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痴情種子啊,不過你現在也不用愛了,那個女娃兒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回事?”秦滿抬頭,滿面錯愕,唐方雖然知道,鄔蠹和檀香“一戰”,鄔蠹無心算有心,勝算大些,但是王仙嶠卻如何敢如此斬釘截鐵地說檀香必死呢?
王仙嶠道:“我在檀香身上下過追蹤蠱,現在蠱蟲死了,也就是說明檀香已經死了,可惜了檀香那對血娘子,估計也落到了那個小子手裡,那小子當真也算是個人物,連血娘子都無法催動他情慾,秦滿,你得好好跟人家學學啊。”
秦滿滿臉失落,喃喃地道:“檀香,檀香……死了……檀香……死了!”說完猛地一垂地,大聲道:“我定然要取了那小子性命!”
說到這裡,秦滿觸動傷口,頓時大咳不止。
王仙嶠鄙夷地道:“算了,你小子省省心吧,自己能活著就不錯了,還去報仇?回家好好跟你師父學學,練個十年八年的在出來丟人,現在……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真的不配!”
秦滿垂下頭,面色羞愧,悔恨不已,隔了好久才抬起頭來,道:“唐方兄弟,說起來,我這條命還是你檢回來的,兄弟我多謝了——只是你們怎麼回來這裡?”
“我們還不是上輩子欠你的,將這鳳凰山都快翻遍了,才找到你這半死不活的東西!”
“是師父讓你們來的?”秦滿喃喃地道,“這次肯定惹他老人家生氣了,我真的沒用!”
“不是那個老鬼。”王仙嶠道。
“那是誰?”
唐方道:“是龍蟄。是他求我來的。”
“龍蟄,龍蟄他們也來了?”秦滿面上有愧色,如同做了虧心事的小孩一般,不敢正眼看唐方一眼。
“你小子也好意思,要是是我直接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為了一個女人墮落到這等地步,你還有什麼臉面在做這個花苗之主,我看你不如將這花苗之主讓給別人得了,我看不如就讓那龍蟄小子做了算了,至少人家不會像你這樣,見色忘義,一點點都不顧及自己的身份。”王仙嶠餘怒未消,對著秦滿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叱責。
秦滿慘笑道:“我就算是活著,也是廢人一個了,那個畜生,已經將我手筋腳筋全部挑斷,還廢了我的氣海天門二處,我就算僥倖活著,日後也是一個不能再用刀的廢人,我……我……”
“手筋腳筋斷了,我可以給你接,氣海破了,我一樣可以幫你治好,只是若是你的心死了,那就是大羅天仙下凡也沒有用了,秦滿,唉……”王仙嶠恨恨地道,“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你要是我的兒子,我早就一巴掌抽死你了!算了,你生死關我什麼事,像你這樣的蠢材,死一個少一個,沒用的廢物。”
王仙嶠的脾氣,唐方也是略知一二,看得出這小子對秦滿還是稍稍有些關心的,畢竟秦滿是王仙嶠看著長大的,人孰無情,王仙嶠在這次營救秦滿的過程中,費力頗多,看來也並非全然是因為買唐方的面子。
“老祖,你就少說幾句,秦滿知道錯了,”秦滿低聲道,“今日之後,我便返回落洞中,今生不再出來。”
“說得輕巧,你當花苗的族長是小孩子過家家麼,誰想做了就做,誰他孃的不想幹了就不幹,算了,朽木不可雕也,關我王大仙人鳥事。”
“走吧,”唐方輕輕的拍著秦滿的肩膀,以示鼓勵,不過經歷此事,恐怕對於秦滿的內心來說是一個不能承受地打擊,估計這個漢子很難在恢復日後的自信,若是如此,當真如王仙嶠所說,這輩子秦滿就算是廢了,安慰道:“鄔蠹此人心機狠毒,連我和紫玲玎都被他騙了,你栽在他的手裡面,不算冤枉。”
秦滿感激地看了唐方一眼,道:“多謝兄弟——對了,這次你進入落洞,可有救出你妻子。”
唐方神色一暗,秦滿立刻明白,反過來安慰唐方道:“落洞中詭異莫測,進入落洞的洞女都不可能出來的,你能夠活著出來,已經是不小的奇蹟了,命數天定,唐兄請節哀順變。”
“多謝。”唐方黯然道。
忽然秦滿心中一動道:“唐方兄弟從落洞中出來,可保留了那位姑娘的魂蘿麼?”
“魂蘿?魂蘿是什麼?”
“所謂魂籮便是生者生前所穿的衣服,當招魂者一旦招魂遇到麻煩,便會藉助死者生前熟悉的衣物引魂,這件衣服又叫做“腹衣服”這件“衣服”因為在生前被死者所穿著,所以染上了人的肌膚香澤,有著“肉體”和“氣息”的雙重聯絡;若是以此物招魂,魂魄也許會被它所吸引,依著熟悉的味道或形狀而歸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