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會是這樣?”我聽後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卻又好像很有道理。
楊銳說道:“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但是,曾經楊問將生辰石放在你的身上,那前後有沒有任何超乎尋常的跡象,讓你覺得很意外或者很不合情理的?如果有,那就說明你經歷的很可能是他所經歷的事情片段。而根據這個,也許能找出楊問下落的一些蛛絲馬跡。因為就算是我也沒法子找到。”
“不合情理?”我搜腸刮肚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我在村子高牆裡昏迷,恍惚間見到一個恍如世外仙子的女人的影像。而那女人的樣子,正是吳聃朋友留下的畫像裡,那所謂巫山神女之一的蘇淩。
想到這裡,我恍然一驚。原本以為當時是我做夢,或者說是靈魂出竅偶然邂逅的場景。現在一想,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神仙姐姐並不認識我,就算是做夢或者出竅,也不可能遇到一個未曾謀面的人的影像。
那看來,這竟是楊問的記憶?他跟巫山派的弟子還有牽連?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慕沙,於是問道:“慕沙的母親到底是誰,是巫山派的弟子麼?”
楊銳皺眉道:“聽說慕沙的母親早就病逝,但並非巫山派的弟子。不過慕沙確實是在巫山附近的一個村子長大的,收養她的是一對當地的山民。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她似乎並不想提起巫山的事情。”
不是巫山弟子跟楊問的私生女?我將信將疑。但楊問很可能也去過巫山見過蘇淩,那麼,慕沙的母親難道是……
我想到這裡苦笑一聲,實在無法將那畫像裡的神仙姐姐跟“私通……”楊問這個事實聯絡起來。而且慕沙的性格更像楊問,長相也跟蘇淩天差地別,看上去並不像是她的女兒。
正當我們說著話的時候,那急救室的門一開,有醫生走了出來。我心中一慌,腦子裡頓時回想起影視劇裡那經典的特定鏡頭:醫生:“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我次奧,想起這句話,我頭皮有點發麻,一時竟然忘了上前問話。
趙羽見我不說話,這才上前問道:“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
那醫生皺眉道:“很奇怪的現象。這姑娘中了劇毒,而且毒性已經深入內臟,但是她卻沒死。按理來說,這種中毒程度,應該堅持不到到達醫院。但現在她卻活著,只是氣息很弱,不知道能活多久。”
這話什麼意思,我靠中毒死了你才開心啊?我心中暗自想道,脫口而出的語氣便不悅了許多:“那你們到底能不能把人治好?!”
醫生說道:“這姑娘中的毒並不像是常見的毒,敢問她是怎麼中毒的?”
我跟趙羽頓時沉默下來。總不能告訴他說中的是屍毒,這他媽太變態了。正常人能中這毒麼?
趙羽說道:“我們也不知她中的什麼毒,見到她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您有把握給她治好麼?”
醫生嘆道:“不知道中的什麼毒沒法治療,如果說慣常的那種解毒方法,像是誤服了農藥而進行灌腸洗胃,顯然也不能起到多好的效果。這姑娘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而且看這樣態,也許能堅持一陣子,這算得上是醫學奇蹟。現在時間太晚,等明天一早,我會聯絡天津市所有專家會診,來看看怎麼治好她。”
我一聽這話,就覺得有點絕望了。看來仰仗傳統的中西醫是沒什麼用了。我跟趙羽將阮靈溪送到加護病房中,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不省人事的樣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楊銳先辭別我們走了,說如果有什麼決定便聯絡他。我問趙羽,接下來怎麼辦?
趙羽想了想,說道:“把吳叔喊來,也許他知道怎麼治屍毒。”
我心想這倒也是,這一著急把吳聃給忘了。我趕緊給他打了個電話,將阮靈溪中毒的情形跟他簡單說了說。吳聃聽罷,立即掛了電話趕到醫院,見了我便抓住我的胳膊問道:“怎麼,我徒弟媳婦怎麼了?”
我也無心跟他廢話,便說道:“師父,您快去看看吧。惡女這次中了很深的屍毒,你看是不是還能救活?”
吳聃聽了這話,神色愕然,趕緊去阮靈溪的病床前看了看,探手給她把了把脈搏,最後沉默不語。
我一看這情形,心想完了,這連吳聃都覺得生還的希望渺茫,這次惡女是不是真的在劫難逃?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也還是趙羽先問道:“吳叔,你看靈溪的情況還有救麼?”
吳聃說道:“很奇怪啊,明明中毒很深,卻沒死。”
我不禁啐道:“師父,您這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