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看著後面窗縫外的情況。
“和你們一樣,用那幫雜種的說法:倖存者,去他媽的倖存者!”
哈桑憤怒地敲了敲方向盤,喇叭聲在空曠的巷子裡顯得很突兀。反倒是高裡隨和地繼續說道:
“爆發的時候我們就躲在了一棟大廈裡,那時候我們有四十八人。而且每天都會有新的倖存者來到這裡,最興盛的時候,哈桑,我們有多少人?”
“興盛,你竟然說興盛。好吧,你這個虛偽的上帝寵兒,我們曾經有過四百五十一人!”
“然後你看到了,外出的找食的人竟然引來了一大批喪屍,其中還有數不清的變異喪屍、爬蟲、最後竟然還出現了一個扛著火箭彈的怪物,噢,那天是個什麼日子。。。。。。”
“盛宴,它們的盛宴。。。。。。”
說到這裡兩人都選擇了沉默,看來那天的經歷都不足為外人道哉。
“我雖然不想打攪兩位,但是後面已經來了很多!”
楊軍驚恐地探出頭來,哈桑望了望後視鏡,猛地一踩油門,喊道:
“來吧,兔崽子們!”
黑色的裝甲車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般朝喪屍群衝去,血液、殘肢在車外飛舞,西海的尖叫、哈桑的狂笑,車內的重金屬音樂一齊演奏著一場瘋狂的交響樂。
“高裡,給它們點厲害瞧瞧!”
高裡按下了副駕駛面前的一排按鈕,裝甲車的尾部咕隆咕隆滾出來六顆反步兵地雷,然後隨之而來便是震天價響的轟鳴和火光濃煙。
裝甲車衝出了小巷子,來到大街上,被燒燬、撞毀、遺棄的廢舊車輛已經將整個街道堵住了。不過在這個世界生存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前輩面前,這些小問題是很好解決的,只見高里拉開兩側的車門,不斷地向有可能成為阻礙的車輛投擲破壞型手榴彈。丹谷表現地很興奮,在高裡的默許下拿起手榴彈幫著投擲,試了一手後,又發現情況不對,對一旁的眾人小聲說:
“現在是你們刷分的時候,可別浪費了。”
楊軍和西海則縮在車尾,不停地哆嗦,而大威廉的毒癮不知道是不是又犯了,捲縮在另一邊使勁抽搐,對丹谷的提議全都沒聽見。丹谷罵了一句一群窩囊廢,又開始無聊地扔手雷。
楊文靜檢查了一下王遠齋的傷口,衝高裡喊:
“有紗布和藥品嗎?他還在流血。”
“沒用的,他太虛弱了,撐不到目的地。”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難道就因為你們隨意放棄,才導致最後只剩下你們兩個人嗎?”
“嘶!”
不知道開車的哈桑為什麼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都能聽清楚楊文靜在說什麼?反正他一個急剎車,從前座下來,推開高裡的阻攔,將王遠齋拖下了車,扔在了馬路上,楊文靜跟著跳了下來:
“你想幹什麼?”
“我想你還沒有弄清楚誰才是這兒的頭。我們救了你一命,並不表示你就可以對我們大呼小叫,而且也不要以為你是女人就可以呼喝著我們為你幹這幹那。”
哈桑掏出了手槍,對準了王遠齋的腦袋,楊文靜面色煞白,她攤開雙手擋在了槍口前。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傻嗎?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不用超過30分鐘就會變異,難道你要等他變成了喪屍再殺他?”
“可是,可是他不是還沒有。。。。。。”
“什麼沒有!女人,你最好不要再挑釁我的耐心,否則我不會對你這麼客氣了!”
張虎恩一腳踏下了裝甲車,手中的念力蓄勢待發,哈桑將楊文靜掰到一邊,再次用槍對準了王遠齋的頭。心裡默唸道:朋友,只能怪你運氣不好,再見了。
就在哈桑準備扣動扳機之際,胖子楊軍從車門那裡探出個腦袋,對兩人說:
“我說,那邊有人在向我們招手?高裡讓你過去看看。”
楊文靜和哈桑順著胖子指示的方向看去,只見正前方一輛被燒燬地只剩框架的大巴門邊,倚靠著一個人形物體。手中拿著一根鐵管,不斷敲打著大巴的鐵殼。
“哐哐哐”的聲音起先被車輛的馬達聲。手榴彈的爆炸聲所遮蓋了,現在終於能夠聽見了,但是依舊很無力,看起來,那人形物體的境況也不算好啊。
“不可能的,這裡怎麼會有活人?嘿。你幹什麼?站住!媽的!”
哈桑還沒看清,楊文靜已經跑了過去,因為她心中有一個希望,希望大家不要這麼人性泯滅,希望大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