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起身,似乎真的看到了某個人,一直凝視著他沒說話。就在這時,我聞到一股很濃的香燭味兒,不由也悄悄直起身子,慢慢露出眼睛往外看。
由於是晚上,雖然有積雪的反光,但是視野還是不怎麼清晰,我只能看到遠處有一個人的輪廓。但是他旁邊卻放著香燭和紙錢,就像是在大雪山中給人燒紙一樣。
方良繞過山石,向那個人慢慢走過去。那人也看到了方良,向我們這邊走過來。等他走了一段時間之後,我赫然發現走過來的這貨居然是馬筠!這小子怎麼在大山裡燒紙?
由於隔著有一段距離,我這又是逆風方向,我聽不清兩人說什麼,只是偶爾聽到一些零碎的語音。我於是低聲問小冪:“他們倆說啥呢?”
小冪聽了聽,說道:“好像是這個馬筠給了方良兩封信,一封是給別人的,一封是留給方良的。具體給誰,我也聽不清。”
邪門了啊,馬筠這小子還暗藏秘密?我回想了一下出發前的情景,突然想起臧清寧貌似在馬筠走之前跟他囑咐過什麼話。可這一對兒母子是想幹嗎?
兩人只是嘀咕了半晌,沒多會兒,馬筠就走了,方良也回到山石後頭重新坐下。我立即問道:“剛才那個是不是馬筠?這小子跟你說什麼呢?”想起他跟阮靈溪的親密舉動,我就十分不忿。
方良晃了晃手中的書信,說道:“說是讓我交這信給守護神族的現任神女。還告訴了我一條找到神族的秘密捷徑,讓我比你師父他們先行一步。”我看著方良手中的東巴紙信封,見上面什麼也沒寫。
我問道:“你知道是誰給她的麼?”
方良說道:“守護神族某一任先知神女臧清寧。死了也沒去地府報道,看來這犯法亂紀的人還真不少。”
臧清寧?這女人想幹嗎……我看著那密封的信紙,也不好意思跟方良說讓他拆開看看。方良想了想,將信封收在懷裡,說道:“不管怎麼樣,按照她說的走一趟看看。有了捷徑我們可以提前到。”
我想起小冪說臧清寧還有一封信給了方良,於是問道:“他沒有給你另一封麼?”
方良看著我笑道:“你剛才偷聽我倆談話?他確實是說有另一封信要給我,但是我不一定能夠看得到。他說那話也有些奇怪,說我如果能看到那封信的話,那將是在一具屍體裡看到。”
“我擦,這麼重口味?”我愕然道:“難道雪山裡有遇難者的屍體,屍體裡還藏著一封信?”
方良苦笑道:“我哪兒知道去。這樣吧,我們走走看。趁著其他人在安營紮寨晚上休息,咱們連夜趕路去守護神族境內看看究竟。”
於是我們仨連夜前行,跟著方良走了一段極其險要的山路。這條山路特麼是沿著懸崖峭壁繞過去的,再加上路有積雪,又滑又難走,人踩在上面基本上不能前行。幸好我跟方良都不是實體的人,這路簡直了不是給人走的,就算輕功跟小龍女一樣,也有摔下懸崖粉身碎骨的危險。
我們仨迎著冷風前行。風不斷地刮來浮雪,紛紛落到懸崖下。懸崖下黑洞洞一片,看不清楚有什麼東西,但是能聽到山谷的風聲如猛獸一般呼嘯嚎叫。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心想這簡直是走了一黃泉路。就這樣沉默著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突然地方良停下腳步,說道:“我感覺到附近似乎有人煙了。”
“人啊,在哪兒?”我四下張望一番,見前方是死路,尼瑪的死路,山石封住,嚴絲合縫。
“這是條死路,或者說石頭上有機關?”我走上前去摸了摸,沒找到任何能開啟的機關暗門。
方良無奈地說道:“你摸索什麼呢,這就是塊實體的石頭。”
“我擦,你逗我?!也就是說我們走到了死路上?”我無語道。
方良說道:“你忘了啊,我們不是實體的人。能穿過這石頭。”說著,方良上前抓住我的胳膊就拉著我往石頭上撞。
“等會兒,小冪怎麼辦?!”我突然想起身後的小冪。
“讓他自己翻過這座山石,爬上去找我們吧。”方良說道。
“你妹!!”小冪在身後罵道。我抬頭一看,見那山石高聳入雲,足有十幾米高。於是很悲憫地對小冪說道:“不好意思了兄弟,我走先了。”
小冪翻了翻白眼:“好吧,石頭後面見。”
我閉了閉眼,由著方良拉著向前走。當人當久了,還真沒體會過穿牆而過的趕腳。等穿過之後,我睜開眼一看,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沒想到在嚴寒的雪山深處,居然有一處溫暖如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