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傑問:“司馬小姐,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帶你來嗎?”
司馬:“嗯,是為了謝如絲的案子吧?我想我已經來過一次,把該說的都說了。”
“你有個叫李娜的朋友吧?”
“是。”
“你案發後三日一直住在李娜的房子裡,為什麼你提供的是另一個地址?”
“嗯,我向你們道歉,不過,也請你們理解,我以前是個主持人,還有一定的知名度,我不想成為娛樂報刊又一輪炒作物件,跟一樁命案扯上關係。”
司馬自自然然,眼角還微帶笑意。
龍傑倒愣了一下:“呃,那麼,你是什麼時候去那個小區的?又是怎麼去的?”
司馬:“事情發生了好幾天,我又是在跟我老公決裂之後,情緒很激動,有些不太記得了——哦,我是打的去的,李娜車庫有車,我出來的時候,是開她的車。”
龍傑翻了一下牛牛的筆錄本:“你上次證詞是案發那天晚上發現老公出軌,第二天一早離家出走?”
司馬到此時才略有些慌亂的神色:“嗯,是——”
“李娜證詞是你跟她打電話,要求借住她房屋的時間是從案發前一晚就開始了,你難道會未卜先知麼?”
“我——我跟老公這段時間並不太愉快,李娜的房子很幽靜,我一直想出去住幾天來著,事情太湊巧——”
“是有點湊巧——可,第二天的錄影資料我們研究了,第二天早上並沒有計程車進人小區的錄影和登記資料。”
司馬聳聳肩:“也許保安弄錯了,你知道,有時候他們並不怎麼攔計程車;至於錄影麼,也許錄影的攝像機鏡頭有盲區?”
龍傑被她氣得都要笑了――這位前主持人打太極的功夫早已是爐火純青——
誰知,龍傑還未發話,司馬若晨就提出抗議了:“警官,你們不能因為我當時在那個小區內,就認為我跟她的死有什麼直接關係吧?她不是凍死的麼?我有什麼條件能夠凍死她?”
龍傑嘆氣:“你是沒有條件,可你老公有。”
司馬神色一變:“你們沒有搞錯嗎?他那天晚上不是十點多就回酒會了麼?我聽保安說了,謝如絲的車回去可是很晚了——他沒有作案時間。”
“很簡單,送謝如絲回去的並不是董浩明,是你!”
“我?你有什麼證據?!指紋還是腳印?!”司馬若晨嗤之以鼻。
“你們謀劃了這麼久的謀殺行動,自然不會留下痕跡,可是,有句話你肯定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實話告訴你吧,你老公剛剛已經認罪了!”
司馬若晨抖了一下:“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們逼供!我要見我的律師!”
龍傑:“你們未免對公司實驗室那間未啟用的控溫倉儲間太自信了,真的以為警方會發掘不到?”
說完這句話,龍傑讚賞地瞟了一眼牛牛:“當然,你們計策巧妙,我們找到它頗費周折,不過,我們優秀的刑警,也只不過用了不到四天的時間而已。”
司馬若晨頓時陷入失神狀態。
龍傑繼續:“董浩明五分鐘前做的筆錄還在,要不要給你看一下?”
他掀起董浩明筆錄最後一頁,給她看那上面的他的親筆簽名:“董浩明是個明智的人,他自知鐵證如山,難以翻案,已經乾脆認罪了。”
司馬若晨握緊了拳頭,指甲陷入掌心,她咬著下唇:“我要見我的律師,我還要給我的海外的親友打電話!”
“審訊二十四小時內,你誰的電話都不能打。”龍傑冷冷地看著她。
司馬若晨憤恨地盯著龍傑:“那我二十四小時不說話!你總不能給我灌辣椒水吧?!”
龍傑面無表情:“司馬,你也是個明白人,你不會以為自己紙裡包住火吧?我們有了偵探方向,自會事無鉅細地調查,從你案發當晚行蹤及到李娜家的真正時間,到你朋友圈關於你們非法私募活動的情況,到你跟謝如絲的交往——你以為都沒有痕跡可尋麼?你自己說出來,總比讓我們去你親友那裡折騰個底朝天的好,大家會怎麼評價你呢?”
司馬若晨繃緊的臉部線條,出現了一絲驚惶和悲切。
龍傑又嘆了一口氣:“我想,依照董浩明工作的繁忙程度,打理這些海外投資一定都是你的事情吧?你真有個好丈夫,你的投資失敗,惹了大禍,他寧願以身犯法,殺人為你解決問題。”
司馬若晨的肩膀耷拉下來,眼角滲出淚水。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