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地除了酒肆,他來到街上,見街面基本有恢復了平常,走到一個蹲在角落裡曬太陽的乞丐身旁,扔了一顆碎銀子在他碗裡,並非所有的乞丐都是丐幫中人,如果是丐幫眾人,才不會在街面上來丟人現眼呢,畢竟人家也是武士一族。
這個真乞丐連忙磕頭拜謝,張虎恩順著牆根蹲下,問:
“小哥,可知虯龍院在哪裡?”
乞丐面色一僵,疑神疑鬼地看看四周說:
“老爺子,打聽那鬼地方作甚,如實來遊玩的,多的是地方,那地方還是別去了。”
“叮鈴。”
張虎恩又扔了一粒銀子在他碗裡,乞丐連忙撿起來藏進破爛的衣服裡,湊過來小聲道:
“老爺子是武林中人吧,我跟你說,往南走五條街,你就能看見一個小湖,湖中的那幢建築就是虯龍院,不過周圍有禁軍把守,院外還有神侯府的好手巡邏,我勸你。。。。。。”
“謝了。”
拍拍乞丐的肩膀,張虎恩起身就轉進了一條巷子裡,一躍上房眺望過去,南邊真的有一個人工開鑿的小湖,小湖上有若干小船,上面都是人影,想來就是那禁軍了吧。待張虎恩走後,那乞丐端著碗站起來,轉身就進了背後的成衣鋪子,小二一見他就說:
“快滾到後面去,若要吃的,後廚有!“
乞丐連連笑著點頭,推門入屋,一進屋就扔掉破碗和打狗棒,衝坐在床頭打坐的一個道士拱手道:
“師叔,又有點子進城了。”
那道人一睜眼,說:
“功力如何?”
“弟子看不出深淺。”
“嗯,很好,下去吧。”
乞丐躬身退出去,道士下了床,推開後門,翻牆躍到另一個院子裡,躬身衝著空氣低聲道:
“啟稟婆婆,又有高手去了虯龍院。”
院子裡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
“知道了,繼續盯梢。”
“是。”
道士翻牆走後,一個老太婆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她的身手更加詭異,平地飄起掠過了低矮的房舍,最後靜悄悄地落在這堆低矮建築中的一個四合院內,同樣壓低聲線小聲道:
“童姥,朱天部這邊增至六十二人。”
沒聽見回話,她又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繼續報了一遍,屋子裡傳來一聲冷哼,老太婆連忙跪地說:
“小的知罪。”
一個女孩兒的聲音響起:
“莫不是又來了什麼偷雞摸狗之徒吧,這樣的人又豈能為我助力?”
“童姥,屬下這就去複查。”
“不用了,反正林朝英和玄澄和尚已經到了,我師兄今晚就到,足夠了。”
“是!”
“是什麼?”
老太婆連忙磕頭道:
“小的什麼也沒聽見,小的這就去繼續監視。”
“。。。。。。”
嗖的一聲,一陣沉默後,一道冰冷的暗器一下打入了老太婆的身體裡,老太婆渾身如墜冰窖,強忍著淚水拜倒在地。
“多謝童姥賞賜。”
“去給我好好監視那個賤人,若她還在玩弄那些小白臉,就回來告訴我,我好讓師兄看一出好戲。”
張虎恩並不知道他已經被人監視了,不過即便知道也覺得無所謂了,這裡可是金陵,武朝首都,到處都是武聖宗的探子和神侯府的奸細,不被監視那才怪了。
他下了屋頂,信步朝著湖邊走去,這條街的行人十分稀少,沿街的商鋪都關門大吉,偶爾有幾個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好像不願在這條街上多待一分鐘,他在街口停下了腳步,看著遠處的小湖,吱嘎一聲聽到背後的門板響起,他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綠衣女子衝他嚕了嚕嘴,示意他進去。
張虎恩不疑有他,走進了門內,只見裡面坐滿了年輕貌美的女子,人人佩劍瞪著他。那綠衣女合上門楣,拱手道:
“敢問前輩是全真門下還是逍遙門下?”
張虎恩一陣沉默,好半天才合十道:
“少林門下張虎恩。”
眾女子一陣錯愕,那綠衣女卻笑著說:
“原來是少林門人,不知前輩同比少林高僧排在哪個字輩?”
張虎恩心說你查戶口的,反問道:
“不知姑娘又是何人門下,難道是姑蘇慕容?”
那些女子互相看了看,一個鵝蛋臉身著粉紅衣服年紀稍大的女子站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