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都來不及打,衝進來拎起陸佑劫,轉頭對我和季陸道“快跑!”
“啊?”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夜場外面的門已經被人給撞了開。慎虛把陸佑劫的胳膊架在身上,連忙招呼我和季陸跟上。
我連外面進來了幾個人都沒看清,就被季陸拖著往裡面跑去。嘈雜的音樂聲並沒有停止,我們每跑一步都好像踩在了鼓點上。本該是逃亡的氣氛蕩然無存,舞池裡那些沒心沒肺的人看不出狀況,在慎虛拖走陸佑劫之後竟然再次狂歡起來。
好在人群擁擠,那些追進來的人被攔住,人海中已經看不見我們幾個的身影。我們四個從旁邊的旋轉樓梯跑上去,發現這個夜場好像只有被堵上的那一個門。
走廊盡頭有一間屋子。看起來還不算太起眼。慎虛沒頭沒腦的扛著陸佑劫跑了進去,我和季陸也只好跟上。
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裡是這間夜場的衣帽間。剛才那兩個‘女人’穿的金光閃閃的衣服。估計就是從這裡拿出去的。而且不光是女人的低胸超短裙,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舞臺演出服,大象鼻子的褲子等等。
季陸快速回身把門關上,隨手拎過兩排衣架堵在門口。我氣喘吁吁的轉過身問慎虛“到底什麼情況,你們倆又惹什麼禍了?”
慎虛把陸佑劫扔在一邊,把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麻繩還有那一串叮叮噹噹作響的東西摘下去坐著說道“還不是因為你那弟弟,你走了之後我羅盤定了一下你弟的位置,沒想到還真有點微弱的感應。然後咱倆就找到這來了,可誰知道剛一到,那麼點微弱的感應都不見了。就開始大海撈針的亂找唄,後來無意中打聽到,之前有一夥外國的人帶著幾個孩子來過一飯館。”
“就是這?”
“可不。這事說來也怪,只有人看見那些人帶著幾個孩子進去過,卻沒人看見他們出來。咱倆一想。那肯定就是這家店的問題,索性就打聽打聽這家店有沒有什麼古怪。後來發現這裡面還有個夜場,咱倆就決定一個人現在這夜場裡混臉熟打探訊息。一個人去外面打聽一下關於這夜場的訊息。”
結果顯而易見,留在夜場混臉熟的是陸佑劫“師父你還真是不近美色。”
慎虛惆悵的看了一眼天花板“沒有,石頭剪子布來著。我輸了。”
如此簡單純粹的理由,讓我無法反駁……
“那打聽出來什麼了嗎?”
“打聽個屁,我說話他們都聽不懂。”
“那合著剛才的那些人就因為聽不懂你說話來氣了?”
慎虛有些猶猶豫豫的說道“我賣了那幫孫子點東西,他們非說是假的,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我聽他這麼說,差點氣樂“在國外你也得變著法掙點錢?你那算打起來嗎。你那就是捱打了。”
慎虛有點掛不住面子,解釋道“最起碼我賣的東西都是良心古玩,他們不識貨還怪我。你說是不是野蠻人?”
我撿起地上的那條麻繩,看了一眼上面刻著的字,拿起一枚送到慎虛面前,指著上面的字一個一個的念給慎虛“喜,迎,奧。運。”我抬眼看他“這玩意還沒遊戲幣值錢呢吧。”
慎虛一把把銅錢從我手裡搶走“怎麼說也九年的歷史呢。”
“九年那叫歷史?那叫義務教育吧。”
我句句抬槓,慎虛反應過來正色呵斥我“有你這麼和師父說話的?”我知道他理虧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能倚老賣老拿備份壓我。季陸把耳朵貼在門上。對我們噓了一聲。
我意識到可能是剛才追著慎虛的那幫人找來了,趕緊屏住呼吸,往旁邊的衣服架子後面躲了躲。
外面的音樂聲依然嘈雜。但是二樓聽起來聲音沒有多大。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清晰可聞,聽得我也跟著緊張起來。
雖然是慎虛坑了人家,充其量不過是打起來。但我就是莫名的緊張,好像小時候捉迷藏一樣。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咔噠一聲,旁邊的房門被咯吱一聲拉開,嚇得我冒了一身的冷汗。樓下突然傳來了一聲詢問,樓上旁邊屋子門口的這人回了一聲,隨手關上了開啟的門。
緊接著就是腳步逐漸遠離的聲音,我一直繃著的身子總算能放鬆喘口氣。可是誰知道,本來一直老老實實躺著的陸佑劫。不知道哪根筋打錯了突然蹭的一下從地上坐起來。
“我要撒尿!”他說完兩手快速的去解褲腰帶。
我趕緊撲過去一把捂住陸佑劫的嘴,但好像已經來不及了,本來已經準備下樓的腳步聲突然停住,在原地猶豫了半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