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回來,身後跟著的自然就是魏陽和張修齊。看到兩人進來,李柯並沒有站起身,而是坐在老闆桌後面微微一笑:“魏先生,我聽小簡說了,你們又發現什麼新狀況了?”
魏陽衝他點了點頭,臉上卻沒了笑意:“是有些發現,不過找出根源卻還要些時間,其實我倒是更想知道,李總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跟我們說起?”
這次才是真正的二道杵,然而魏陽使起來卻自然而然、沒有任何刻意痕跡,就像他已經發現了其中的秘密。李柯是小八門中人,從小學的就是這個,也很擅長使用各種手腕榨取目標物的資訊,可是在面對這樣的杵頭時,他臉上還是有點不自然的變化,而就這麼一點,也足夠魏陽下定論了。
沒等李柯開口,魏陽點了點頭:“果真如我所料啊。李總,你是不是也覺得身體有些不適了?”
李柯沉默了半天,突然對簡寧揮了揮手:“小簡,你先出去一下,我跟魏大師說些事情。”
完全沒料到師父怎麼突然變卦了,但是這可是前途依仗,給簡寧個膽子也不敢故意唱反調,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瞪了魏陽一眼,鬱悶無比的退了出去。見沒了外人,李柯深深嘆了口氣:“魏大師,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肯說,實在是關乎隱私,不太好開口。這個……從兩個月前,我下面就有些不對了。”
都是男人,“下面”是指哪裡當然不用廢話,然而一家男科醫院的負責人,居然跟風水先生說這種事情,未免有些太過可笑。魏陽很是吃了一驚,煞氣會損害身體是明擺著的,這位李總經理當然不會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沒有健康,他這麼說也就是尋常的水火簧,然而誰能想到問題是出在這方面啊!
不過再怎麼吃驚也不耽誤他擺出一副盡在掌握的姿態,魏陽又淡淡追問了一句:“那幾位女士明顯都有陰虧之煞,不知李總又是如何表徵呢?”
李柯臉上露出了點尷尬:“我這個比較奇怪,下面只有在醫院能夠起反應,在其他地方竟然都沒了動靜……剛開始我還以為是缺乏刺激和情趣,但是後來卻發現不是那麼回事,然後樓下就開始鬧鬼了,我才覺出不對……”
這種損害男性雄風的問題實在是不好說出口,李柯頗有些吞吞吐吐,他在醫院裡養情人也不一天兩天了,之前一直相安無事,過得也極為舒心,誰知兩個月前突然就發生了狀況,也不知是哪裡出了鬼,他的命根子居然開始抽起風來,在醫院就卯足了勁,出了醫院大門怎麼都不頂事,就連藍色小藥丸都毫無作用。這下可讓他受了驚嚇,畢竟再怎麼玩他都要顧及家裡的安定和睦,上門女婿也不是那麼好做的,萬一解決不了,讓老婆起了疑心,怕是會連累自己在丈人那邊的形象啊!這可是關乎繼承驕陽集團的大問題,決不能在這種地方翻船!
然而李柯說得磕磕絆絆,魏陽卻像是毫無障礙的理解了他的難處,輕輕點頭:“果真不出我所料,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在醫院內部作祟,才讓李總產生這樣古怪的反應,如今那東西怕是已經成了氣候,必須儘快除去。”
說罷他又沉吟了一下,“只是那東西躲藏的比較嚴實,我們師兄弟現在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動靜,按樓下人所說,估計是晚上才會起邪祟,鬧出些動靜,但是若真晚上再除祟,兇險自然也要大增,不如李總先考慮一下你跟幾位女士都在什麼地方單獨相處過,我們先來一一查過。”
說出這番話,魏陽心中也是有計較的,自從進到醫院裡之後,除了看出兩人身上帶煞,小天師還沒任何反應呢,那麼最簡單的推斷就是有什麼阻隔了煞氣外洩,導致只有近身接觸過的人才會受其影響。按照道理來說,晚上煞氣外洩,恐怕更容易查出問題,但是那可是深更半夜啊,鬼才想到那時候抓妖呢!不如趁早探明白虛實,也好早早解決問題。
李柯這次也不敢隱瞞,直接透了個底:“七樓的手術室、會議室,六樓的兩間總經理室、小會議室和休息室,還有五樓的幾個接待房,咳……都有些可能……”
臥槽,魏陽在心底暗罵,您老也不嫌累啊,這他媽三層都快玩遍了!但是他面上卻依舊嚴肅:“既然如此,我們就一一去檢視一下吧,還要請您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什麼?光讓簡寧去還不夠嗎?”李柯吃了一驚。
魏陽卻淡淡一笑:“這種事情,外人知道的太多並不好,而且李總身上帶著的煞氣也是種引導,比較方便查詢根源。放心,有我和師兄在,不會讓您受傷的。”
更重要的是,帶上簡寧那貨,指不定還給他們添什麼亂子呢,不如帶正主去,如果真發現問題也能露兩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