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森進行交易時基本都是在他的家裡,自然不想有人干擾,幸好那修和文迦都不是多管閒事的人,每每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就會回房間中,留下福爾森和前來的人獨自談判。
日子就像白開水的慢慢流逝著,半個月後,那修和文迦一起回到杜刻那裡看了一趟。娜雅已經做好了手術,眼睛上還是裹著一層布,按照杜刻的說法,由於娜雅身體的原因,手術雖然很成功,要想眼睛真正恢復,還要等上四到五個月,這段敏感的時間中,眼睛不能受到暴曬和風吹。所以杜刻原本打算做完手術就離開黑街的打算不得不延遲,不過申請離開黑街的手續已經辦好,等到政府一批准,就隨時都可以離開黑街這個大監獄。娜雅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但那修還是察覺到她有了少少的變化。嗯,怎麼說呢,雖然看起來還是很靜很靜,卻讓人覺得那靜中夾帶著一股希望、生氣還有喜悅,這是之前從她的身上看不到的東西。
說起要離開黑街,那修之後和福爾森討論了要不要抓一個人做一次實驗時,被福爾森否決了。福爾森明確告訴那修,那個實驗他已經可以肯定是會成功的,做不做實驗都不會有很大的差別。一旦抓了自由區來的人來實驗,風險大於實際意義。無論實驗成功與否,抓來的人肯定得死,但那手鐲卻不好處理。手鐲爆炸後,軍方肯定會派人一路查過來,他們住的地方自然也跑不掉,就算搬走都不是辦法,畢竟福爾森居住在這裡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實。政府一旦知道和福爾森有聯絡,傻瓜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修認同了福爾森的想法,不過他又提出了另一個後備方案,就是讓桑格斯在自由區也建立一個實驗裝置以防萬一。福爾森聽了不大願意,本來他和桑格斯就合不來,如今要讓他把自己辛苦研究出來的成果讓桑格斯知道,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
但福爾森沒有馬上明確的表示拒絕,而是說:“他還是政府的人,信得過嗎,只怕方法一旦讓他知道了,他馬上上報政府,立個大功!”
“不怕,他與把柄在我手上!”那修搖搖頭說。自從知道了桑格斯的入侵行動是個人的獨斷行為後,那修馬上想到了這是桑格斯的一個弱點。那修不熟悉東亞政府,但名之為政府的東西,相信不會差得了哪裡去。
“什麼把柄?”
“他對東亞政府不忠的把柄!”那修淡淡說道。
唔,還有這樣的事?福爾森眯起眼睛,冷冷一笑,原來那個傢伙也是披著羊皮的狼。原本不大願意的福爾森,很是爽快的答應了那修的建議。看他那陰陰笑的模樣,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壞主意。
已經是從自由區回來的第三個月,想起桑格斯說過的話,那修決定明天出去找桑格斯商量製造實驗裝置的事情。帶上福爾森給的電子資料,經過福爾森的反偵察包裝後,只要不是特地的對著那修使用高精密的專家級檢測儀,正常情況下不用擔心透過死亡通道時被監察系統查到那修身上攜帶了電子違禁物品。
吩咐文迦在福爾森那裡待著,這三個月下來,那修知道福爾森除了對科學實驗有著一顆狂熱的心外,並沒有很大的野心。他對名對利都不是很在乎,幫助黑街那些人賺來的錢幾乎都是一轉手就買了實驗材料或者儀器。但那修不會完全的相信他,臨走前還是私下吩咐文迦要小心點。
沒有意外的出了死亡通道,那修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定上次的那個地點上沒有埋伏後,又回到了那棟樓樓頂盯著次生代實驗研究中心的大門看。今天是18號,知道桑格斯傍晚才會出來,盯梢不像上一次那樣辛苦,但那修還是不敢放鬆,除了到半夜時候稍微歇息一小會外,幾乎一整天都是盯著研究中心的大門。
到了20號傍晚,研究中心大門上出現了桑格斯的身影,依然穿著一身白大褂,在漸起的寒風中慢慢的走向上次那個小商店,身影有點落寂。
桑格斯慢慢的在小巷中走動著,那修兩個月不出現,老實說,他是鬆了一口氣。今天,他同樣不希望那修出現,桑格斯已經後悔當初那個該死的入侵行動,除了拿到一份解不開的資料和一個禍根外,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
“桑格斯。”那個熟悉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桑格斯身體一顫,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桑格斯轉身低聲到:“什麼事,找到了福爾森?”
“找到了。今天出來就是找你幫忙建一個實驗裝置,解除死亡手鐲用。只要你完成了這件事,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關係!”那修語肯定的說。
得到那修這樣的承諾,桑格斯有點意外,如果真的是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