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審訊,就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都做不到嗎?”
剩下的醫生護士只能埋頭幹活,施耐德靠在張虎恩的耳邊,小聲說:
“只要你告訴我納星人的蹤跡,這一切都會結束,好好想想吧,年輕人。你可是大夏最有前途的影帝,也許在將來。你還會成為人類中最有前途的影帝,為了什麼去保護那些人類的死敵呢?”
張虎恩無比的清醒。他的毛細血管已經破裂,身體表面的面板出現無數個暗紅色的細小斑點,他覺得自己全身都被放入了冰窖之中,絲毫感受不到外界的溫度。
“痛苦感知,精神鍛鍊法進度提升。”
腦海裡的聲音並不能給他帶來一點點安慰,施耐德不斷地蠱惑著他。讓他的心一點點地沉淪,痛苦和誘惑雙重摺磨著他的身心,廢了半天口舌的施耐德,對旁邊的李老頭說:
“你有沒有搞錯,不會是沒有盡心竭力吧?”
一旁的李老頭搖頭說:
“這位爺不是一般人。平常人我十針下去早就把根底交代清楚了,可這位爺不同,老朽也無能為力了。”
施耐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那邊已經出現血尿了,再下去就是腎功能全面衰竭的節奏,見痛苦審訊不能打動張虎恩的內心,他讓李老頭拔掉了銀針,讓人把張虎恩清理乾淨,準備進入下一輪審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堅守秘密不說?張虎恩的腦海裡不斷反問著自己這個問題,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樂於承受痛苦的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承受住這樣的痛苦,究竟是什麼讓他忍受到了現在,他不斷地在腦海中捫心自問。
難道是不甘於平凡的心?若是在轟轟烈烈的死亡和庸庸碌碌地平凡生活面前,他會選擇什麼?張虎恩知道,在過去,他也許會選擇後者,但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大起大落後,他根本無法回頭走向從前那種生活,去給強權當狗,當奴隸,當打手?在一個人沒有能力的時候也許會這樣選擇,但是當他擁有或者說曾經擁有了與權力掰腕子的能力後,他就不會選擇屈服了。
“這是一種吐真劑,最新型號,你知道五角大樓裡的傢伙都對這個東西非常感興趣。”
施耐德捏著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在他的眼前晃動,他口中的橡膠棒被人取了出來,結果發現上面鑽進了一口完整的牙齒,張虎恩的牙齒全部脫落在了上面,滿口的鮮血吞下肚子裡,讓他一陣陣發暈。
施耐德捏著那根鑽滿牙齒的橡膠棒說:
“如果不是你這麼倔強,我還真捨不得用這個可愛的小東西呢,不過沒辦法,昆丁先生給了我很高的價錢,我又不能不為自己的名譽著想,所以就只能靠這個小玩意兒了。”
一針吐真劑扎入他的身體中,直接將張虎恩又扎回了自我空間,他看著這個奇異的小東西突然井噴一般爆發出來的創造點,有些摸不著頭腦。
“發現大量不明外來混亂意識載體,由於不具備自主意識,被直接核算為創造點,共計18544點。”
(尼瑪,這是因禍得福嗎?)
來不及多想的張虎恩立刻啟動了復活儀式,原本他應該守在99樓等候莫麗莎的復活,可是現實的一針醒神藥又把他從自我空間裡強行拖了回去,施耐德看著翻白眼的張虎恩又露出了瞳仁,笑著坐在他身旁的凳子上,說:
“我是你的好朋友,老虎先生,你可以叫我強尼。”
張虎恩心中一陣冷笑,不過也裝作傻乎乎地樣子,迷迷瞪瞪地問道:
“強尼,強尼是誰啊?”
一看張虎恩的模樣,還以為有戲的施耐德博士立刻來了興致,本來這種新藥已經被列為了禁藥範疇,如果能在張虎恩身上實現臨床試驗的突破,這不正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嗎?
“你忘了嗎,我的朋友,我強尼是你最信任的人啊。”
“哦。。。。。。是嗎,強尼,強尼。。。。。。我好想記得有一個叫做強尼的人啊。”
保持著半夢半醒狀態的張虎恩繼續和施耐德演戲,隨著近兩年的演藝生涯,逢場作戲這種事情已經被他練就的無比熟稔了,施耐德博士已經完全入戲了,他摸著張虎恩的額頭,裝作關心地問:
“老虎,請你告訴我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我是說一切的元兇,那個納克薩瑪斯人到底是誰?”
“納克薩瑪斯人?你在說什麼強尼,我怎麼聽不懂?”
(看來藥劑的分量還不夠。)
施耐德朝著輸液管中又打入了一劑吐真劑,一萬多的創造點又一次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