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巨響從山峰上傳來,他長槍一劃,黑城所處的盆地立刻拔高一尺,再一劃。拔高一丈,三劃之後,黑城盆地直接抬高成了懸崖,海水立刻從較低的兩側朝著森林中分流而去。
貝爾站在委員塔頂,笑道:
“朱利安,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又來壞我好事!”
朱利安收回長槍一言不發地開始下山,周圍的半獸人士兵都看著他。卻沒有人對他妄動刀兵,空中的索倫怒道:
“誰讓你來假惺惺當好人的。你不在老巢里老老實實待著,跑到這裡來丟人現眼乾什麼?”
“魔君,你們的殺戮我不感興趣,我只是來履行主神賦予的職責。”
“說得好,要不您先請,朱利安大人?”
不知何時站在委員塔入口處的託雷斯。正在彎腰向他示意,朱利安一步步走向委員塔,他所過之處全是平地,即便沒有平地,地面也會自動地升起為他搭建一座泥土橋樑。走過之後。橋樑崩塌,讓準備跟在他後面殺進委員塔的半獸人體會了一把什麼才是真正的過河拆橋。
“託雷斯公爵,這次,我已經背棄了戰士的榮譽和騎士的道德,希望你一會兒不要插手。我會為了榮譽而戰,而非單純地殺戮。”
“明白明白,您先請,我絕不出手相幫。”
“兩個蠢貨,小的們,跟我殺進去!”
海盜們可不管你什麼榮耀道德的,紛紛從大帝號上跳下來,衝進了委員他的頂層。擋在門口的奴隸士兵立刻和海盜們陷入了混戰之中,貝爾的彎刀一掃就是一道水線,水線粘在奴隸的身上,立刻向內腐蝕,很快就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三斤和羅薩帶著蠻人攆上來支援,才將海盜的攻勢堪堪攔住,不過在貝爾的神術之下,他們很快被凍成了冰雕,被海盜們的利刃一砸,就化成了一團血水。
樓下,朱利安手握長槍走進了底層,九趾帶著殘餘的鋼腿、鐵顱和81名灰袍子攔在面前,九趾朝他施禮道:
“我是灰袍子總長九趾,他們都是灰袍子,我代表長城上的守衛者向您投降,我們都是被迫參與到黑建委的罪惡計劃之中,我希望能夠被帶回燈橋受審,任何懲罰我都願意接受。”
“託雷斯公爵,這應該你來處理吧,我先走一步。”
“站住!”
白臉守在樓梯口上,雙手劍橫在身前,獨眼中全是憤怒和不甘。
“九趾,你就這樣背叛自己的誓言,背叛你所期望的一切嗎?”
“白臉,大山才是叛徒,你才是叛徒,你無權汙衊我的正當投降。”
“站住,我說站住!”
白臉砍向不斷前進的朱利安,朱利安長槍一掃就將白臉掃飛到樓梯角落裡,他繼續抬腿上樓,白臉爬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腿,手中的匕首朝著他的小腿扎去。
“呲!”
匕首擦出一片火花,朱利安的腿部比岩石還要堅硬,根本刺不進去,朱利安回頭看著不斷嘔血的白臉,嘆息道:
“我深受大地母神的恩寵,身體比錯絲鋼還堅硬,你別掙扎了,撐還能多活一點兒時間,向你的主神懺悔吧!”
白臉乾脆上牙咬,牙齒崩落了好幾顆,他滿嘴血地被朱利安拖著上樓,嘴裡喊著:
“提瑞安,諾瑞斯,快帶兵長走,快啊!”
站在門口的託雷斯公爵一聽到提瑞安的名字就不淡定了,他推開準備獻媚的九趾,朝樓上走去,朱利安回頭看著已經不行的白臉,奇怪的問: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固執,你的名字?”
“你永遠不會懂,你永遠不會懂兵長對我們的意義,你。。。。。。”
“願主神憐憫你的靈魂!”
朱利安從白臉的背上抽出長槍,白臉的屍體立刻石化成了一尊匍匐的雕像。託雷斯越過朱利安,見後者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他,連忙解釋道:
“別在意,我只是處理一些家事。提瑞安,還不給為父滾出來!”
貝爾殺死了蠻族戰士們,他手下的海盜也被野狼和雪豹們消耗殆盡。不過他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死,跳著踢踏舞步,一樓一樓地向下殺,等到他殺光最後一個蠻人,走到張虎恩的居室前時,三位代行者第一次近距離接觸,貝爾笑著說:
“怎麼,還要分個先後,要不咱們來划拳。輸家靠後怎麼樣?”
石門嘎吱一聲開啟,諾瑞斯和他的妻子帶頭衝了出來,諾瑞斯跪在地上喊道:
“不要殺我,我願意當你們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