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牆,牆體微微突出,呈現一個人形,就像石牆上的浮雕。
這個人和曲邵陽的身高差不多,這人胸前還橫著一個長形的東西,隱約看出是琴的形狀,突出的面孔連鼻樑還是翹起的,嘴唇微微張開,眼睛瞪得老大,兩隻耳朵的形狀也一清二楚!
他的雙手被鐵環吊住,鐵環也是突出來的,雙腳上了腳鐐,只有古琴是怎麼固定的不清楚。
黃軒提醒道:“你看他穿的衣服,和剛才沒有頭的人是一樣的,再加上手上的琴,百分百是曲邵陽了。”
“這是怎麼辦到的?”喬宇湊過去,手電筒的光打在兩隻眼睛上,心裡一陣發麻:“連佩戴的衣飾也一清二楚。”
喬宇伸出一根手指,按在浮雕的臉上,僵硬的感覺讓他鬆了一口氣:“沒事,這就是浮雕嘛。”
喬宇突然僵住了,浮雕正在努力地抬手,它,它,它動了!
黃軒也看得分明,將喬宇一把拉開:“看到沒有?”
“嗯,看到了,這傢伙才是魘的真身。”喬宇說道:“不過他好像出不來。”
“屍體是被澆鑄在裡面的。”黃軒說道:“知道鐵水吧?”
“液態鐵,鐵融化之後的液體狀態。”喬宇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良久才張大嘴巴:“不,不會吧?”
“古代的酷刑超出一切想象。”黃軒說著,小心翼翼地上前,掏出工具刀在上面颳了一層粉末,放在鼻下聞了聞,又仔細地研究了一下:“就是鐵屑。”
黃軒把手裡的鐵屑扔了,說道:“他先被固定在牆上,從微開的嘴唇來看他當時還是活著的,弄不好古琴也是固定他的工具之一。”
“他還活著的時候被人澆了鐵水?”喬宇仍覺得不可置信,他盯著石壁上的鐵水浮雕,又覺得有些可信度:“俗話說九魔一魘,人死之時處於極大的憤怒、仇恨和恐懼之中,死後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強的能生成厲鬼,而有的則可化為惡魘。極大的憤怒,仇恨和恐懼……”
“如果他是活著的情況下被澆了鐵水,完全符合你說的情況。”黃軒說道:“你不是說要淨化麼,怎麼……”
黃軒的眼睛倏地瞪大了,不可思議地低頭看著自己,現在的自己居然穿著和剛才無頭屍體一體的衣服!
“喬宇,喬宇!”黃軒的聲音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聲音出來他自己嚇了一跳,已經嘶啞了。
再往左右一看,兩隻手都被固定了,腳上上著腳鐐!
黃軒的腦子一片空白,他此時只覺得毛骨悚然,剛才還有兩個人的地方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而且,自己正與浮雕呈現一樣的狀態!
偏偏在這個時候,臺階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兩個人走了下來,走在前面的那個穿著三色金的官服,頭上沒有戴官幅,這不是剛才那具屍體嗎?
跟在他身後的人穿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白袍,只是沒有雙肩,袖管子隨著身體的移動左右晃動,他的面容清秀,就是看著有些娘!
這傢伙是誰不用說了,與看到的屍體相比多了頭,看得清楚長相,他對自己空蕩蕩的袖管很不滿意,一直皺著眉頭,抬頭看自己的時候,眼神狠辣!
“放了我。”黃軒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聲音變了,他媽的,喬宇,你死到哪裡去了?
“師兄不愧是高人,放著榮華富貴不要,偏要玩硬性子,我和大人最後一次看你,你給一句準話吧,從還是不從。”這個白衣男人的聲音十分陰柔:“當今的皇上看中你的琴藝,只要你藉著彈琴的空當殺了他,以後你想要什麼都有了。”
第41章 感同身受,痛!
黃軒盯著白衣男人空蕩蕩的袖子,譏諷的話已經出口:“榮華富貴能讓你的胳膊回來嗎?”
白衣男人惱羞成怒,正準備上前,官袍男人一聲喝斥:“滾開。”
白衣男人低下頭畏懼地站在一邊,黃軒冷笑道:“狗!”
“曲邵陽,你和溫潤安也是師兄弟,何必如此毒言毒語?”官袍男人說道。
“他也配師門的名號,溫潤安你居心叵測偷走師祖的琴譜,殺害同門師弟,理應當誅。”黃軒知道自己這一刻是曲邵陽,一言一行都是他,可是自己的感覺又在,十分糾結,殺千刀的喬宇,這混蛋跑哪去了?
黃軒痛罵的話出口,官袍男人沉聲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只是一名樂師,無意參與朝廷的事情。”黃軒堅定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勉強。”官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