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報答恩德。但吳聃婉拒,卻建議村長設立一個節日,比如定一個黃道吉日進行文娛活動,以消災攆禍,祈福上蒼,求來年六畜興旺,五穀豐登。後來有村民建議說,本村的再生恩人是吳聃,便將吳聃的生日定為慶祝日,於是每年農曆三月十六,村裡的百姓要殺豬宰羊同慶祝,甚至還有人演出戲碼來講述吳聃當年殺殭屍救人的一幕。村民們乾脆用了吳聃名字的諧音,聃字來命名這個節日,旦陽節。
吳聃成為當時那個年代的英雄,後來村長將女兒嫁給吳聃,就在這年的旦陽節舉行訂婚儀式,邀請了許多往日的親朋好友。那年國家正改進民族政策,各地倡導民族和諧統一,於是市裡的媒體也到天津的少數民族聚集地採風,正巧排到了這一幕。
村長說到這裡,長嘆一口氣道:“原本事情到這裡都是很美滿的。但我的疏忽造成了後來的悲劇。我女兒並不情願嫁給吳聃,是我急於給她找個好歸宿才選中了他。可惜訂婚儀式的當晚,我女兒就失蹤了,或者說跟陌生男人私奔了。只留下一封書信,後來再沒訊息。這件事對我打擊不小,吳聃也覺得過意不去。再後來,我也無顏面對他,就逐漸跟他疏離了起來。吳聃是個挺聰明的孩子,看出我的疏遠,便主動提出要搬出村子住到天津市裡去。我挽留不住,也就由他去了。”
我聽完這個故事愕然半晌。原來吳聃說的“老婆跟人跑了……”確有其事啊,而且連自己的情敵是什麼鳥樣他都不知道。
趙羽突然問道:“村長,您為什麼告訴我們這些,為什麼覺得我們會相信殭屍之類的說法?”
村長笑了笑,指了指我身後坐在一旁斜靠著椅子背的段清水:“我看到他手臂上的東巴文符咒。我記得吳聃有一把古刀,那刀上有同樣的符咒。我知道你們不是一般人,也許根本不是警察。不過只要是吳聃的朋友,能幫上忙的我一定會幫,更何況是回答幾個問題。”
我愕然回頭,見段老大脫了他的大衣,就穿一襯衫坐在那兒,還特麼挽起了袖子。我無語地問道:“你不冷麼?這都三九天兒了。”
段清水聳聳肩:“不冷,我還覺得熱。”
我想起他體內莫名其妙的熱毒,也有些無語。不過問了這麼久,似乎我們還沒問到盜屍案上面。我剛想繼續問,村長便詢問我們吃飯沒有,餓不餓。我們這才想起來,人家本來可能要吃午飯的,結果給耽誤了這麼久。
村長於是留下我們吃飯,唐心去幫忙準備飯菜。我對趙羽說道:“得,說了一倆小時,什麼有用的還沒問到。”
趙羽則搖頭道:“不,這些也跟盜屍案有聯絡。”
我剛想問有啥聯絡,卻見趙羽的手機響了起來。趙羽接起來說了幾句話便掛了,隨即跟我說道:“所以我說有聯絡,剛陳法醫確定了,屍體裡有毒品的成分,疑似屍體藏毒運毒。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這地方風水在二十年前就有了變更,變成了上好的養屍地。雖然後來經過吳叔陰差陽錯的改動,但是這邊村民下葬之後屍體不容易腐爛,甚至容易屍變,僵硬是肯定的。這裡如果沒有這村子的格局,很可能會變成殭屍村,就像新聞上報道的成都殭屍事件一樣。”
我聽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難怪這裡的盜墓案頻發,是不是因為這裡屍體‘資源’比較多,殭屍多?”
趙羽點頭道:“對,如果是運毒,必須用殭屍。肢解的屍體丟棄在野地的原因我還想不明白,也許是想讓烏鴉毀屍滅跡?也許是別的什麼。總之,肢解的屍體肯定是不夠資格運輸毒品的丟棄品。”
我無語道:“我靠,這個設想也夠驚世駭俗的了。”
雖然見新聞上有各種奇葩的藏毒辦法,但是用屍體來運毒的還算是少的。畢竟在這個火葬盛行的年代,沒幾個人會大老遠運一具遺體回家,因為找人運送實在不容易找。但是殭屍運毒就不同了。有道法控制的殭屍自己會走,不幸遇到圍剿的話還能反擊,一舉多得。現在的犯罪分子也越來越有才了。
可這肢解的屍體到處丟實在讓人費解。正商量著的時候,村長準備好了午飯,於是我們幾個留下來吃了午飯。午飯之後,村長說既然你們是來查盜屍案的,那就帶我們去村子附近的墳地看看吧。
於是我們幾個跟著村長到了石犬村後頭的墓地。這墓地比起段清水建造的那種高階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公共墓場簡陋得多。我非就是幾排墳墓,樹立著石碑。沒有什麼圍牆圍欄的,墳場周圍滿布著枯黃的野草。有幾處墳有新修葺的痕跡,看來它們就是被盜的那幾個了。
不過現在修葺過後的墳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