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貼心的好朋友。”
“你跟小郭是上班後認識的吧?”
“嗯,他是我們的一個供應商的商務代表,他的業務主要是跟我們部門聯絡,一來二去就熟了。”朱朱笑了一下。
“你媽媽不喜歡他?”
朱朱撇撇嘴:“我媽媽要求太高,她一直想讓我在她圈定的範圍內找男友。”
“她圈定的範圍是什麼範圍?”清揚閒聊似的笑問。
朱朱聳聳肩:“還不是她的那些朋友的兒子,要麼是劍橋生,要麼是某某繼承人,她本來安排我要相親的,知道我有了小郭,惱死了,過年的時候,跟我吵鬧了一大場——”
“小郭知道你媽媽反對你們嗎?”
“是啊,我讓小郭見過我媽一面,我沒有說跟他是什麼關係,可這老太太精明得要命,一下子就嗅出了味道,她當時就給了小郭臉色看……”朱朱嘆氣:“我媽就是這麼勢利的人,她為了要我們分手,還裁掉了我的生活費,她說,小郭都是為了我的錢,她讓我看看,要是沒了錢,他還對我這麼殷勤熱心麼……哼,小郭才不是那種人,他對我一直都很好,嗯,應該是媽媽反對後,更好了……”
“嗯,父母的反對,總是推進年輕人感情和關係的最有力的增強劑。”清揚笑。
兩個人聊了兩句後,開始了正題。
說到了馬阿姨的意外死亡,朱朱:“誰想到,會有這種恐怖的事情——想一想我都覺得後怕——”
清揚:“後怕什麼?”
“想一想,曾有個兇手進了我們病房,在我們睡夢中殺人,如果他再多做點什麼,我們可是毫無抵抗能力……多可怕,我們像是跟死神擦肩而過!”
朱朱誇張地說。
清揚笑了:“我想,兇手目的性很強,也許並不是那種毫無來由殺人的變態殺人狂。”
朱朱懷疑地:“馬阿姨那麼好的人,又是個老太太,有被謀殺的理由麼?”
“起碼兇手有。”
朱朱忽然想起來:“對了,那個周遊,他很可疑!你知道,就是馬阿姨那個侄子!”
這是清揚第一次從這幾個病人口中聽到明確的懷疑物件:“這話怎麼講?”
“我記得馬阿姨出事的那個晚上,他都我們病房來了兩次——不是馬阿姨的女兒小舞提起了離婚的事情麼,他好像很不爽,等小舞走了,他還來探他姑姑的口氣,說什麼古董什麼的……我覺得當時馬阿姨不太高興,搪塞了幾句,說這事以後再說吧,她說小舞的事情現在比他急什麼的,反正,這個周遊走的時候,臉色鐵青,氣哼哼的——當天晚上就出事了——他難道不可疑嗎?”
“你聽到他們提古董的事情了?在小舞走之後?”
“對,那個時候快九點了吧,葉竹和郝仁在鬧彆扭,我和小郭不自在,我們就躲開他們,到病房窗戶那邊去了——就在馬阿姨的病床邊,聽到一點周遊和馬阿姨的談話,當時小郭還跟我咬耳朵,說這個侄子難怪這麼殷勤,原來還別有緣故……”
朱朱撇撇嘴,目露鄙夷。
清揚記下了朱朱的話。
她又問:“朱朱,案發那晚你可覺察過什麼異常情況?”
“我在醫院每天晚上都吃安眠藥,就是有針頭扎我,我也醒不了。”朱朱笑嘻嘻地說。
朱朱這個奇怪的比喻,讓清揚特別地看了她一眼——馬阿姨靜脈注射氰化鉀的死亡方式,警方仍在保密中,並未公佈。
清揚若無其事地問:“你吃安眠藥睡覺的時候,有針頭扎過你嗎?”
“這話是我阿姨說的啦——去年有一次我發燒,吃了安眠藥後睡覺,半夜阿姨來看我,發現我燒得特別高,她本要帶我去醫院的,可怎麼搖都不醒,只好打電話給診所,叫了夜間值班的醫生上門打針,阿姨說,那針頭打進去了,我還睡得爛熟,哼也沒有哼,她說,當時醫生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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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好風景,可憐的7姐還得不停碼字——
第二十六章 朱朱說(下)
朱朱跟清揚說著自己的趣事,且笑且說,很活潑的樣子。
清揚問:“你那天夜裡有沒有去洗手間?”
“我晚上從來不去洗手間,都是清早解決問題。”朱朱笑呵呵的。
“病房裡其它人呢?”
“呃,我不清楚,睡熟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哎。”
清揚露出失望的神色。
朱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