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月色武士隨來鎮南,卻是辛苦你了。”陽天又轉向一旁的吳用緩顏說道。
“公子身寄月色厚望,吳用就算是再辛苦一些,卻也心甘情願。”吳用躬身道。
“既然如此,我還有一件大事需要你率著月色武士前來辦理。”陽天笑道。
“請公子吩咐。”
“三日後偷襲鎮南大牢,把裡面關押的千名人犯都放出來,其中有一個名叫馮利的人,把他帶來見我。”陽天說道。
“偷襲鎮南大牢?”吳用愣了一下,並非是他不敢,想憑這五百月色武士,劫一個大牢卻也並非難事,只是心中不明白陽天用意,於是問道:“公子可否告知原因何在?”
“你當這馮利是何人?”陽天早已猜到吳用會有此一問,於是笑道:“馮利是江寧最大的土匪鄭道的軍師,也是鄭道能在短短三年間聚起五千部下的依仗,此人卻因極重恩情,在回鄉奔赴一位朋友喪事時為官府抓住。程洪恩想借他威脅鄭道一同造反,鄭道已經答應,但還未成實。所以才要讓你假冒鄭道部下救出馮利,反間程鄭之合!”
第二十一章 疤面煞神
月黑風高,寂夜無聲。
鎮南大牢此時也是黑燈瞎火,雖不是恍恍晃晃中還可以看到幾名獄卒來回走動,恐怕誰也想不到這裡竟是江寧一地罪犯最為集中的所在!
獄卒張三今天是代替他人值班,本來習慣了早睡早起的他此時卻是眼皮重愈千斤,手裡拄著鐵柄不知何是丟掉,換了個木柄卻是前重後輕的腰刀,正準備乘著上官才查過崗,找一處僻靜的地方打個盹,卻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皺了皺眉頭,揉了揉眼睛看向遠處,卻是一抹兒黑,連鬼影都沒有一個!莫不是前段日子喝多了酒惹得耳朵出了毛病?張三掏了掏耳朵,那雜亂的腳步聲卻依舊如同萬千螞蟻爬行一般,愈漸的響亮起來。有些不信邪的他正準備問問頭頂哨樓上的李四,卻才一抬頭,正見李四如同一塊布團一般從哨樓上掉落下來。
“嘿,李……”張三才要驚撥出聲,卻後面的話怎麼著也說不出來了,只覺得嚨喉裡的熱氣忽然有了喧洩口一般,飛快的往外流逝,連帶著整個人都生起冷意,低頭想看個究竟的他卻無法指使自己的腦袋,只能圓瞪著一雙眼睛,聽著喉嚨裡那哧哧的喘息,緩緩的軟倒在地上。
面對著外面的張三在地上看得清楚了,遠處的黑暗裡忽然冒出無數頭纏紅巾,身披黑衣的壯漢,前先數十名手持連發強弩的精銳引統,正沉顏無語,疾步向大牢走來,臨到自己的身旁時,一名從額頭直到下巴一道豎疤,獨眼赤目,滿臉鬍鬚的壯漢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把三尺彎刀,朝著他的頭頂砍下,接著腦袋一飄,張三看到了自己的肩膀,躺在那裡,血淋淋的,很是怪異。
刀疤臉在殺了張三以後卻未停留,立即就雙提著人頭當先向那牢獄衝去,眼看著數十名聽到響動衝出來的獄卒過來,這人臉露猙獰笑意,手中人頭輪了個圈,徑向這眾獄卒丟去。當先一名獄卒見黑暗中看不清楚,見有物拋來,下意識的伸動手去接,正好把人頭摟在懷裡,低頭一看,立即嚇得慘無人色,才要驚撥出聲,對面又立即射來無數弩箭,數十名獄卒慘呼連連,立即中箭倒地。
勢如破竹,銳不可擋,再加上這批人紅巾壯漢差不多兩百上下,鎮大牢也不過百十獄卒,再加上紅巾壯漢是有備而來,手中又有軍隊才能得來的連發弩,其下場可想而知,不過兩柱香的時間,鎮南大牢的獄卒就被誅殺了大半,其餘的也是因為見機得快,未等紅巾大漢殺來就即倒地裝死,方才躲過一劫!
待獄卒才被殺退,這邊立即就有紅巾大漢抄起大石錘把牢門打破,釋放出裡面的上千名罪犯,分發給他們一些兵器,雙方人馬夾在一起,呼嘯著就往城外殺去。想這些罪犯能被關在鎮南大牢,那全是江寧地區最為兇惡之人,現在被放出牢來,那等同於是放虎歸山,再加上兵器在手,更是如虎添翼!千餘人徑殺向城北,沿途居民無不受其掃蕩,或是家財被劫,或是房舍被燒,更有一此窮兇極惡的罪犯,才一出牢就又殺人,一時間整個鎮南城都震動起來,直呼南唐突襲,城門已破!
陽天雖然住在西城,但看著北城的火光愈漲愈高,陽天的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回頭向一旁的妙香苦笑道:“看來我們也要馬上搬家了,此事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官兵巡查。”
北城門下,一千二百多百服色各異的大漢們聚集城下,面對著被沙土袋填堵著的城門和城門樓上刀箭林立的城衛士卒,卻是無可奈何。
“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