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環放在身邊,就像玲瓏躺在那裡,眼前突然浮現一張熟悉的臉,毫無疑問,那是虛像,謝冰宜不止一次告訴自己,自己有臆想的嚴重症狀,但黃軒根本控制不了,伸手撫著她的臉:“你還好嗎?”
玲瓏只是笑,嘴角微微揚起,她永遠是人淡如菊的樣子,波瀾不驚,黃軒將頭伏在玲瓏懷中,只有在這樣的想象當中才能入睡,十五年來,每個夜晚都是這樣過來的,黃軒終於睡著了,直到外面傳來一聲驚雷,讓他陡然睜開眼。
平地一聲雷,現在並不是雷雨時節,這是很罕見的情況,黃軒初開始以為自己幻聽,但第二聲雷傳來,轟轟轟轟,這絕不是自己的臆想!
黃軒從床上跳起來,外面的雨停了,但雷聲轟轟,黃軒打了一個激零,拎起包便下樓,迎面撞上起床檢查窗戶的老闆:“你去哪?”
“進山。”黃軒說道:“現在不是打雷的季節,太不尋常了。”
“注意安全。”老闆沒拽住黃軒,只有眼睜睜地看著黃軒套上雨靴,衝進了黑暗中,黃軒拿了兩個手電,一個拿著手裡,一個裝在包裡,為免包包丟失,像喬宇那樣將揹包轉在胸前,行走在山林裡,黃軒體會到了許久沒有過的興奮感。
遙想當年與燕南一起上天入地,在各種墓室裡穿行,雖然危險,但刺激,廉頗老矣,自己已步入中年,黃軒感慨著,步子卻沒有放慢,站在現在的角度,已經能看到山頂的那顆樹,與照片中的如出一轍,如果此時往那裡去,不知道幾時才能到達。
山裡的距離與平時的直線距離很不一樣,有時覺得就在眼前,但近了,卻要翻過一個山頭,直線距離徹底打了水漂,此時,雷聲再次響起,在山間更顯得迫人,就像隨時會打下來,擊打在自己身上一樣,這裡四處全是樹木,就像站在了雷區。
稍有不慎,就被雷得外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