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衣服全部試了一遍以後,攝影師對程少安說道:“白小姐最適合的還是白色與藍色。”
“最純粹的兩個顏色,我先帶她回公司試戴。”程少安說道:“定好了通知你時間。”
攝影師突然一隻手搭在程少安肩上,笑意盈盈:“你喜歡她?”
“人人都喜歡漂亮的東西。”程少安冷冷地撥開攝影師的手:“我可沒你那麼博愛。”
“你每次慌張的時候,就會轉動手錶。”攝影師擺弄著手裡的相機,淡淡地說道:“以前的模特,你可沒這麼緊張過,喜歡別人就追。”
“我對她的瞭解並不多,一切就像……鬼使神差。”程少安說道:“你忙。”
白穎珊換了衣服走出來,臨走前,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又來了,她略一沉吟,提著包包走出去,一拉開門,便對上程少安關切的眼神:“累嗎?”
“還好,其實我以前有短暫入駐劇組的經驗。”白穎珊說道。
“怪不得今天如魚得水。”程少安說道:“我們現在回公司進行試戴,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你戴上那些翡翠項鍊了,走吧。”
“我自己開車過來的。”白穎珊說道:“我去取車。”
程少安目送白穎珊的背影,若有所思,待兩人雙雙回到公司,來到庫房,公司的攝影師一同進入庫房,白穎珊佩戴後便拍照發給攝影棚,由那邊研究妝容。
程少安是一個對自己要求極高的男人,每一步都要按他的計劃走,白穎珊覺得他應該是處女座,好不容易工作結束,程少安邀請白穎珊去自己的辦公室喝茶。
白穎珊幾乎沒有任何考慮便答應了,進入辦公室前,她瞟到了樓梯間裡正整理垃圾筒的喬宇,他似乎面有憂色,白穎珊微微一笑,轉身步入。
喝著上好的龍井,白穎珊看著程少安的眼睛:“想不到模特的工作如此複雜。”
“其實我真正想讓你拍的是那塊黑色石頭。”程少安怔怔地說道:“我覺得,那塊石頭的主人是你才對,而不是他。”
“他?”白穎珊放下茶杯,說道:“你指的是公司的投資人?”
“不多說了。”程少安說道:“東西是他帶來的不假,存放在這裡也不假,只是感覺不對,這東西可能是他偷來的,也不一定。”
程少安似乎對公司的投資人有些不滿,言語中流露出一絲反扛,既然他也是一個被壓迫者,那麼公司其他員工為什麼也是這幅德性呢?
白穎珊想到了謝冰宜以前說過的話,被施壓者必然要將壓力釋放出去,轉嫁到別人身上,這樣才能舒緩自己,程少安大概就是這樣的人格,他的承受力並不強,才需要將自己受到的壓迫轉嫁到公司的下屬身上,導致大家產生了對他的懼意。
“我們這位投資人不來公司嗎?”白穎珊問道。
程少安卻答非所問,苦惱地抱著自己的頭,揉搓著自己的頭髮,他困惑地說道:“我不懂,為什麼第一次在展廳裡看到你的時候,我的腦子轟然響了一下,覺得你就是該來的人,那個時候,我想起了一些片段,白小姐,你覺得,那是前世的記憶嗎?”
白穎珊沒料到他這麼快就向自己袒誠,有些措手不及,只有凝視著他的眼睛,心內有如鼓聲在敲,咚,咚,咚,終於,她拿定主意,堅定地說道:“其實,當我第一次站在展廳裡的時候,覺得庫房裡有東西在吸引我,是它吸引我來到這裡的。”
程少安終於放下雙手,困惑道:“你是說那塊石頭?”
“沒錯。”白穎珊說道:“它對我有一種奇怪的吸引力,我覺得,如你所說,我才是那塊石頭的主人,而帶它來到這裡的傢伙,只是一個偷盜者罷了。”
那東西,原本就屬於無月一族!白穎珊握起雙拳,或許,說實話能夠催化化學反應,事情才能往理想的方向走,“剛才在更衣室,我覺得有人偷看。”
程少安騰地站起來:“這個不可能吧,攝影棚我們檢查過很多次,公司與模特的合約有規定,必須保障模特的權,那位攝影師也不是第一年合作……”
“程先生,你冷靜些,我有那種感覺後,馬上檢查了更衣室,的確沒有小孔或是暗室,其實我覺得偷看我的不是人。”白穎珊說道:“但我能感覺他的眼神,一直定格在我身上,我想,是否有人也像我們對那塊石頭感興趣一樣,對我也有興趣呢?”
程少安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被背叛的感覺,白穎珊便輕聲笑了:“程先生,你也是憑著直覺與我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