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袁世敦的狂笑被一個狼狽的身影打斷了,只見原本威風凌凌的千總張克蘭拖著一身破爛的棉甲,渾身是血地走了出來,過的門檻便以頭搶地,口中嘀咕著什麼“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張千總~~~~~~”
袁世敦拖長了聲音,見他始終不答話,下的馬來,抽出了馬刀,站在張克蘭的面前,大聲再喊:
“大清武衛右軍前鋒騎兵營千總張克蘭!”
張克蘭一個冷顫清醒了過來,立馬單膝跪地道:
“卑職在!”
“裡面究竟情況怎樣?”
張克蘭像是經歷了極為可怕的過程,又恢復了先前的哆哆嗦嗦,戰戰兢兢道:
“他是妖魔,他刀槍不入啊。。。。。。”
“噗!”
袁世敦一刀將張克蘭的腦袋砍了下來,並環視周圍,舉刀喝道:
“張克蘭妖言惑眾,欲亂我軍心,當斬!再有此誑語者當如此尤!李千總何在?”
一臉苦瓜相的李得玉上前打了個千,心中咒罵袁世敦生兒子沒屁眼,平時孝敬的也不少了,今日還要讓我去闖著鬼門關?
“令你率本部士卒衝殺第一陣!”
“趙千總,你衝第二陣!”
“劉千總,率本部士卒上房,給我用弓射殺!”
“査!”
殊不知袁世敦的內心正在滴血,那可是兄長小站練出的精銳騎兵啊,放在大清也是說一不二的強兵,現在不明不白的戰損三百人,自己該怎麼向兄長交代?
“殺啊!”
辮子兵高喊著口號衝進了大院,第一進外院是個長寬各50米的院子,一個藍袍道人坐在院中石桌旁閉目養神,百名義和拳戰士立在他身後,人人紅布包頭,光著膀子,衣衫捆在褲腰之間,每列十人,前兩列持木杆紅纓槍,中兩列持繯首大刀,後兩列持角弓,更有二十餘人立於中庭門廊處,手中舉著鳥銃步槍瞄著門口。
前三百人躺了一地,更多的是死在弓箭彈丸之下,於是堆砌在照壁處的屍體最多,幾乎成了一道矮牆,闖進來的清兵皆未帶長兵,一時之間逾越不過那道矮牆,倒成了弓箭鳥銃的靶子。
“啊啊啊啊”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李得玉的親兵已經抽出了長刀督戰,催促著清兵往前衝,衝進去的清兵立刻為那道矮牆增加了不少高度,但畢竟是日後大清最精銳的北洋兵,前衝的三十餘人有二十二人越過了矮牆,提著馬刀便殺向拳民。
“定!”
藍袍道人一拍石桌,一股氣浪從石桌上躥到石桌下,如風掃落葉一般吹向辮子兵,辮子兵立刻被一股力量壓制住,動彈不得。
朱紅燈大喊一聲:
“殺啊!”
他和心誠和尚一直是身先士卒,兩人領著十八位拳民挺著長槍便向跨過來的清兵衝去,
長槍衝了過去,將二十二人掛掉了一半,後面衝過來的大刀兵則立刻把剩下的人給斬翻。
“快。給我衝過去,不能讓他們的槍兵陣成型!”
領頭的棚長大喝著衝過矮牆,一刀砍在一個往回跑的拳民背上,那拳民一個踉蹌就倒在地上,拳民的同伴眼睛一紅,大罵著回過頭來,挺槍便向棚長刺來,那棚長巧妙地用刀一卸,將長槍帶到一邊,再回刀一斬。正好砍在拳民的脖子上。就見拳民捂著脖子倒在屍體堆中。那棚長尚未高興地割人頭,就聽見那藍袍道人喊了一聲:
“聖光普照!”
頭頂上就像出現了一輪旭日一般,閃瞎了在場所有清兵的眼睛,棚長只感到身上一疼。等他睜開眼睛之時。就見那兩個被他砍死的拳民原地滿狀態復活。順便抽出了刺進他肚子裡的長槍,往回跑去。
“刀槍不入、起死回生,老君庇佑啊!”
拳民殺地興起。開始大叫起來,那邊清兵第一隊隊正則躲在牆角,將一具死屍拉起來蓋在自己身上,紋絲不動。
劉超璇帶著二百弓手爬上了房子,看了看正殺的熱火朝天的前院,也顧不上誤傷友軍了,下令放箭。
“啊!”
一個正在躲避著清軍攻擊的拳民突然被一支箭射中腦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張虎恩十指連點,弓箭手就跟下餃子一樣接連翻下牆來,心誠和尚見箭雨減小了許多,宣了一聲佛號,提著戒刀蹬蹬蹬踩著柱子飛身上房,幾個跨步一個飛躍便如一隻大鳥一般跳到了對面的房頂上,如虎入羊群一般,那戒刀在月光下透著寒光刷刷刷地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