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媽害怕打擾安民的工作,就藉故說生活不習慣回鄉下去了。”
我們面面相覷,心裡差不多都有了點兒答案。
資料上竇安民從來沒有從事過企業的投資,自己名下也沒有正在運轉的公司,不僅是現在十年來都是如此。
我想竇慶元和竇安民的母親去的那一趟是竇安民找人裝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讓自己的父母安心。
而且在竇慶元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他的用詞,他說的是‘事實證明那個時候我們想到了’而不是說他們現在想多了。
我們沉吟著繼續聽竇慶元說下去。
竇慶元無力的搖了搖頭艱難的開口說:“回家後我和孩子他媽用安民打來的錢蓋了房子,填了新的傢俱,這些也都是安民讓我們做的,不過那些錢我們始終沒有敢亂花,就害怕安民出了點兒事沒有錢不行。但是我想我們做的都是多餘的,我們沒有想到再次來城裡的時候是因為安民出車禍來的。得到安民出車禍的訊息後他媽一路上哭暈了好幾次,好不容易見到安民了卻得知的是安民以後生活不能自理沒有恢復可能的植物人訊息……要不是我照顧著,孩子他媽說什麼也挺不過來。”
傷心往事再度被提起竇慶元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說:“安民出事兒,我考慮的長遠,害怕他的公司離了他不行,就想看看公司怎麼處理,但是得到的訊息卻是安民沒有公司,一直都沒有。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安民騙了我們,但是我們又不知道這些錢他到底是哪來的,包括這個房子,房產證上明明寫著安民的名字,安民又變成了那樣,我們也不能問出什麼。所以一直以來這錢我們花的沒有一次是安心的。”
我能體會到竇慶元說這些的心情,他似乎和我們一樣。
想要儘可能的挖掘竇安民身上的秘密,而竇安民卻在這個時候變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甚至不能說話的植物人。
來之前我有過不少的預感,但是卻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麼的殘酷。
四個人如今一人死、兩人傷,那第四個人呢?
袁自成……又是怎麼樣的呢?
我抬起頭看了看樓上,嘆了口氣衝著低頭的竇慶元道:“我們想上去看一看竇安民。”
竇慶元沒有拒絕我們的要求,點了點頭深深的嘆息一聲站起身來帶著我們朝著樓上走去。
照顧竇安民需要有人寸步不離的守在旁邊,因為你們永遠也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他沒有辦法說話,中途神經被破壞導致了全身神經進入一種封閉的狀態,完全不能動彈。
竇慶元和竇安民的母親應該是二十四小時輪流著照顧竇安民。
先前我們來的時候沒有注意,等到再次回到竇安民休息的房子我們才觀察出不一樣。
這間屋子裡面擺設著各種各樣的儀器,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型的病房一般。
竇慶元告訴我們說,竇安民出院出的有點兒早,害怕他出現差錯,所以就將能用得到了所有儀器都買了回來。
我點了點頭注意到放在竇安民旁邊的鼻飼,平時竇安民的能量來源怕是都是來自於那個鼻飼。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讓竇安民好好的在醫院待著?非要將他帶家來?”江冰疑惑的看向竇慶元。
竇慶元無奈的道:“醫院的空氣不好,不說安民就是我們老兩口常在那待著也感覺不到習慣。而且……而且醫生也告訴過我們說,讓安民回家休養最好,在醫院還浪費錢。”
我能理解竇慶元的話,植物人這種狀況痊癒甦醒的機率很小很小,患了這種病基本沒有多少的希望。
醫生之所以這麼做,說句難聽的那就是讓得竇安民自生自滅。
竇安民還是和我們之前進來的那次一樣,他安靜的躺在床上,半眯著的眼角看著天花板,身體一動不動。
我們嘗試著和竇安民交流,但是卻徒勞無故。
說起來也是我們太異想天開,一個植物人有感知就算能聽到我們的話他又能有多大的精神波動?
久查無果後我們離開了竇安民家,剛剛出了竇安民家的門江冰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江冰掏出手機接聽之後寒冷的面色微微一怔之下變得錯愕起來。
十多秒後江冰放下手機無力的對我說:“袁自成不在家。”
“那在哪?”聽到袁自成三個字我猛然坐直了身子急促的看著江冰。
江冰嘆口氣說:“精神病院。”
“……”
當我們到了西嶺市的精神病院時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鐘,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