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嬌眼圈紅了:“我不是說冤枉,其實,我有點不信哥哥會打人,我哥哥那人特別老實。”龍傑:“你的意思是他被人冤枉了?”
陳小嬌躊躇地:“也不是……我是覺得。哥哥不會無緣無故打人地……現在是偵訊階段。他們不讓我見哥哥。我就想見他一面。問問清楚……”
龍傑臉色放地和緩些了:“偵訊階段確實不能接受家屬探訪。你要相信警方。他們有專門地手語人員。會把情況問清楚地。”
左吉林陪著笑臉:“不能讓小嬌見一面她哥哥嗎?她哥哥出事這一個多星期。小嬌急得人都瘦了一大圈。她不為別地。不就是她哥不會說話麼……”
陳小嬌擦去了臉頰上地一滴淚水:“我哥不會說話。那監獄裡地犯人會不會打他?”
龍傑溫和地:“他現在罪名還沒確定。距離判罪蹲牢還有段時間。現在監獄管理很嚴。犯人不會亂來地。”
他看看這個可憐巴巴地姑娘:“你哥哥傷人傷得嚴重嗎?”
左吉林咧咧嘴:“打折了人家三根肋骨,肋骨正好戳到了脾臟。內出血了,醫療費已經花了好幾萬了,人家對方還不依不饒呢現在。”
龍傑想了一下:“陳小嬌,你哥哥傷人,他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你現在急也沒用,傷情鑑定出來,警方會酌情處理的。”
陳小嬌擦著眼淚:“如果他是被逼的,逼不得已才打人的話。警察會不會考慮到這一點?”
龍傑:“逼不得已?那就是正當防衛了,跟故意傷害罪當然不一樣。對了,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有目擊證人嗎?”
陳小嬌抽泣了一下:“其實,是有地,可是,她並不肯出來作證……我哥哥傷人,也是為了她……”
左吉林:“陳風老實實在,他在這個洗浴城有個女朋友,叫李凌,是在樓上KTV服務的,那天是李凌在KTV包廂被人欺負……有人給陳風報信。他就拎了根棍子就上去了,後來的情況大家都不知道了,等其他保安趕過去,那人已經躺地下了。”
“打人的時候李凌在嗎?”
“她在……可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肯出來說話……現在人家那些朋友就說我哥是無緣無故打人的,李凌根本就在好好唱歌,誰也沒怎麼著她,可我哥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
“除了她呢?不是還有個送信的人嗎?”
“當時送信的人是武彬,這小子我能搞定。可他也只能作證,是聽到了李凌在包房裡大叫,才想到去找陳風報信的,具體什麼情況他也沒看見,那群壞小子,就說李凌大叫是在學人家唱搖滾。”
左吉林搖搖頭。
龍傑擰了眉頭,如果他們說的是真地,他倒是願意幫這個姑娘一個小忙,他嫉惡如仇是出名的。他最是看不慣這些仗勢欺人。顛倒黑白的了。
“那個李凌現在還在洗浴城嗎?”
左吉林搖搖頭:“出了事她就躲起來了,小嬌找過她。她手機關了,出租房也搬了,聯絡了她家裡人,誰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龍傑想了想:“陳風在那個警局?”
“M區警局。”
龍傑:“嗯,行,這樣吧,我去找個同事問問陳風這個案子地情況,看看他們有沒有找關鍵證人取證。”
陳小嬌眼睛裡閃著淚光:“謝謝龍隊長,謝謝……”
左吉林坐近了她,拉著她的手:“小嬌,我說什麼來著,事情會慢慢好起來的。”
龍傑看到陳小嬌對左吉林的肥厚大掌皺了一下眉頭,卻低頭忍受了,並沒有掙扎。
龍傑看不順眼,他可不能成為左吉林籠絡、要挾這個姑娘的砝碼,左吉林是什麼東西,他可太清楚了。
他站起來:“老左,你不是說這個洗浴城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嗎?領著我去看看吧。”
左吉林不情願地放開了陳小嬌:“好,好,咱們看看那幾個哥們打牌打好了嗎,打好了我們一起去找個包廂唱歌去!”
龍傑走之前,叫住陳小嬌,他把他的電話留給她:“有事直接找我聯絡。”
他不想讓左吉林做二傳手,每次小嬌求他,都要被他從中揩油。
小嬌明白他的意思,感動於他地體貼,這個冷峻的男人,不同於她所見過的任何風月場所的男人,她雙眼淚光閃閃:“……謝謝……”
龍傑點點頭,轉過身走了,他沒有看到走廊盡頭,一雙泫然欲滴的眼睛。
安牛牛一在一排小包廂的走廊盡頭看到龍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