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金針平放,沿著畫往上滾動,從上到下,每個角落都不放過,金針依然是原樣:“測試有沒有鬼魂很簡單,一是硃砂,二是金針。”
“硃砂避邪我知道,金針是什麼說法?”黃軒問道。
“金屬在五行中屬金,為陽。”喬宇說道:“你這幅畫灑上硃砂會沾上顏色,用金針可靠得多,奇怪的是,沒有貓膩,奇怪了。”
喬宇摸著下巴:“這下子可棘手了……”
黃軒說道:“已經不在畫廊?”
“可以這麼說。”喬宇道:“但他隨時可能回來,這傢伙不留一點痕跡,相當厲害,而且不是普通的鬼,是魘。”
“魘?”燕南與黃軒對視一眼,不解地問:“這是什麼東西?”
“人死之時處於極大的憤怒、仇恨和恐懼之中,死後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強的能生成厲鬼,而有的則可化為惡魘。民間有九魔一魘的說法,意思是世上能生成九個魔,也不一定形成一個魘,”喬宇說道:“比童子靈厲害十倍。”
第25章 燒畫,子夜草
喬宇繼續說道:“他們可以在大白天出現,不過有一個顯著的特點——沒有影子。”
“不怕光?”燕南覺得意外。
“不怕,曝曬也沒事。”喬宇說道:“現在不在畫裡,也不在剛才的漂亮姐姐身上。”
聽到“漂亮姐姐”四個字,黃軒皺緊了眉頭,喬宇打了一個響指:“黃老闆,你的客人們感覺不適有什麼共同特徵?”
“和前臺一樣愛做夢,而且夢裡有人與他們對話。”黃軒解釋道:“在我出事以前就有類似的情況,只是我沒當回事,最奇怪的是第二天的夢境還會接上第一天的,繼續之前的話題,就像連續劇。”
“對,對夢裡的形容一樣,對方是一個儒雅的男子,對自己輕聲細語。”黃軒說道:“最要命的是這些客人全是女性,他們還沉溺其中。”
“和剛才的美女姐姐一樣?”喬宇問道。
又,又變了,剛才還是漂亮姐姐!黃軒湧起想揍喬宇的衝動,平靜下來後解釋道:“差不多吧,把畫拿給她看看。”
喬宇拿著畫衝到前臺,前臺有些走神,一張俊臉突然出現,嚇了她一跳:“你怎麼又來了?”
“是這個男人嗎?”喬宇將畫展開問道:“出現在你夢裡的?”
前臺看著畫,眼神變得疑惑起來:“笑容很像,可是模樣不是一樣的。”
喬宇的心一沉:“你之前有到展廳的最裡面去嗎?”
“有,有過一次。”前臺說道:“怎,怎麼了?”
“給你的符紙一定要記得燒灰喝下去。”喬宇說道:“一定要喝!”
喬宇交代完,拿著那幅畫進了洗手間,掏出一張符紙引燃了,看著畫一點點地化為灰燼,那張男人的臉變得猙獰起來,笑唇有一瞬間咧開了,露出嘴裡的獠牙……
畫化為灰燼落在馬桶裡,喬宇的心並沒有放下去,沖水後喃喃念道:“事情不太對,七月十三鬼門大開,緊接著就是琉璃姐害怕居然主動離開,黃軒被童子靈拍是意外,這幅畫出現得太離奇了,為什麼出事的都是身邊的人?”
喬宇正沉思的時候,燕南在外面大力地拍門:“好了沒有?”
喬宇拉開門,燕南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沖走了?”
“沒用的,這幅畫只是魘的棲身之所,他可以再選其它地方。”喬宇說道:“魘居無定所,很難抓到。”
“只要不在這裡騷擾我的客人就好。”黃軒說道。
“回頭去我那裡拿一塊鎮魘石,可以讓它進不來。”喬宇說道:“不能治標先治本。”
折騰了這半天,喬宇的肚子咕咕叫起來,燕南說道:“中午一起吃飯,上次的事情還沒好好謝謝你。”
“他收錢辦事的,有必要謝麼?”黃軒反將道:“天底下沒有好賺的錢。”
“瞧黃老闆的話說的,您好歹比我年長几歲,算是兄長吧?”喬宇打著哈哈說道:“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可沒有存一點私心,費盡了力氣對付童子靈,去了你身上的陰毒,現在你沒事了,又開始裝酷了,面癱兄?”
燕南哈哈大笑,終於,終於有個人能治得了黃軒了,黃軒除了對黃穎珊外,鮮少有笑容,而且嘴不饒人,說話直通通地,從來不顧忌對方的感受,沒想到一物降一物,現在來了一個大大咧咧的毛頭小子,活生生地把黃軒降住了!
“面癱兄?”燕南連連點頭:“蠻貼切的。”
“南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