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的很,很快就上床睡覺了。”
“朱朱和海沙呢?”
“嗯,大概是半個小時後吧,她們兩個洗漱後上床,把病房的燈熄掉,我那個時候看了一下我的夜光手錶,是十點半多一點。”
“馬蘭芷呢?”
“她手術後身體虛弱,一直臥床,後來,大概是二十分鐘後吧,她說自己睡不著,要海沙給她拿白天吃的安眠藥——就是朱朱送給她的那瓶,她吃了藥,一會兒就睡著了。”
葉竹這次很配合清揚的調查,清揚認真聆聽,以示領情。
“葉小姐,看來,那天晚上,你睡得並不好,那個時候已經是要十一點了吧,你還沒有睡著?”
葉竹嘆氣:“是啊,醫院住那幾天,我幾乎夜夜都睡不好,等她們都安靜下來,我才能慢慢入睡。”
清揚忽然問:“朱朱那天晚上有沒有按慣例吃安眠藥?”
葉竹愣了一下:“哦,我當時是因為跟她吵了幾句嘴,一直賭氣,就側身背對她,戴了耳機聽音樂,她有什麼動靜我都不知道——”
“你說你是側身背對36床?”
“是。”
清揚看著她:“那麼,你就是一直面對著38床和39床了?”
葉竹點點頭:“嗯,在熄燈前我一直對著海沙和馬阿姨她們倆——熄燈後我就把耳機摘下來了,平躺,那個時候,要是朱朱吃藥也早就吃過了。”
清揚點點頭,表示瞭解。
她又問:“朱朱那夜睡得怎麼樣?”
既然葉竹對此前朱朱的睡眠質量能做出評估,對那晚的情況也不能例外吧?
葉竹想了想:“我想,她睡得還不錯,一夜沒有起身——她好像跟我一樣,晚上用不著去洗手間……”
“嗯,那海沙呢?”
葉竹皺了眉頭:“她好像還是好幾次,嗯,那天夜上,就是她一個人起床活動,我記得至少得有三次吧……”
清揚飛快地記錄。
“馬蘭芷呢?”
“她吃藥後好像立即睡熟了,再也沒有動靜。”葉竹很篤定地說:“她沒做手術那兩天晚上,都要去洗手間好幾次——那晚我還想,朱朱這安眠藥看來效果還真不錯……”
清揚:“那天晚上,你們病房裡有沒有來進過其它人?”
“呃,是趙翩吧,她是我們的責任護士,馬蘭芷身體虛弱,是手術後第二天,需要量體溫,做體徵檢測,她好像進來過——我對抽水馬桶敏感,護士的腳步都輕輕的,我睡著就一般聽不到,除非有什麼特別的動靜……”
“特別的動靜是什麼意思?”
“嗯,趙翩老是毛手毛腳的,有的時候,半夜進來會碰到什麼東西,或是手腳重一點,或跟她們說話聲音大一點,就會把我吵醒。”葉竹煩惱地說。
“那麼,那天晚上除了抽水馬桶的聲音,沒有別的聲音吵到你了?”
“呃,對。”
清揚看過趙翩的口供筆錄,她給馬蘭芷送體溫計是晚上十二點半左右,據她說,當時馬蘭芷呼吸均勻,睡得很熟,她輕推不醒,就把電子體溫計在她耳朵裡測了一下,便自行離去。
“那天晚上,你聽到趙翩進來了麼?”
葉竹皺著眉頭想想:“應該是,反正我們病房幾乎每天都有需要夜間護理的人,前兩天朱朱和海沙手術完的時候,她一夜要進來照顧四五次呢,嗯,馬阿姨在剛做完手術的特殊護理期,差不多每個小時都來一次,我對她半夜來來去去都有免疫力了,基本覺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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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揚臨走前,又給郝仁聊了兩句,她也聊到了醫院對病人和家屬的不便之處:“你在婦科病房照顧葉竹,也會感到很不方便吧,比如病房的洗手間——”
郝仁很有修養地:“我從來不用病房裡的那間洗手間,那是給女病人們用的,男人要自覺麼——我都會用走廊盡頭的那間公共廁所。”
“哦,走廊上還有間公廁?”
郝仁笑得心無城府:“是,我來送葉竹住院的第一天就觀察好了地形,我有的時候會抽兩根菸,病房裡當然是禁菸的,我得另找地方呀!”
清揚得體地微笑:“郝先生,你真紳士。”
“那是,我們S市男人都是自小培養的紳士,不像是他們——小郭和寧軍兩個就有點粗心了,都是我特意對他們講的,要尊重女病人,她們是重點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