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吐吐舌頭,敢情喬家是世家呀!
“也就是說,五家人其實在先秦時期就有聯絡了?陰陽書不會是那時候封存在白家的吧?”肖麗狐疑道:“確定?”
“不確定啊,只是吃了那個藥,就看到喬揚和燕韋之對話,兩人說到這事,他們還說到蓮花印記直到民國時期才顯露在白家女人的手背上,是因為封印的力量越來越弱。”喬宇聳聳肩:“唯一要補充的,只有這一點。”
肖麗一時煩躁起來,腳一踢,將身邊的石塊踢飛了:“繞來繞去,結果還是一個大謎團。”
“老姐,淡定。”喬宇說道:“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當務之急是對付地生胎,保住性命,以後想解謎,咱有命和腦子。”
“如果對付了地生胎,我們不再深究陰陽書的來歷,就會風平浪靜,對不對?”白穎珊突然弱弱地開口,她的眸子寫滿無奈。
“或許。”喬宇不忍心打破白穎珊的幻想,陰陽書成了五家人揮之不去的夢魘,他輕輕拍著白穎珊的頭:“休息吧。“
他們三人合衣休息,喬宇陪著喬勝天說話,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不過三個小時,將自己二十年的人生講得清清楚楚。
喬勝天有幾次欲言又止,喬宇猜他想問白安安的事,說道:“白家姑姑沒結婚,爸,不早了,睡吧。”
喬宇轉身閉上眼睛,喬勝天嚥下一口口水,當年在長白山,和白安安一起抓千年人參的事情好像發生在昨天,如今,時過境遷,自己已是一頭白髮了。
夜深了,所有人終於悄然入睡,沒有人看到,不遠處的冰山上,有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沿著雪山壁緩緩下移……
時間一晃到了第二天,燕南最早起,依次叫醒所有人,白穎珊和肖麗燒水,燙乾糧,儘量節省著用,畢竟從這裡出去,還不知道要多久。
雪下了一夜,時而傳來清脆的啪擦聲,樹枝被積雪壓斷了。
喬勝天休息了一夜,精神似乎好了不少,但剛結束辟穀,身子虛弱,勉強能走路而已。
等吃完早餐,外面已經冰天雪地了,大雪再次來襲,地面的雪較昨天更深,外面仍在下,洞口的雪都堵到裡面來了,越堆越高,喬宇和燕南用工具鏟推了幾次,但剛清掉,馬上就堆積起來,重複,再重複。
終於,燕南說道:“不行,再這樣下去,洞口會被堵死,我們現在必須馬上撤離。”
喬宇叭了一下嘴巴:“出去有風險,留下可能餓死,拼了,出去搏一搏,燕哥,就按咱們昨天看的方向走。”
說走就走,眾人馬上收拾東西,準備撤退,喬宇依然將喬勝天背在背上,喬勝天死活不同意,非要自己走,可雪下得這麼深,以他的體力,走幾米就要歇一陣子,喬宇直接說這樣影響效率,喬勝天只有妥協,趴在喬宇背上,由他處置。
一行人出去沒有多久,雪就停了,四周一片寂靜,啪噠,又有樹枝被折斷了,參娃從揹包裡探出頭,小聲說道:“糟糕了。”
“怎麼了?”白穎珊問道。
“你們看我們身後,那座山的斜坡正好朝向這裡,現在雪堆得太厚,很容易發生雪崩,從現在起,說話也不要太大聲,情況危急時,哪怕是一個咳嗽,也會引發雪崩。”參娃小心翼翼地說道:“怎麼辦?”
燕南厲聲但放小了音量:“參娃說得沒錯,山坡上的雪已經有下滑的趨勢,發生雪崩的可能性很大,豎起耳朵聽著,如果聽到動靜,不管誰聽到咔嚓一聲,都要迅速地提醒大家,所有人用盡全身的力氣往前跑,不要管其他人。”
他尤其強調不要管其他人,關鍵時刻,一兩秒也足以葬送性命。
大自然就是這麼奇妙,在感嘆於它的美妙之時,殊不知它背後隱藏著莫大的危險
雪崩,當山坡積雪內部的內聚力抗拒不了它所受到的重力拉引時,便向下滑動,引起大量雪崩塌,雪崩,每每是從寧靜的、覆蓋著白雪的山坡上部開始的。突然間,咋嚓一聲,勉強能夠聽見的這種聲音告訴人們這裡的雪層斷裂了。
先是出現一條裂縫,接著,巨大的雪開始滑動。雪在向下滑動的過程中,迅速獲得了速度。於是,雪崩體變成一條几乎是直瀉而下的白色雪龍,騰雲駕霧,呼嘯著聲勢凌厲地向山下衝去!
如果被雪龍吞噬,必死無疑!
喬宇揹著父親,深一腳淺一腳朝東南方走去,每一步都踩得格外小心,大家也不敢對話,一路保持沉默往前走。
喬勝天感受著兒子的溫度,再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百感交集,緊緊地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