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鐵柵欄拉開,22個罵罵咧咧的蠻族人抗著各種奇形武器,牽著8匹馴化的野狼走進了角鬥場,蠻族的出現立刻引發了看臺上觀眾的憤怒,對於這些每年翻山越嶺南下一次,四處燒殺搶掠的野蠻人,他們的死敵,報以最“誠摯”的問候。
“去死吧,野蠻人,你們終將被戰神的怒火吞噬!”
“野蠻人,你們會被戰神的大錘砸成渣渣,和你的野狗一起埋葬!”
蠻族人衝著全場的觀眾咆哮,不斷用手中的武器朝觀眾們示威,他們的行為換來了更多的嘲諷和謾罵,蠻族首領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走向站在場中靜靜站立的張虎恩,當他們走到離張虎恩十幾米遠的地方時,停下了腳步,手中的野狼衝著鐵皮罐頭呲牙咧嘴,口水滴答不停地流在黃沙上。
蠻族首領把右手握成拳頭放在自己的眉心,向他行了一個戰神的禮節,按照常理,角鬥士應該回一個主神的禮節,張虎恩回憶了一下那個半吊子牧師的手勢,將手分別在額頭和雙肩敲了三下。
“噢,他竟然是奇瑟斯的信徒,天哪,一名牧師!”
蠻族人立刻鬨笑起來,沒想到這個身材高大的傢伙竟然是個牧師,看臺上的觀眾看著張虎恩的回禮也議論起來,誰也沒想到他們的戰神信奉的是牧神。那個與光明同在,苦難地終結者,救苦救難地大慈大悲的奇瑟斯?
“奇瑟斯在上,他竟然是您的信徒!”
坐在魯斯伯爵身旁的埃夫隆教士也在自己的眉心和肩膀上點了三下,原本有些厭惡的表情立刻轉變成了同情和憐憫,他實在搞不明白一位仁愛之神的信徒要遭受什麼樣的壓迫才會穿上鐵衣拿上戰錘來到角鬥場上廝殺。
突然。他想到了歷史上的一個典故,眼神中的同情和憐憫立刻轉變為了狂熱的色澤。
“難道,他也是一名光明代行者?”
“他只是一名奴隸,被迫選擇了信仰而已,我想他大概連奇瑟斯主神的教諭是什麼都不清楚,只是胡亂選擇了一個信仰。。。。。。”
魯斯不願意讓教會的人攙和進來,話雖不中聽,但離真相也不遠了,不過埃夫隆顯然是一名不太懂政治的老古板。他正色道:
“主神是不會逼迫人選擇信仰他的,而且,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主神的眷顧。”
(你就吹布林去吧,我看頂多也是戰神的眷顧而已,跟你們牧神八竿子都打不上。)
蠻族首領戴著一個山羊頭顱做成的頭盔,手上拿著一根巨大的狼牙棒,他向前走了三步,對張虎恩說:
“我們不是角鬥士。也不是西海人,和你沒有仇怨。但為了生存,我們會放棄戰士的尊嚴,對你進行圍攻,希望你見到你的主神之時不要埋怨我們。”
張虎恩一下子對他有了一點好感,這個真小人比許多偽君子要耿直多了,於是他也上前三步說:
“我是角鬥士。是東海人,我和你們也沒有仇怨,同樣是為了生存,我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和手下留情,也希望你見到你的主神之時不要埋怨我。”
“好。我鋼殼認給你做兄弟,希望彼此都不要手下留情!”
“多說無益,來吧!”
狼牙棒和戰錘砸在一起,鋼殼立刻朝旁邊一閃,他已經明白自己的力量在張虎恩面前不值一提,於是他一揮手,手下人放開了8只野狼,跟在野狼的身後朝著張虎恩包圍過來。
“嗷!”
張虎恩一錘就將兩頭野狼砸倒在地,剩下的野狼撲到他身上,開始撕咬他的板甲,蠻族戰士的武器勢大力沉,紛紛在他的板甲上留下白痕印記,張虎恩掙脫了6只野狼的撕咬,橫掃砸飛了兩隻,剩下的4只學乖了,撲到張虎恩的背後去咬他的腳踝。
“鐺!”
他砸飛了圍攻他的蠻族戰士的巨斧,腳踝一痛,蹲下去一把揪住1只野狼的脖子,用力一扭,野狼就吐著舌頭倒在一邊。
“鏹!”
十幾把重武器砸在他的背上,將整個板甲都砸的凹陷進去,張虎恩一下子撲到在沙地上,就像一個沒了電池的玩具機器人趴在沙地上。
“哦,我的主神啊!”
觀眾們發出驚呼,十幾把武器一齊砸向地上的張虎恩,張虎恩連忙一個翻滾用戰錘擋住他們的武器。
“去死吧!兄弟!”
狼牙棒一下子正中頭部的頭盔,張虎恩只感到腦子裡一陣眩暈,耳邊就像響起了鑼鼓的嘈雜聲一般,他發瘋一般將十幾把武器推開,捏著戰錘就從地上爬起來,一腳踢飛一隻野狼,手中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