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粘液,下面的華北陽猝不及防,粘液濺到鞋子上,他連連後退:“這是什麼玩意兒?”
“雞,不認識?”喬宇從梯子上下來,將地上的公雞提起來,然後拔出那根鋼釘,上面沾著血,喬宇聞了一下,搖搖頭:“這該斷子絕孫的傢伙!”
華北陽心急如焚:“你倒是說說啊,怎麼回事?”
“龜血釘是以前的古人用來破壞對手勢運的東西,以前舊的做法是將對方祖墳的棺蓋反蓋,再用龜血釘釘上,其後人三日之內諸事不順,七日之內斷絕香火,”喬宇說道:“現在的做法簡單了一些,釘上死公雞在財位上,再用龜血釘,使運勢不順,這種程度初開始的力道不如舊方法,但時間越長,效果越明顯。”
“怪不得我爸連出車禍,又差點被東西砸到。”華北陽氣憤不已,罵道:“一定是那隻狐狸精幹的好事!”
他嘴裡的狐狸精自然是牆上的風情女人,他的後媽。
“知道這法子的人不多。”喬宇說道:“我再看看你屋裡的其它地方。”
除了這個地方,其它地方倒沒有異樣,華北陽說屋子裡幾乎天天由傭人打掃,因為打掃得細緻,想藏東西也藏不了,只有這幅畫因為太高,傭人從不打掃,是個盲區。
喬宇覺得奇怪,華北陽不住在這裡,卻對這裡的情況瞭如指掌,見喬宇疑惑,華北陽自己說道:“我搬出去不過半年時間,實在受不了,我媽還活著呢,他迫不及待把狐狸精和那個小雜種弄進來登堂入室。”
“伯父和伯母沒有分開?”白穎珊頗為驚訝。
“沒有正式離婚,只是分居。”華北陽鬱悶道:“我母親身體原本就不好,後來遭遇一場車禍,撞傷一條腿,行動不太方便,父親不知道打哪裡結識了這個女人,還偷偷生了孩子,我是男孩,現在得了一個女孩,湊成好字,高興得不得了,哼,這兩年她們娘倆得意得很,不把我媽當回事,更不用提我了,說白了,我爸的責任最大。”
喬宇暗道華北陽是個明白人兒,華北陽說道:“還有一個人嫌疑很大,我爸平時相信的風水先生,老曾,家裡的傢俱擺設都聽他的,
“剛才有一間房門鎖著沒有檢查。”白穎珊說道:“二樓最右邊。”
“那是我爸的書房。”華北陽說道:“平時沒事,我爸不讓我們上去,也上著鎖。”
“再看看吧。”白穎珊回想剛才走到那間房門前的感覺,堅定道。
“我沒鑰匙。”
“我有辦法。”白穎珊說道:“只要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
看來白穎珊又要進行老行當了,果然,白穎珊三下兩除二地開啟門,華北陽的下巴險些掉在地上,喬宇雙手撐在下面:“小心下巴,她身上有很多耐人發現的面,可惜,你沒機會挖掘了,這麼重大的任務留給我。”
不容華北陽說話,喬宇轉頭,書房裡面香氣縈繞,華老先生的品味偏古樸,書房裡採用的是木製傢俱,有些像檀香,檀香來自於檀香樹,這種樹很特別,幼苗期時必須寄生在鳳凰樹、紅豆樹、相思樹等植物上才能成活。一直都是即珍稀又昂貴的木材馨香四溢,芳香獨特,這檀香撲鼻而來,非但不讓人感覺舒服,雞皮疙瘩還起了一身!
白穎珊在古董店長了五年,加上古董店之前的傢俱也是全是木製的,對這些東西的氣味相當熟悉,但是,此刻書房洋溢的香氣卻異於平時,她迅速開啟窗戶,新鮮的空氣湧進來之後,這裡的味道淡了許多,心裡也舒服不少。
喬宇在屋裡走了一遍,書櫃裡的書也檢查過,沒有發現異常:“這裡的擺設很正常。這個招財陣也是對的。”
“可是這些木頭的氣味不對。”白穎珊連抽了幾下鼻子。
此時,華北陽搖搖頭:“空氣不好,悶得慌,咱們出去說話吧。”
華北陽轉身的一刻,喬宇發現他的手指略微抖了一下,靈機一動,他掏出刀將書桌腿上的木屑挖了一點下來,這才出去,白穎珊與他心有靈犀,這些木頭不對,必須化驗才能得到結果,等回到客廳,正好趕上華北陽的後媽回來,手裡還牽著一個粉嫩的小女孩,大概五歲的年紀。
“北陽,你來了?”這位二太太看到他倒是開心得很,尤其那個女孩一下子撲過來,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哥哥”,華北陽雖然對後媽沒有好臉色,但仍牽著妹妹的手,這倒讓喬宇高看他一眼。
“啊,這是什麼?”二太太突然往後退,花容失色,嚇得臉色發白:“哪裡來的死雞?”
華北陽想質問,白穎珊一個箭步上前