泣道:“都是……都是花蔠不好,唐爺你莫要動怒,是,是花蔠的錯,花蔠不該叨擾,花蔠這就告退……”
說完忙不迭地往帳外走去。
“回來……”唐方頹然地擺了擺手道:“不管你的事,也不管秦滿那個小兔崽子的事情,是老子自己的原因,老子……自己的……原因……”
“孃的!”唐方爆喝一聲,道,“王仙嶠你給我死進來!”
王仙嶠瞬間便至,笑吟吟地道:“唐爺豔福不淺,羨煞旁人啊。”
“你老小子給秦滿出的餿主意?”唐方冷冷地看了王仙嶠一眼,王仙嶠哪裡敢跟唐方目光相觸,連連擺手道:“小人哪裡敢,哪裡敢。不過老祖你老人家憋了那麼久,也該發洩發洩,不然積鬱成疾,對修行有礙啊。”
說完,王仙嶠眼珠子不老實滴溜溜地在那花蔠身上打轉,嘖嘖地道:“秦滿這小子倒真捨得,連自己親妹妹都送出來了。嘖嘖。”
唐方心中一震,問道:“你是秦滿的妹妹。”
花蔠點了點頭,依然不敢作聲。
王仙嶠一臉猥瑣地道:“唐爺,人家一片誠意,您要是辜負了多不給人家面子啊,小人這就告退,祝你金槍不倒,您盡興,盡興……”說完緩緩地退了後去,唐方猛地飛起一腳,直接踢在了王仙嶠的臉上,王仙嶠兩顆門牙掉在地上,苦著臉道:“爺,我又錯了嗎?我又哪裡錯了啊……”
唐方冷冷地道:“你這是存心消遣我是吧,活膩了是吧,老子這就結果你了。”
“把秦滿那小子給我叫進來。”
花蔠渾身一震,臉上露出懼意,若是秦滿進來,定然不會認為是唐方不好此道,而只會怪罪自己姿色不夠,到時候,即便自己是他的親妹妹,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依然難逃一死。
王仙嶠也皺眉道:“唐爺,這恐怕不好吧……這事可大可小,對您來說沒什麼,但是這小女子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您不會見死不救吧。再說,此時傳揚出去,恐怕您唐爺不舉之名便是坐實了……”
忽然王仙嶠有些古怪地看了看唐方,看得唐方渾身發毛,道:“幹什麼。”
王仙嶠退後兩步,遲疑地道:“那個蒙面女子你不要,現在送上門這麼一個大美女爺您也不要……唐爺,你不是……不是好男風吧?”
“啊”帳篷中傳來王仙嶠殺爹喊孃的慘叫。
唐方嘆息一聲,才擺擺手道:“拿出來。”王仙嶠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道:“什麼?”
“不要再惹我了。”唐方冷冷地道。王仙嶠想了想,從懷裡面掏出一個瓶子,道:“這是上好的辰砂,合上半碗水,應該就可以以假亂真了。”
“你可以滾了。”
王仙嶠連滾帶爬地滾了出去,後面傳來唐方冰冷的聲音,“王仙嶠,我若是再發現你出現在五丈之內,我必然剁碎了你!”
唐方尷尬地看著在旁邊不知所措地花蔠,嘆了口氣,道:“拿出來吧。”
花蔠滿臉緋紅,遲遲疑疑地從懷裡面掏出了一塊雪白的帕子,遞給了唐方,唐方嘆聲道:“弄點水把這玩意化了吧。”
花蔠不敢違逆了唐方的意思,只得照做,唐方看著自己“得意之作”,點頭道:“這次應該沒有問題了。”
花蔠一臉哀怨,看著這白色手帕上的一點鮮紅,道:“難道花蔠的蒲柳之姿,就怎麼不入唐爺的法眼嗎?”
唐方看著花蔠那雙泫然欲泣地臉,手足無措地道:“不是,不是,是……”
一時間唐方也找不到任何藉口,他何嘗不知道,女人最在乎的便是自己容貌,自己這樣對花蔠,對她來說無疑是一次信心上的一次毀滅性的
打擊,但是自己實在是不忍心將這個花季尚在的女子拖入苦海,弄得她跟紫玲玎、唐夢琊、張若昀一般……
忽然唐方腦中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