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看她的神情。心裡有數了:“方小姐,他是你的男朋友吧?”
方葒酥才覺察出自己的反常情緒,她收斂了一下,卻也敢作敢當:“是,以前是,現在分手了。”
安牛牛故意嘆息著:“你們肯定感情很好,他說他還常常來看你演唱的。”
方葒酥很緊張地:“他,他還說什麼了?”
牛牛搖搖頭:“情形對他很不利,他自己承認恨左吉林。”
方葒酥坐不住了。站起來:“他?!他怎麼這麼傻!”
她來回地在休息室走來走去。
牛牛說:“他說他恨左吉林來是當你女招待似的用。”
方葒酥一下子坐到沙發上,抽出一根菸:“這個傻子,我跟他說過多少遍了,我自己能應付得來,事情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
“朱禹丞對你很執著吧?”
方葒酥狠狠吸了一口煙:“嗯,他就是那樣的港都。”
良久,方葒酥吐了個大煙圈。忽然看著牛牛:“安小姐,能不能請你幫個忙,花多少錢我也願意,我想見他一面。”
“對不起,現在還在刑偵階段,就算我是刑偵隊長,也不敢讓你們見面——方小姐,你見面。想要談什麼?”
方葒酥眼睛潮溼了:“我想勸勸他,別那麼死心眼兒……”
安牛牛:“這個你放心,人命案子不是那麼鬧著玩的,他一個白領,肯定會知道其中利害關係,不會亂認罪的。”
言下之意,如果他真有罪,不認罪也是不可能的。
方葒酥不語,依然是吸菸。吐煙。
良久。她把菸蒂按滅了,皺著眉頭:“你們警方也真是怪。為什麼手裡拿著刀子的陳小嬌你們不頂罪,卻抓好好坐在後面的朱禹丞?”
“事實上。熄燈的時候,他並沒有好好坐在自己座位上,據他自己供述,他衣服上的血跡,是他聽到你的尖叫,起身要幫你地時候濺上的。”牛牛看著她說。
“他要幫我?”
“你不是受到了客人的騷擾麼?他在下面聽到你尖叫,當然坐不住了。”
方葒酥臉漲得通紅:“我自己會處理麻煩,這個人,我囑咐過他很多次,要他在公眾場合不要輕舉妄動……”
安牛牛看著她:“方小姐,你這麼說我就不是很理解了,你受到威脅,別說是男友,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應該出手相救的。”
方葒酥搖搖頭:“你不知道,我雖然不是什麼紅歌星,可在這種場合混飯吃,也有些日子了,我跟朱禹丞的私人關係不能暴露,那對我們都不好……”
“會有什麼不好的?以至於到了你有危險都不能出手的地步?”
方葒酥卻低頭不說話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你不會懂的。”
安牛牛卻單刀直入了:“莫非,方小姐,你是在害怕或是顧忌什麼人嗎?”
方葒酥馬上抬起頭,一雙亮粉眼影下的大眼睛慌亂失措。
安羊羊舒舒服服讓自己陷在了大沙發內,享受著按摩女郎劉珍珠地服務。
劉珍珠是個有經驗的按摩女,有答。
“聽說,你們這裡出了一宗命案?”
劉珍珠:“哎,不是一宗,是兩宗,我們這裡還有個唱TV的,前天也死了,自殺了,還是在我房間裡。”
她顯然認為引起客人的興趣和關注是自己的光榮。
安羊羊果然半坐起,驚訝地:“真的啊?怎麼會?”
“我也不知道,這女孩本來跟我不熟的,沒想到她這麼傻,年紀輕輕走這條路。”
“她怎麼會到你房子裡自殺的?在別人地地盤上自殺,不會很奇怪嗎?”
劉珍珠揚起臉:“小姐,您也這麼說——我們洗浴城的人都議論好幾天了,好多人都說她不可能自殺呢,而且,還選在我的地方——我就住在馬路對面的小區,大家說她大概是找我的地方,見洗浴城什麼人呢。”
“會見什麼人?她是不是在洗浴城有仇人?”
“喲,這可難說了,她是一心巴望著向上走的人,心氣高,也許會得罪什麼人吧,不如,表明上看,大家都很和氣——也有人說她是報應,你知道我們洗浴城出的那宗命案,其實跟她也是有關係的。”
“哦?”“那個殺死客人的按摩女地哥哥,就是因為她被關起來地,兩個人幾乎是仇人呢。”
劉珍珠又絮絮地將陳小嬌、陳風和李凌的恩怨說了一遍。
反正一個按摩要一個小時才做完,安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