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這姑娘八成從小見鬼都見習慣了,遇到一兩個瘋老太婆根本不放心上。
誰知那老太婆拉住馬九還不算,另一隻手又將我給拉住了。她身上那股子黴臭味又沖鼻而來,我不由皺了皺眉。
老太婆嘿嘿笑了半晌,看著我說道:“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啊?”我心想這什麼意思,我是馬九,馬九就是我?扯淡吧,她一姑娘,我一男人,這怎麼混作一談?
於是我笑道:“婆婆,你看錯了吧,她是女孩子,你還是放了我們哈。”說著,我想將胳膊從她手裡拽出來。
誰知那老太婆不放,依舊重複道:“她就是你,你就是她!”
我頓時敗了,連連點頭道:“好好好,她是我,我是她!”
老太婆這才滿意地怪笑著鬆開手。馬九招呼段雲遙拿件雨衣給老婆婆,但是就在這空擋,那老太婆竟然拖著麻袋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婆婆腳力行啊,這轉眼就走遠了。”我嘆道。
阮靈溪嗤笑道:“剛才這怪婆婆說的什麼意思,你是阿九,阿九是你?不會是說你倆會結婚吧?”
我一聽,頓時想把這惡女的嘴給封上。阿九是趙羽的夢中情人,扯我跟阿九,這不等同於我奪朋友之妻麼。我瞪了阮靈溪一眼,她絲毫不以為然。我不由偷眼看了看趙羽。見他一張撲克臉看不出神色變化,心中不由忐忑。
再看阿九,卻微笑著看了我幾眼,看得我心裡發毛。你媽,這一群怪人。
林若男跟馬九回去住了。我跟趙羽和阮靈溪打算回去找吳聃,暫時將他當元芳,問問他對於這半夜約會怎麼看。
我們仨坐上計程車後,各自沉默下來。安靜下來之後,我想起瘋婆婆那兩句話,還是覺得不明所以。我是馬九,馬九是我,這夠扯淡啊。且不說男女有別,就是我跟馬九這關係也不算特別親近,怎麼就給扯一起了?
想了半天沒明白,我也便不想了。很快到了吳聃家裡,按開門鈴,吳聃一看門,見我們仨都來了,立即說道:“吃晚飯沒?”
我一聽,頓時熱淚盈眶:“師父,你要給我們做飯吃麼?”
吳聃立即否認道:“不,我是想告訴你們,家裡米糧不多了。”
我靠,我就知道這大叔吝嗇。趙羽笑道:“我們已經在回來之前吃過了。現在來是想跟吳叔請教點事情。”
吳聃點頭道:“進來坐著說。”
我們仨進屋來,將今天在天津大學的學生宿舍遇到的怪事告訴吳聃。吳聃聽罷,半晌沒做聲。
我想起那老婆婆的話,於是問吳聃,覺得這次話中玄機是什麼?吳聃想了半天,搖頭道:“我又不是拆字解卦的,還真不明白。不過聽起來不像壞事,你應該暫時沒事。”
我翻了翻白眼,心想這等於沒說麼不是。
趙羽問道:“吳叔,那水上公園附近的老宅子是荒廢的宅院麼?”
吳聃說道:“我倒是知道那老宅子,不過已經廢了很多年了。因為十年前發生過命案,所以警局給封了。”
“啥命案?”我一聽來了興趣。
吳聃說道:“那裡面原本住著祖孫二人。後來祖孫二人都離奇死亡,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咬死的。查不出結果,又頻出怪事,警局就給封了。現在那地方估計荒草叢生的,你們進去得小心點。”
我見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想跟我們去,便問為什麼。吳聃也不說話,只是從屋裡取出他那把寶貝的大刀,丟給趙羽,說道:“我的‘中天’給你用。這刀對鎮鬼避邪有很大作用。”
趙羽接過來,抽出刀來端詳了半晌,笑道:“吳叔,我其實習慣用槍。而且……”
“而且你的子彈上還塗了硃砂,有時候也用銀質子彈。”吳聃打斷他的話,說道:“那玩意對付一般的小鬼還行,但是對猛鬼兇靈來說,威力略小,不如這上古神器來的快些。”
趙羽於是也不多話,便接了過去。平時我也沒注意過吳聃那把中天刀的樣子,印象裡也就是把古樸的泛著青銅光澤的古代大刀。但見趙羽接過那刀之後端詳許久,也便湊過去看。
仔細看時,卻見那刀柄上刻著奇怪的文字,不像是古代字型,也不像是外文。
於是我問道:“師父,這刀柄上寫著什麼呢?”
吳聃說道:“我也不認識,但應該是古東巴文。”
“東巴文?這什麼東西?”我皺眉道。聽說過象形文字,楔形文字,卻沒聽說東巴文。
“那是納西族的一種象形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