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要搞清楚四名死者具體的死因,畢竟這關係到安永村小學是否能繼續運作下去。
在趙繼佑的話音落下之後村長的臉色微微有些動容。
我們沒有繼續勸說,其中的利弊村長比我們要清楚。
等待了大約有一分多鐘的時間村長深深的嘆口氣說:“這孩子是我們村的,我也知道他家住在哪,我帶你們過去。”
村長的決定讓我們忍不住面色一喜,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準備跟隨著村長前往安寧暉的家。
村長慢慢的站起身來看了我們一眼提醒說:“不過事先要告訴你們,那孩子說的話你們不要相信。因為他說的話都是假話!”
我突然的想到許迎珊日記本里所寫的內容。
她說,那個孩子曾看到四樓六一班教室有許許多多的大哥哥大姐姐。
還有就是那個孩子曾經瘋狂的舉動。
他用鐵錘不斷的錘擊著六一班教室的門,而目的則是……他看到了教室著火!大哥哥大姐姐都在那間教室裡面,他要將他們救出來!
我們的堅持讓村長動容將我們帶到了安寧暉家裡,只是等到我看到安寧暉以及安寧暉的父母時卻驚訝的合不攏嘴。
安寧暉的父親叫安許山,母親是劉玉芬。讓我驚訝的不是他們倆人的名字,而是安許山和劉玉芬以及安寧暉的年紀!
許迎珊教導的班級是一年級,在她的日記當中曾提起過說她們班級裡又來了一位孩子。那個孩子既然上一年級那年齡就不會大,而面前的安寧暉的年紀卻最少有十一二歲左右。
哪裡會有十一二歲的孩子上一年級的?
就算是有那安許山和劉玉芬的年齡也有點兒難解釋,從面貌上看安許山和劉玉芬的年紀至少有五十多歲。
也就是說……劉玉芬很有可能是在四十歲的時候懷了安寧暉。
驚訝的不止是我,趙繼佑和江冰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趙繼佑指著坐在院子裡雙手托腮的安寧暉瞠目結舌的衝著安許山疑問道:“那……那是你們的孩子?”
安許山似乎對這一切並不見怪,他從容的點了點頭,只是眉宇間卻充斥著排解不掉的憂愁。
“生寧暉的時候他媽四十歲。”安許山深深的嘆口氣雙目落在坐在院子裡呆滯的安寧暉身上。
我咂了咂舌有些不禮貌的問:“那你們……”
“我今年五十二歲,他媽今年五十一歲。”安許山似乎知道我要問什麼淡然的回答著。
相比之下江冰比我們要淡定許多,她抿著嘴不解的看著坐在院子裡的安寧暉問道:“安寧暉今年既然已經是十一歲,為什麼才上一年級?”
“因為……”安許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很不理解。
我們沒有催促,安靜的看著安許山。
安許山從桌子上拿起一根香菸點燃抽了一口,等著一根香菸燃燒到一半的時候他這才緩緩開口:“寧暉在小的時候檢查出得了很嚴重的自閉症,縣城裡面醫生建議讓孩子接受心理治療。但是我們一家人都土生土長在安永村,指不定什麼時候去一次青泉縣,再有就是那昂貴的醫藥費也不是我們能承受得起的。我們覺得自閉症也沒有那麼難,想著提前把孩子送到學校或許就會好,所以也忽略掉自閉症的原因沒有給孩子醫治,而是回到家將孩子送到了那所學校裡。”
安許山吐出煙霧懊惱的搖頭道:“本來一切都很好,但是有一天學校裡的老師卻是突然給我們打電話說寧暉一個人跑到了學校四樓去了。那四樓曾經發生了什麼我們都知道,所以就不敢怠慢快速的去了學校。等我們到了學校老師說寧暉一直想要去四樓,他總說四樓那間教室裡面有人找他玩……”
聽到這裡我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放到了坐在院子裡的安寧暉身上。
他孤獨的坐在院子裡用雙手託著腮,宛若所有人都不存在一般就那麼神秘的盯著天空去看。
我總覺得安寧暉的背影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卻是一時間怎麼也想不起來。
安許山的話將我拉了回來,繼續聽著安許山說。
“學校四樓那間教室死過人我們都知道,聽學校裡的老師說這件事情我們都很害怕。還有就是寧暉沒有到上學的年紀,我們也不敢再讓寧暉在繼續讀下去,就把寧暉接回了家……”
大概是對於孩子太過於溺愛,在說到這的時候安許山竟然忍不住流出了淚。不僅是他就連一旁一直默默無聞的劉玉芬也是如此。
“後來呢?後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