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好像我問了什麼十分無腦的問題“閻羅王只是閻王座下的十大閻羅之一,只有閻王才是地府的最高統領。”
我點點頭,大概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我突然想起季陸之前說過邪骨菩薩的地位要在十殿閻羅之上,心裡難以估計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位置。
“我明白了,你們兩個放心去,我會小心的。”
老七老八倒也放心。因為就算我暴露了行蹤,不過是被季陸看見。到時候我撒潑打個滾,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危機不到安全,老七老八便簡單的囑咐了兩句就去做事了。
二人走了之後,我坐著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地府的這張路線圖。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這地府的空間到底有多大。
因為我每次來都是屬於無意識的狀態,所以根本不清楚這裡到底是在地下多深。但是從面積上來看,這裡彷彿連通著整個地下空間。我們所生活的陽世人間,在深入地底幾百米。竟然是這樣一個完全陌生又詭譎的世界。
我用手指在地圖上勾畫了一條從無常府到鎮魂府最近的距離,之後溜出了門奔著那裡走去。
一開始的時候路遇陰兵還總嚇得我躲閃,但是後來發現他們確實看不見我之後,便開始肆無忌憚了。奇怪的是自從知道了自己之前的身份之後,我對腳下的路以及身邊的環境,竟然沒有任何的陌生。
地府裡面整體呈現出了一種幽藍色的基調,讓人感覺略微的有些壓抑。路兩邊長著的說不出到底是花還是樹的東西,在幽藍色的空間中微微的亮著熒光色的點。餘節有弟。
我從無常府前面的那條路上去,正好遇見了一隊陰兵手執銅矛,面無表情的從面前那座拱橋上走下。我及時避讓至橋頭,等他們完全透過之後才動身走過。
橋下流淌著一條靜謐的河,如果不是因為水中的是不是泛起的亮光,我甚至都看不出它是流動著的。我好奇的趴在橋頭往下看了一眼,震驚的發現水底竟然密密麻麻鋪著大小不一的人頭骨。
心悸之餘。我向旁邊橋頭的碑上看了一眼,發現上面整齊的寫著兩行字……
前生滿腦汙穢事,來世轉投洗靈池。靈池水過無波瀾,洗得怨氣通陰司。
我大致理解了一下,或許是前生想過太多汙穢之事,或者是一心算計別人的那種人,下了地府之後都要把頭骨擺在這靈池之中,受過幾番洗禮沖刷之後,才能入陰司投胎……
橋頭在我經過的時候兩旁,突然竄起了半米高的藍色鬼火。火焰的聲音在半空中發出獵獵的響聲,我回頭看了一眼趕緊從橋上走過。
過了橋之後,我開始有些記不清方向,再拿出來看地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對眼前的這條路怎麼都認不出來了。
我不用途徑的地方,老七都沒做詳細的標示,只是簡單的畫了路線。但我又天生分不清東西南北,路痴晚期,所以對著這些簡單的線條,實在是有些辨認無能。
我怕誤闖了什麼地方,轉身就想走回去,重新沿著知道的路線走一遍。可不料我捧著地圖剛一轉身,那條本來亮著鬼火的橋突然從中間斷開。然後慢慢的,慢慢的縮排了河岸兩邊。
像是被什麼遙控了一樣,本來還橫跨河岸的橋轉眼就消失了。我湊到河岸看了一眼,發現本來死水一般的水面,突然開始有了緩慢的流動。
而那些河底的頭骨,也開始隨著水流慢慢的流走。就在河岸的上游,另一撥頭骨隨著水流而下,整齊的鋪陳在我面前的這段河中。
再給我多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從這水面上游過去。轉頭看後無退路,我只能繼續向前。看著地圖上的路線四通八達的,總歸能有一條走通。
可我似乎高估了自己方向感,走下橋不到幾分鐘,我就發現自己似乎迷路了……
早知道我就應該讓老七和老八把我送到鎮魂府的門口,免得自己繞這麼大一圈。後來再想想,如果讓老七老八送我來,沒準會驚動路上的陰兵,到時候被季陸事先察覺就不好了。
我順著眼前的這條路一直向裡深入,手上的地圖對於我來說已經完全沒了用處,一切只能憑著我的感覺來。
走著走著,我突然發現,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座孤樓。
造型完全不同於外面的任何一種建築,這座孤樓建在一棵盤根錯節的老樹上。老樹被攔腰斬斷,在距離地面大概四五米左右的位置上建起了那座樓。
我從下面看上去,孤樓不過三層而已,大概加起來也就是現在普通樓房的四層高度。順著那顆斷樹的一邊,有一條盤旋而上的樓梯,一直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