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的又補了句:“齊哥,你的這個,沒有一點感覺嗎?”
張修齊含混的唔了一聲,低聲回道:“鎖陽。”
“什麼?”被光裸的心上人纏著,魏陽腦袋都有些不好使了,不由重複了一遍。
“童子陽氣重,舅舅說,這樣也好。”張修齊伸出了手,似乎模仿一般輕輕按在了魏陽胯下,“你要洩陽了。”
這一下按得魏陽差點喘出聲來,他不由抓住了那隻作亂的手掌,閉了閉眼才勉強理解了對方句話裡的意思。在道家修習中,射精的確有洩陽的意思,真正的“童子”並非處男,而是從未洩過身的幼童,只要有了射精行為,就已經失去了“元陽”,算不得陽氣最大的童子身了。而張修齊這樣的說法,正印證了他個是從未洩過身的真正“童子”。
可是這怎麼可能?這種事情又不是能夠自我控制的,成年之後的夢遺總該有吧?難不成是失去天魂帶來的後遺症之一……這一瞬間,魏陽簡直不知要如何反應,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醒悟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張真正的白紙,而他正在引誘這人破除界限,向真正的慾望沉淪。
腦袋裡有什麼東西在砰砰作響,魏陽說不清那是羞愧還是懊惱還是別的什麼,但是他最終還是握住了那隻按在他下腹的手,帶著它緩緩向下,蓋在自己勃起的慾望上。那隻手跟小天師身上每一寸肌膚一樣火辣滾燙,帶著讓人沸騰的熱度,他教他握住了那東西。
“對,齊哥,我想洩出來……”咽喉不住顫動,魏陽再次俯身,吻上了那人的薄唇。
張修齊沒有拒絕,不論是親吻還是撫慰,他學得如同以往一樣快,帶著細繭的手揉弄著那堅挺的器物,每一次碰觸,每一個動作都讓魏陽忍不住的顫慄,含在口中的舌尖也越發靈巧了起來,就像探索著他口腔每一寸粘膜,和他的舌尖纏綿共舞。熱水不知何時開始變得冰涼,但是魏陽身上就像著了火一樣,他們倆捱得那麼近,近到甚至連面板都了自體感應,在那親密無間的碰觸中生出渴望。他不想放這人走,不論用任何一種手段!
一聲悶哼,魏陽交代在了身下那隻手掌中,粘膩的液體濺在了對方修長的手指上。張修齊似乎停了一瞬,繼而又伸出了手,拂過魏陽溼漉漉的發頂:“陽陽,你還好嗎?”
道家的修行講究煉精化炁、回精補腦,在張修齊的認知中,洩陽似乎不是什麼非常好的事情,很可能會傷害到身體。魏陽卻已經湊了過去,輕輕吻住對方嘴唇,那個吻幾乎是純潔的,在如此肉慾的情事之後。
“我很好。齊哥,別離開我,別跟你舅舅走掉,我們可以找回你的天魂,然後再來繼續這個,我會讓你知道,它有多好……”
細碎的話語淹沒在了斷斷續續的親吻之中,那一點點溼滑的濁液被水流沖刷,消失在了兩人緊握的手掌之間。
第98章 水落
月亮漸漸爬上了天幕正中,放在別處,總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了,然而火車站附近根本沒有真正的“夜晚”可言,不斷有人流從車站裡湧出,接車的、攔客的生意絡繹不絕,連帶附近的旅館街都靜不下來,細碎的交談聲、走動聲乃至呻吟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如同嗡嗡不休的蚊蠅。
然而曾靜軒不是被這些聲音驚醒的,凌晨三點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起放在枕邊的羅盤,不知從何時開始,羅盤裡的指標竟然顫了起來,細細的針尖在天池正中狂擺、沉浮不定,在相盤術中,這是典型的搪針遇投,乃是路遇惡煞的徵兆,他的羅盤可是三僚村祖傳的寶貝,早就有了靈性,測邪祟從未出過差錯,有這麼個盤相,很可能在方圓百丈內出現了什麼特殊狀況,而且多半是人為產物。
然而這裡可是火車站附近,原本的混沌之氣就能阻隔大部分陰力陣法了,竟然會有人在這邊施法,還是這麼陰邪的法術?曾靜軒有那麼一瞬的遲疑,這法術顯然不是針對他的,只是湊巧碰上了,若是放在平時,他是該去看看,但是如今身後還跟著敵人,能為了這麼個意外浪費時間嗎?他並不是真正的陰陽術士,只是個風水先生,對付起這種陰煞陣術本就有些吃力,萬一再被拖住了腳……
只是猶豫了片刻,曾靜軒就輕輕嘆了口氣,起身拿起旅行袋,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這裡是背街的小巷,下面根本就沒人經過,他用手輕輕一撐窗臺,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按理說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有一條胳膊受了傷,但是他的動作並沒有任何走樣,乾脆利落的就像個年輕人。
雙足一落地,他就重新拿出了羅盤,藉著月色確認了一下方位,抬腳向指標所指的方向奔去。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