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我親眼看著面前季陸的嘴角慢慢上揚,一直咧到了一個奇怪的弧度。然後順著那裡一直向後蔓延。裂開到了耳根。薄薄一層面板下面露出了血肉。牙床和下顎骨就那麼大喇喇的出現在我面前,順著骨縫往下滴著血。
我捂住嘴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轉過身再看陸佑劫,仍然是同樣的情況。一時之間。身旁的這四個人都變成了一副駭人的模樣。
我恐懼的渾身都在顫抖,開始懷疑自己這一路走來身邊跟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最恐怖的事情不是你身處險境,而是你明明身處險境卻還覺得自己身邊一直無風無浪。
之前曾經看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對情侶與登山隊隊友攀登雪山,不料中途天氣突變;但隊員們執意要上山,於是男友留下女友看守營地。上山三天後登山隊員依舊沒有任何音訊。七天後,大家都回來了,唯獨她男友沒有回來。隊員們說,在攻峰的第一天遇到雪崩,她的男友就不幸遇難!他們趕在頭七前回來,心想死去男友可能會還魂回來找她。半夜,男友渾身是血的出現了,一把抓住她就跑,並告訴她第一天登山就發生了山難!其餘的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
這個故事對於我來說始終印象深刻,因為那一瞬間的恐懼,是遠遠比面對滿室活死人還要恐懼多的。真正令人膽寒的不是危機四伏,而是不知道該信任誰。
就像此刻的我,瞬間對身邊的一切失去信心,我不知道這一路跟著我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從那一瞬間開始季陸他們就已經不是季陸了。我看著面前這四張猙獰的臉,感覺好像馬上就要陷入崩潰。也可能是受周遭環境的影響,我的恐懼慢慢演化成了暴躁。
我撞開身後的慎虛和蘇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