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約趙瑤昆騎馬到山中游玩,路上,金義山趁趙瑤昆縱馬不備,從其身後突然開槍將趙擊落馬下。
事後,孫殿英為了掩人耳目,開會說,趙副師長因山中縱馬,不慎摔死,望大家節哀。而金義山,因暗殺有功,被孫殿英迅速提升為第三師副師長,並讓其專責製造毒品這一肥職。但魔鬼也有膽怯時,孫殿英冷靜下來後,怕金義山有朝一日說出此事,招來手下群起而攻之,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悄悄派人去閻錫山那裡告黑狀,說他有個不聽話的屬下正在閻大帥的地盤上制販毒品。閻錫山聞聽,也未多想,立刻派人去把金義山抓來,還沒等金義山開口申辯,就下令將其槍斃!按他說法,他痛恨毒品!
訊息傳回,孫殿英很得意,透過這兩次堪稱絕妙的殺人滅口,他的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感覺稍稍安定下來。
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管你的陰謀有多麼機巧多麼神秘,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有關東陵被盜和兩位師長不明不白的死,當地一些打柴的農夫開始從一些士兵那裡悄悄聽到。結合前面的軍事演習,他們很快到東陵實地察看得到證實。隨後,訊息傳出,國人震驚,輿論譁然。人們均被這一驚天盜案震驚了!毋庸置疑,發生了這樣一件大事,它給這個本來就已多災多難的國家,又增添了一些恐慌。
一時間,孫大麻子成了社會輿論的中心人物,靜臥在北國山巒的清東陵,也成了世人注目的焦點,各種各樣的報道,層出不窮,各種各樣的傳言,甚囂塵上。一個個小報記者,東奔西跑,採訪,獵奇,絞盡腦汁使其寫出的東西更具有吸引性、刺激性、爆炸性。
與此同時,國外的幾家媒體也嗅到了這千載難逢的爆炸性新聞,他們均以最快的速度,轉發了有關中國清東陵被盜的訊息。
上海《申報》主筆在聞聽東陵被盜後,立刻在該報頭版登載大盜孫殿英之所為,並發表社論加以譴責。但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此次盜墓的第一策劃人竟曾是他屬下和好友的譚在春。媒體的刀劍,幾乎全部集中到了孫殿英身上,譚在春雖是盜墓總指揮,但從街頭巷尾議論看,都說他是軍人,軍人就得以服從軍命為天職,換言之,在人們的眼裡,譚在春只是奉命行事,其本人未必願意盜東陵。
出現這種效果,完全在譚在春的意料之中,也是他所期望看到的。
然而,就在東陵盜案開始在全國各地傳播,在天津張園,大清末代皇帝溥儀正終日惆悵滿腹,借酒澆愁,是啊,大清國畢竟沒了啊,輪到他這兒沒了皇位,自然是心痛!此年,年輕的溥儀面色黃白,身材瘦長,但英俊的外表下,依然張揚著昔日皇權的威儀。這天,他剛飲了半瓶洋酒,頭有些暈,還沒等他躺到沙發上,窗前一棵樹上的幾隻知了卻在不停地吵鬧,彷彿是有什麼大事要告訴他。
街上,驕陽似火,烤得柏油路滾燙,讓人踩上去腳有些疼。幾個日本駐天津總領事派來的日籍警官一邊擦汗,一邊來回巡視,烏黑的馬路上,印滿了貪婪者的似要踩破人頭顱的痕跡。不遠處,幾棵垂柳,半死不活,像是要為誰默哀。
第2章明爭暗鬥(二)
一陣微風吹過,溥儀感覺周身略有舒服,於是,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視窗,想呼吸一下新的空氣。可是,突然間,他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原先院子裡負責日夜巡邏的日本兵不見了,他感覺奇怪,揣測,大概是都去找新從東京來的窯姐了吧?
張園,是清代兩湖統制張彪所建,佔地約1。33公頃。1924年11月5日,馮玉祥派兵包圍紫禁城,溥儀被迫放棄皇位,狼狽出宮。從此,在日本人的保護下,倉皇逃到天津,不久,他被日本人安排在這裡避難。雖說避難有些委屈他這位末代皇帝,可端誰的碗就得受誰管。從此,溥儀忍氣吞聲,開始了他的寄人籬下的避難生活。
突然,從院子外面,傳來一陣少年的轟笑。
“快看!那就是那個被人趕出宮的皇帝!”
“在哪兒?我看看,哦,那就是皇帝啊,怎麼像個白痴!”
視窗,溥儀的臉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種奇恥大辱掠過心頭。
轉身,剛要走回沙發,就聽有人匆匆跑上來:“皇上,您的師傅陳寶琛和一些大臣有要事面奏。”別看是避難,溥儀一刻也沒忘了他的皇帝威儀,他一擺手:“傳!”就在等陳寶琛和一些大臣上來的這會兒,他順手從身邊的茶几上拿起了一份當天的報紙,他已多日不關心這個國家的前途命運、國情民意了,再說他看了也如同草民,白看,左右不了什麼。不過,今天他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