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鬼你看我,我看你,沒有走人的意思,喬宇問道:“怎麼了,還不走?”
“最近……有些奇怪。”拿書的鬼說道:“陰界的遊魂少了不少,難道說這陣子集體想開了,願意去陰界報道了?”
喬宇摸摸頭:“你們倆小心點,順便去棺材鋪子領幾張陰符。”
陰符可以增加他們的能量,以備不測,兩隻鬼早知道喬宇嘴硬心軟,滿意地離開。
喬宇看著黃軒,又看看白穎珊:“不發表點意見?”
“短髮不錯。”黃軒不情不願地說道。
喬宇無語,“勒個去,讓你們對兩隻鬼說的東西發表點意見!”
“沒意見。”黃軒淡定道:“說了和沒說差不多,白浪費你三根香燭。”
“那倒不是,如果真和左家的人有關,說明自從曾爺爺輩起事情就醞釀了。”白穎珊說道:“如果是這樣,我們面對的可能是一個祖祖輩輩傳下來的難題,你們有沒有想過——陰陽書為什麼會在白家,喬家為什麼要保護白家的後人,這兩件事情和你們的父輩去鬼崖有沒在直接關係?”
喬宇和黃軒一愣,黃軒說道:“之前我們在乎的是四家的父輩相約去鬼崖失蹤的事情,卻沒有把陰陽書考慮進來,穎珊,你說的話很有價值,如果這三件事情有關,源頭還在陰陽書上。”
白穎珊聰穎惠質,盯著自己手背上的蓮花印記,幾乎在她目光落到手背上的同時,那一瓣微開的花瓣突然微微顫動,而後往後一卷,徹底綻開了!
“你們快看!”白穎珊驚愕不已,在一瓣花瓣綻開的同時,她感覺有一股寒流滑入心脾,在夏天這股寒流就像剛吃了冰淇淋再進了冰調房,渾身舒爽。
其餘六瓣仍然緊緊地閉攏在一起,這一瓣開啟的花瓣就像鑰匙,擰開了,剩下的六瓣是否會順利地依次開啟呢?
三個人圍著白穎珊的手看了許久,喬宇大著膽子伸手摸了一下,發現面板光滑,脫口而出:“沒有一點痕跡啊,摸上去就和普通面板一樣。”
黃軒用力地抽打喬宇的手:“放下來。”
喬宇無辜地說道:“我沒有吃豆腐的想法,你這個人的思想太邪惡了。”
黃軒送喬宇一個白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
“天地良心。”喬宇激動地抓起白穎珊的手:“就在我剛才抓起這隻手的時候,這隻手就僅僅是一隻上面有七瓣蓮的手,和你的手,我的手一點區別沒有。”
白穎珊見喬宇這麼脫線,一腳跺到他的腳面上,然後說道:“我去準備晚飯。”
喬宇痛得眼淚花花,黃軒忍不住笑了,就在此時,太陽終於徐徐落下,院子裡的陽光消失了,揹包裡的女鬼耐不住寂寞爬出來,弱弱地叫了一聲:“喬宇。”
這一聲讓喬宇想到了琉璃姐,心裡一軟,應了一聲:“什麼事?”
“那個女孩為什麼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還有什麼夢,是怎麼回事?”女鬼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對喬宇的態度不同以前,顯得格外溫柔。
喬宇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說道:“不知道。”
“如果她是我姐姐,我,我有話想問她。”女鬼說道:“她不是說做夢夢到和我一起跳舞,聽到我叫她姐姐嗎?”
“我收錢才辦事的。”喬宇說道。
女鬼一沉吟,咬著嘴唇,然後堅定地掏出一隻紫玉釵:“這個給你,現在可以了吧?你幫我確認她的身份。”
“正兒八經的紫玉,而且是唐朝的年份,足夠你買下一套房。”黃軒看一眼,便猜了個不離十:“讓你去死都夠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喬宇看著紫玉釵,毫不客氣地收起來:“我知道怎麼做了。”
到了晚上,喬宇再一次進入許歡的夢境,女鬼浮在床邊,雙手託在腮下,痴痴地看著喬宇的臉……
這一次和上次的夢境大致相同,同樣的樓臺亭閣,同樣的園林,同樣的兩名女子在翩翩起舞,這一次,喬宇長了一個心眼,夢境雖然是另一個空間,但人的感情和感官都沒有變化,和平時一樣。
喬宇汲取上回險些被發現的經驗,悄然躲在亭子的下方,就算在夢裡,人的習慣是眺望遠方,而不是貓腰看腳下。
果然,這一回琴聲如常,亭臺上的兩個女子繼續起舞,直到音樂聲停了,其中一個說道:“妹妹,你想得怎麼樣了?真要和東方公子私奔?”
“姐姐,你最懂我的心,從小爹孃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我們琴棋書畫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