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些片刻,我們聽到夏隊深深的嘆口氣說:“案子已經結了……”
在聽到這句話以後我們幾個的表情立即變得嚴肅起來。
‘案子已經結了’雖然僅有六個字,但是我們卻能聽出裡面的隱晦。也就是說,夏隊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妥協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夏隊已經下了決定,即使耿陽秋真的殺了人他也不會追究耿陽秋的刑事責任!
聽出這句話內在意思的人不止我們,當時的安彩恬也聽了出來。
她的聲音略顯激動:“不管怎麼樣,陽秋如果真的殺了人,我也要他給我一個理由!”
這個時候的安彩恬聲音之中透漏著許些的憤怒之意。
江冰按了一下暫停,我們幾個相視了一眼。
“這個錄音筆應該是夏隊放上去的,當時的安彩恬已經充滿了不可思議以及憤怒,應該沒能想著要去放一個錄音筆。而夏隊畢竟是在職人員,冷靜沉穩的心態一直都保持著。他放這支錄音筆的目的起初肯定是想要抓住耿陽秋的殺人證據,然後在依法處置。”江冰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說:“可是最終還是沒能經得住安彩恬的哀求。”
我點頭贊同江冰的說法,然後指了指錄音筆說:“繼續聽下去吧。”
江冰再一次的按了一下播放,錄音筆再一次的運轉了起來。
再安彩恬的那句話之後那一片區域陷入了寂靜之中,過了大約有五分鐘的時間錄音筆內再次傳出聲音。
這一次是開啟車門並且關掉車門的聲音,緊接著我們聽到錄音筆內傳出‘滋滋滋’的聲音,應該是夏隊拿起了錄音筆然後將錄音筆放進了口袋裡。滋滋滋的聲音過後又是一聲關車門的聲音。
與此同時我們還聽見安彩恬憤怒的咆哮聲:你給我滾出來!
我們幾個相視了一眼,然後眼中有了點兒明白的意思。
當初最後一次走訪蘇彩晴的時候蘇彩晴就有提起過:某一天的晚上耿陽秋的手機被人打響,等著耿陽秋接了電話之後就聽到了一聲憤怒的吼聲:你給我滾出來!
我想,當時喊這句話的人就是安彩恬!
安彩恬喊完以後夏隊就開口安慰起來安彩恬,無非不是讓安彩恬小點兒聲以及別激動一類的話。
之後裡面又傳出了安彩恬的哭聲。
夏隊安慰安彩恬足足有一兩分鐘的時間,這期間我們也不敢有所動作,生怕還有一些其餘的事情落下。
好在並沒有對我們有用的資訊,兩分鐘後我們仔細的聽出錄音筆內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這聲音比較粗糙,並不是夏隊那樣文弱的聲音。我心裡感覺,說話的人應該就是耿陽秋了!
和我想的沒有差異,在那道男聲之後安彩恬就哭腔著喊了一聲,陽秋。
緊接著夏隊說了一聲去車裡說吧,然後錄音筆內又傳出幾聲開啟車門並且關車門的聲音。
江冰也就在這個時候輕聲道:“其後他們所談起的事情都和安彩恬所說的一樣,並沒有太多的相差。”
江冰雖然這麼說但也沒有按暫停鍵,依然讓錄音筆播放著。我們幾個也沒有出聲,認真的聽著錄音筆內所傳出的聲音。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為什麼安彩恬對於兩年前的事情瞭如指掌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經過了耿陽秋的自述!
我很難想象,再說自己這些惡行的時候耿陽秋是什麼樣的表情。
更加難以想象夏隊以及安彩恬當時的心裡是什麼想法!
是什麼想法能讓他們容忍這麼一個罪惡至極的人!
耿陽秋罪惡的自述約莫進行了有四十多分鐘的時間,這四十多分鐘我們幾個寸步未離死死的守在錄音筆面前一字不差的再次聽了一遍兩年前的兇案。
期間耿陽秋所說的雖然有的地方和安彩恬所講述的有些差別,但卻不足以讓我們考慮進去。
四十分鐘後,耿陽秋將自己所做的事情完美的畫了一個句號。
錄音筆內再度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我們幾個彷彿身臨其境,悄悄的屏住了呼吸等著他們下面的話。
過了約莫十多秒的時間,耿陽秋再度的開口:“姐、姐夫,事情的原原本本就是這樣。我現在已經告訴你們了,我承認自己罪惡至極,但也是破不得以才這樣做。如果你們要抓我,我沒有任何意義。再找你們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後果……”
不得不說的是耿陽秋這個人的城府真的很深,這麼圓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