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還好,葉染的命是保住了。可能練武之人就是身體素質好,很快的,葉染醒了過來。阮靈溪立即湊上去問是誰將她傷成這樣。
葉染搖頭道:“我不知道,突然來了一群神秘蒙面人,也不知他們是哪兒來的,不知怎麼找到的巫山派所在地……他們還將師叔的冰棺給拽了出來……”
“我師父蘇暮雨的冰棺?”蘇凌吃驚道:“他們怎麼知道在哪兒?”
葉染說道:“這我也想不通。好像除了挖出冰棺之外,他們還在找一樣東西,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我怕師父也凶多吉少,但是她讓我逃下山來找你們,怕你們也出意外。”
“可惡,到底是誰下的手?!”阮靈溪咬牙道。
“他們在找一樣東西?找的是什麼?”我問道。
葉染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師父讓我帶一樣東西給師姐。”說著,她從口袋裡翻了半天,扯出一串手鍊來。
我看了一眼那串手鍊,貌似紫檀木的,男式手鍊,不很值錢,也比較普通。我心想,這千里迢迢的過來,我還以為能帶點什麼重要東西之類,或者情報,結果就一破珠子。
蘇淩也滿是訝然,接過那珠子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葉染說道:“我不知道,大概是跟那些來的人有關係,也許師父是提示我們,襲擊巫山派的人的真實身份吧。”
就在這時,一旁的馬絡羽看到那珠子之後,立即上前一把奪過,舉到眼前看了看,吃驚道:“這,這不是我的麼?”
“你的?你帶男人的手鍊啊?”我愕然道。
馬絡羽冷哼道:“別人給的。”
我立即會意,目光轉向吳聃。吳聃也吃驚不小,但是立即擺手道:“你們都能證明啊,我這幾天都跟你們在一起,怎麼可能千里迢迢去巫山殺人放火。況且我又跟巫山派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
於是大家的目光看向馬絡羽。
馬絡羽說道:“這是我生前就遺失的,我也沒去過巫山。”
阮靈溪問道:“葉師姐,掌門師父還說過什麼?”
葉染搖頭道:“我沒來得及跟師父多說,因為他們人實在太多。激戰中,我們便走散了,師父只是給了我這個。”
段清水看著馬絡羽,說道:“我想,巫山掌門是要告訴你們,這次殺去巫山的人,很可能跟馬絡羽及其親人有關。”
“不可能,師父跟鬼判組織沒有任何來往。”蘇凌說道。
“不一定,要想弄明白這件事,不如回一次巫山。”段清水說道。
“對,我們回去看看!”阮靈溪立即附和道:“我也想知道師父現在怎麼樣。”
商量了一會兒,我們覺得還是去巫山派確定一下才放心。而這次的挖眼案已經算是結束,那個怪人真兇伏法,鍾鑫和葉蘭蘭也隱遁江湖。鬼樓的降墓被毀,剩下的也就是彙報案子和讓磚家派人來善後了。
於是段清水和蘇凌,我和阮靈溪,外加吳聃和馬絡羽準備一起再去巫山派一趟。而趙羽則留下來給磚家彙報挖眼案和鬼樓女屍等處理詳情。
安排完後,我們一行人即刻飛去巫山。馬絡羽雖然是靈力強大的鬼王,但是畢竟是鬼,於是吳聃買了一把紅色的油紙傘,讓馬絡羽暫時躲在紅傘裡。路上我問馬絡羽如何脫離那個囚禁之地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馬絡羽用我給她的那道符咒匯合自己的役鬼之術,竟然在那血海黑山中開啟一道幽冥之門。沿著陰陽路,她走來陽界,尋到吳聃的下落,便一路追了過來。原本早想現身,但是看我們在鬼樓折騰,便先藏了起來,看了個究竟。
很快的,我們到了巫山。也不曾停下休息,我們幾個連夜趕去巫山派。爬過遙遠的山路,大概走了一天一夜,終於找到巫山派所在的峰頂。
黎明破曉前,我們到了目的地。可當沿著石頭臺階走上去的時候,突然天降冷雨。
我們走了沒幾步,我突然見腳下有紅色的液體順著前方的石頭階梯流淌下來。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我。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阮靈溪,說道:“這好像是血跡。”
阮靈溪的臉色蒼白,不發一言地衝了上去。我立即跟在她後面追了過去。等跑到那石頭臺階盡頭之後,我瞧見橫七豎八的幾十具屍體躺在血泊中,鮮血混合著雨水汩汩流淌。
這個影像足夠讓人發冷窒息。我見阮靈溪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都死了……”阮靈溪喃喃自語道。
朝雲暮雨行宮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