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逃避。
眼看著刀刃就要刺入沈青雅的後背,嘩地一聲,陽臺的門開啟了,一個身形纖細的身影竄進來,如龍捲風一般帶著那把刀,刀脫離了他的手,咣噹落在地上。
老闆娘驚愕地發現這屋子裡多了一個男人,她飛奔出去,踉蹌著衝出公寓,正當她準備橫穿馬路的時候,一輛疾弛而來的汽車將她撞飛了……
“砰”地一聲,當她的身子撞在地上,她瞪大眼睛看著那套公寓,其中的某個窗戶裡,是那個把自己拉進深淵的女人,但是,真的是她把自己拉進深淵的嗎?
還是自己的自己一發不可收拾,在用與棄之間選擇了用,又開始了威脅與勒索。
此時,沈青雅撲到陽臺,看著馬路上橫躺著的身下是一片血泊的女人,雙手矇住臉,身後的年輕人臉部抽搐著:“這就是你乾的好事。”
“既然如此,為什麼救我,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們不能輕易地離開青丘。”沈青雅轉身,看著兒子江離然的眼睛:“我對不起太多人了。”
“既然費了這麼大的忍耐力要當一個普通人,要和他一起生活,繼續忍耐,好好活下去。”江離然淡淡地說道:“我不會每次都在適當的時機出現,他回來了,永別了。”
永別?伴隨著汪法醫匆忙跑進來的腳步聲,江離然消失在客廳裡,沈青雅追出陽臺,看著樓外,哪裡還有江離然的影子,那到底是自己身上掛下來的一塊肉,心還是痛了。
汪法醫衝進來了,看著一屋子的狼籍,再看沈青雅面色蒼白,匆忙上前抱住她:“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她?”
“她來逼我要鱗片,我已經沒有了。”沈青雅無奈地說道:“她剛才想殺我,多虧我兒子趕過來,可是,他在剛才對我說了永別兩個字,汪敏,我恐怕再也見不到她了。”
“惡有惡報,她一直威脅你,現在是老天爺收了她,我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汪敏說道:“我今天對著解剖臺,一直都是滿腹心事,現在,放心了。”
“嗯,流光古著店的老闆娘讓我去她那裡上班,她說我最適合做她衣服的模特,如果有我展示,成交量會大幅上升。”沈青雅說道:“以後,我有自己的工作,你可以安心了。”
“當然,流光的老闆娘是個安全可靠的人,聽說她和白穎珊也很熟,”汪法醫說道:“就算你有什麼事情,她也會第一時間找白家的人,我今天見到他們了,他們似乎在為什麼事情煩惱,我能幫的,就是把對他們有用的屍體,分析得明明白白。”
“那個叫白穎珊的女孩子,我覺得,她身上有和我相似的氣息,我很喜歡她。”沈青雅說道:“如果將來能和她做朋友,也是很好的,你能幫她們就儘量吧,只是可惜了她,剛才車子撞得那麼嚴重,恐怕……”
“已經沒命了。”汪法醫說道:“我看死人,從不走眼。”
沈青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著窗外,現在,真的告一段落了,再說江離然離開這裡後,並沒有馬上返回,而是來到了天安大廈樓下,抬頭看天,正要行動,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來看你的未來媳婦兒?”
“白墨軒?”江離然咬牙切齒道:“為什麼任何地方都有你在?”
“因為我無所不在,”白墨軒懶洋洋地說道:“你自己不是也說了嘛,任何地方都有我在,在小羽未成年以前,我希望你不要讓她的童年回憶充滿陰影,要找麻煩,至少等到十五年後。”
江離然的臉抽搐了好幾下,白墨軒說道:“想不到一向泠血的你,也有一腔熱血的時候,不過,太心急了,小羽連個花朵骨兒都稱不上,你這口味,太重了。”
“不要把別人想得那麼齷齪。”江離然怒道:“我對她沒有邪念。”
“我呸你一臉。”白墨軒覺得自從認識喬宇後,自己的高冷蕩然無存,倒是口舌功夫有所增加:“沒有邪念,你給她種下姻緣印?”
“我……”江離然無言以對,反問道:“你為什麼在這裡?”
“別忘了,我在陽間還有一層身份,剛談完生意出來。”白墨軒說道:“我要提醒你,哪怕在十五年後,小羽也是在陽間找大的孩子,和青丘的那些孩子不一樣,我在想,你要不要提前演習下陽間的生活,對這裡的孩子多一些瞭解?”
“演習?”江離然微微皺起眉頭,這傢伙將自己抓了一個正著,不說處罰的事,反而提出這麼好心的建議,總覺得……哪裡不對。
“對,進我的公司實習,有錢拿,還能體驗人生百態,這事兒嘛,只要我做主就好。”白墨軒說道:“以你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