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把這東西忘了,拿上,注意安全!”
李輝澤在黑暗中呆立了幾秒,支吾著接過手電朝山上走了去,看著手電的光芒照射著漆黑的草叢,眾人總算稍微安心了一點。
魯翠華將沒吃完的食物放回包裡,覺得無聊就拉著範夢琪聊天說:
“我們怎麼就攤上這種事兒了呢,女娃,看樣子你還是在讀書吧,我們家小天原本也是大學剛畢業分配的工作,誰知道才上了半年的班就遭了車禍,哎。。。。。。”
“人有旦夕禍福,魯奶奶你節哀啊。”
白靈聽得耳朵不舒服,插嘴道:
“我說你也不小了,用得著這樣裝嫩嗎?”
“悉悉索索!”
山路上傳來的跑步聲讓眾人回過神來,他們看著手電的光芒由遠及近,李輝澤那矯健的身形在黑暗中忽隱忽現地,等到他跑過來,才看清他的臉色鐵青,雙眼瞳孔放大,嘴角歪斜著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咋了?”
趙國棟一把扶住差點一個踉蹌摔倒的李輝澤,李輝澤喘著粗氣,牙冠發抖地說:
“跑。。。。。。咱們離開。。。。。。離開這裡。。。。。。”
“出什麼事了?”
“麻山村。。。。。。咱們。。。。。。咱們到麻山村了!”
一股陰冷的氣息立刻從人們的腳底竄到腦門上,白靈先是尖叫一聲,在寂靜的群山中這種尖叫無異於會傳出去很遠,一陣陰測測的回聲鑽入他們的耳朵裡,六個人連忙疑神疑鬼地東張西望起來。
“走,咱們下山!”
趙國棟扶起魯翠華朝著山下走。幾個年輕人也紛紛朝山下走去,約莫又走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才來到了山腳下,一條奔流不息的大河橫臥在眼前,李輝澤用手電照了照河邊的界碑,上面寫著苦水河三個粉白的大字。
“橋呢?”
徐漢抓狂地走到浮橋邊上。看著被河水沖垮的浮橋喊道:
“這tm是要玩兒死我們啊!橋呢?”
“我說,不如朝著河下游走怎麼樣,應該不止有一座浮橋吧?”
範夢琪提議道,李輝澤點了點頭,他捏著手電對大家說:
“徐漢,跟我一起沿著下游走,你們就先等在這裡,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人多也好有個照應!”
“我不去!誰知道下面還有什麼鬼東西。我就等在這裡,等到天亮!”
徐漢固執地坐在亂石灘上,說死了也不挪窩,趙國棟制止了李輝澤發飆,說:
“我跟你去吧,老婆子,照顧好這幾個小年輕,別讓他們冒險涉水!”
“曉得了。你們也要小心啊。”
“嗯!”
李輝澤和趙國棟沿著亂石灘朝下游走去,四個人坐在河邊。看著十幾米開外的河對岸,河風吹過對岸的樹林發出嗚嗚的怪叫聲。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徐漢懊惱地抱著自己的腦袋在那裡生悶氣,三個女人則無言以對地望著河水發呆。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白靈突然站起來朝著對岸望去,她指著對岸突然出現的兩道光點兒喊道:
“快看。有車來了!”
四個人一下子來了精神,站起來衝著對岸又是揮手又是喊叫,兩道光點兒由遠及近地朝著這邊過來,等到越變越亮的光電逐漸靠近的時候,他們才看清是一輛商務車。商務車停在了浮橋邊上,一個胖胖的司機先下來看了看浮橋,然後衝著河對岸的四人喊:
“喂,這橋是什麼時候垮的?”
“我們也不知道,你們能報警嗎,讓人救我們過去!”
“等等啊!”
司機喊了一聲又回到了車上,過了一會兒,商務車的門拉開了,下來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紛紛走到岸邊,看了看河水的情況,一個老頭開口說:
“小嚴,去趟碑木鎮,租跳機動船過來。”
那個姓嚴的胖司機連忙點頭上車掉頭朝著來路開去,這邊的四個人還在衝他們喊話,那老頭指揮著幾個人開始打著手電沿著苦水河兩斷開始搜尋,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
“喂,你們聽不到我們說話嗎?快報警讓人過來救我們!”
一個女聲在河對岸響起:
“不要急,我們正在想辦法,另外我們去鎮子上租船去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救你們了!”
四人心下大定,連忙衝他們道謝,又過了一個小時,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