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那個……也許我站起身來了……”
“這跟你那晚的證詞可不一樣,你說你燈滅地時候,可一點也沒動。”龍傑冷冷地。
李昆喝了一聲:“朱禹丞,跟警方玩遊戲。可不是那麼好玩的,我警告你。最好老實一點。”
朱禹丞打了個哆嗦,額頭滲出了冷汗。
龍傑:“我再問你一遍,你袖口的血跡,是怎麼來的?”
他的聲音不高。卻有足夠的威懾力。
朱禹丞哭喪著臉:“啊,我說,我說……警官,我沒有殺人,我只是,只是熄燈地時候,站起來,正好經過了他的位子“經過他地位子?黑燈瞎火的。那你去做什麼了?”
“我?我……”朱禹丞怯怯地看著龍傑:“我舞臺那邊了……”
龍傑冷笑了一聲:“騷擾方葒酥的人。是你麼?”
朱禹丞馬上大力搖頭:“怎麼會?!我怎麼會對她做那種事?!我就是聽到了她的尖叫,才奮力想過去幫她地。”
這倒是個新的解釋。他到底是兇犯,是登徒子。還是見義勇為呢?
“朱禹丞,現在詳細說一下那晚熄燈後,你的所有行為過程。”
朱禹丞擦了下額頭的汗珠:“我……熄燈後,我聽到了方小姐的驚呼,就想到前面幫她一把,可是,到處都是黑的,我什麼都看不見,站起來剛走了一步,就絆了一下,我記得我要摔倒的時候,抓了一下左吉林前面的沙發靠背……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碰到地血跡吧……”
“如果你說地是真的,那就證明,你走過地時候,兇手正在行兇,難道你沒有覺察到異常?”
朱禹丞搖頭:“沒有,真的,我當時絆了一下,心思又全在呼救地方小姐身上,我慌里慌張的,根本無瑕顧及其它。”
龍傑沉著聲音:“那此後呢?”
“我就一直在黑暗裡摸索著走,中間又絆了幾次,剛走到舞臺那裡,還沒有摸到人,就聽方小姐好像掙脫了那個色狼,從舞臺的後門跑掉了。”
“你怎麼知道的,不是當時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麼?”
“我聽到舞臺上咚咚的腳步響,還有後門的開關聲音,我低聲叫了方小姐兩聲,並沒有聽到迴音,那個男人好像也逃掉了……後來,我就回來了,又一路摸索著……”
“那麼黑暗的環境,你怎麼能回到你的座位的?”李昆懷疑地。
“其實,我剛走到一半兒,燈就亮了,趁著大家都還沒適應光亮,我就閃回了位子。”
“沒人注意到你?”
“那個,那些人還在刺激中,誰也沒有注意別人,再說,人遽然從黑暗到光明,還得適應幾秒鐘——說實話,燈亮後足足有三十秒,才有人發現了滿身是血的左吉林,驚呼起來。”
“你回座位的時候已經燈亮了,那麼,你應該也看到左吉林了吧?”
“我……我害怕大家看我從舞臺方向過來,會以為我是那個騷擾方小姐的色狼,一心立即趕回座位,我真得沒看見。”朱禹丞都快哭出來了。
龍傑:“那麼,你經過左吉林位子的時候,他附近有沒有人,你應該有意識吧?”
朱禹丞苦著臉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沒人……”
“那個按摩的姑娘呢?”“哦……我沒注意,好像地上有隻人腳,我記得我跳了一下……”
“人腳?”
“呃,像是有什麼人趴地上找東西的人腳……”
是趴在腳凳前的陳小嬌的腳麼?
“你在燈剛滅,開始行動的時候,有沒有踩到腳?”龍傑想到了此前他的話。
“哦,好像是,我當時絆了一下……好像是踏到了什麼東西。”
朱禹丞見龍傑和李昆兩個都沉吟不語,有些急切地:“警官,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跟那個人無冤無仇,怎麼會殺他呢?”
李昆:“你估計一下,你從你坐的第三排沙發,摸到前面舞臺,用了多少時間?”
“啊……總要一分多吧,我走得磕磕絆絆,越急越走不好……我是順著方小姐的驚呼聲摸索的,她在舞臺的右側,我摸到了舞臺後,還想抓個什麼武器來著,摸索了一陣,再趕到右側的實話,她已經跑掉了。”
英雄救美未成,卻惹到了一樁人命官司,朱禹丞看上去非常鬱悶。
龍傑沉吟:方葒酥說她大概掙扎了兩分鐘左右,擺脫了那個色狼逃掉——難道就是這個時間,朱禹丞剛剛走到舞臺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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